第2863章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你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嘛。”

　夏天瞥了白袍男子一眼，發現這個人跟小仙界的玄仙帝幾乎一模一樣。

　等他喊出那句“竟然是你”的時候，夏天幾乎可以斷定這人跟玄仙帝就是一個人。

　白詩晴眉峰微蹙，顯然對夏天這話頗有些不滿。

　“夏先生你救了我的兩個兒，大恩不言謝，稍后必有報笨。”

　白袍男子似乎有些害怕夏天繼續說下去，略微有些懇請似地看向夏天，“至于夏先生若有什麼疑，我們稍后可以慢慢再聊，如何？”

　“隨便你。”

　夏天其實并不是格暴戾的人，相反還非常地通達理。

　只要你給他面子，他就會給你面子，很主去惹事，或者拆別人的臺，都是一些白癡無理取鬧，或者故意找他麻煩，他才會同樣豪橫的回擊。

　眼下，夏天雖然很想確認一下，對方到底是不是玄仙帝，但是既然他說了稍后再聊，那就沒必要當場撕破臉皮。

　“咦，爹，你認識夏天？”

　白碧霄更是愣了一下，然后滿臉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畢竟夏天可是地表人，而他的父親一輩子都在山海界，從來沒有外出過，應該跟夏天不可能有什麼集才對。

　“呵呵，并不認識。”

　白袍男子輕呵呵一笑，隨口就搪塞過去了，“你們不是捕鯊去了嘛，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碧霄心，果然瞬間就被帶偏了，順著他提起的話題說了下去：“爹，難道你不是來接我們的？”

　“應該不是。”

　白詩晴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雖然老梢公之前跟們說過要發送飛葉符，但是夏天很快就解決了那些巡衛，并沒有來及發送符紙。

　既如此，那爹自然就不可能提前知道們要回來，而在這里等著了。

　白袍男子隨口笑著說道：“剛接到長老會的傳訊，說是會派個人過來宣布一些事，所以我就在這里候著。”

　“爹，你不用等了，這人肯定來者不善！”

　白碧霄聽到這話就忍不住了，氣呼呼地說道：“要不是夏天，我們說不定已經被巡界守衛給殺了。”

　白袍男子掃了一眼四周，然后沖后的那人吩咐道：“三叔，你在這里候著。

　如果長老會來人了，你先應付著。”

　后立著的一位頗為穩重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族長自便，這里有我就行了。”

　白袍男子又做了一些部署，然后沖白氏姐妹道：“走吧，回家。

　你們再與我好好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

　白碧霄乖巧地點了點頭：“夏天也要去吧，這事兒沒他可說不清楚。”

　“夏先生可是貴客，也是稀客，當然不能慢待了他。”

　白袍男子一臉恭警地沖夏天道：“夏先生，寒舍簡陋，不知道肯不肯臨？”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去哪兒都行，我就想問一個問題。”

　“放心。”

　白袍男子點了點頭：“我知道夏先生想問什麼，等到了寒舍，定會如實相告。”

　白詩晴接著補充道：“爹，還有靈伯。”

　“行，老靈，你也來吧。”

　白袍男子扭頭看了老梢公一眼，擺手道：“你也一起來吧。”

　“多謝族長！”

　老梢公激不已。

　留了一半左右的人手在岸邊，剩下的人乘坐著馬車，緩緩駛向了遠的城中。

　……

　馬車。

　白詩晴已經把剛才的遭遇簡單的說了一遍。

　“竟然有這等事！”

　白袍男子聽完之后，不然大怒：“以前是上五族把我們當杮子，肆意拿。

　現在連巡衛都敢不把我飛葉族放在眼里了。”

　“對啊，爹，你一定要替我們討個公道。”

　白碧霄一臉不憤的神：“要是不給他們一些教訓，只怕我們以后還會欺負。”

　白詩晴考慮的卻是更深層次的況，不無擔心地說道：“父親，只怕巡界守衛不會善罷干休，而且監察司的人也肯定會派人過來，如果不早作準備，只怕飛葉族會……”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卻是不言自喻。

　白袍男子冷聲道：“你們放心，不管是巡界神衛，還是監察司，他們不過是仗著長老會和上五族的勢，但是并不敢真的撕破臉皮！有我在一日，他們就不敢輕舉妄！”

　“那你要是不在了呢？”

　夏天隨口說道。

　白袍男子還沒反應過來，白碧霄就先不滿了，沖夏天罵道：“夏天，你什麼意思，我爹跟你有仇啊，干嘛咒我爹死？”

　“我可沒有咒他。”

　夏天撇了撇，“只是在陳述事實。”

　“你！”

　白碧霄沒辦法接這種可能。

　“夏先生，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白詩晴雖然跟夏天接時間很短，但覺他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夏天漫不經心地地說道：“那你得問你爸，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父親，你……”白詩晴立即扭頭看向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擺了擺手，故作輕松地說道：“我沒什麼事，夏先生是在玩笑而已。”

　“我從不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神散漫地說道：“我可是天下第一神醫，不管什麼樣的病，什麼樣的毒，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剛才略有些匆忙，還沒有向夏先生自呈名姓，實在有些無禮。”

　白袍男子面一僵，隨即岔開了話題：“老夫白玄，忝為飛葉族的族長，世代鎮守在山海界的第一重界域，這輩子都不曾出去過。”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如果你說得是真話，那你就不可能認識我。”

　白詩晴姐兩兩個也是同樣的疑，剛才們明明聽見父親沖夏天喊了一句“竟然是你”，顯然是認識的。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詭異。”

　白袍男子嘆了口氣之后，徐徐說道：“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來。”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夏天也懶得再廢話了，直接問道：“你跟小仙界的玄仙帝到底是什麼關系？”

　“果然是這個事。”

　白袍男子苦笑一聲，出無奈的神。

　“什麼小仙界？”

　白碧霄不明所以，一臉茫然。

　白詩晴的眸中也滿是疑：“父親，夏先生說得玄仙帝是怎麼回事？”

　“也罷，既然說出來了，那就也不瞞你們了。”

　白袍男子將心里的那點子猶豫瞬間斂了干凈，直接沖夏天道：“那個玄仙帝，確實是我，但不是現在的我。”

　夏天點點頭：“這個看出來了。”

　如果眼前這人就是玄仙帝的話，夏天早就直接出手干掉他了。

　“你癇，這到底怎麼回事？”

　白詩晴仍舊聽得稀里胡涂，隨即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父親，你不會……去過地表了吧？”

　白袍男子搖了搖頭：“我沒有去過，但是我的命魂去過，甚至還離了我的控制，有了自己的意識。”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白碧霄覺自己好像被排除在了聊天室之外，不免有些急了。

　白袍男子拍了拍白碧霄的頭，示意稍安勿燥，然后徐徐講起一段塵封的故事來了：

　“事的淵藪，可能要從幾萬年前說起。

　不過那些事太縹緲虛幻，跟我們已經關系不大了，說來也無益。”

　“這里只提一句，那就是我們山海界是幾萬年前從地表遷移下來的。

　你們從小應該也從書上學過這些知識，也聽過這類故事。”

　白詩晴點了點頭：“書上說是地表靈氣喪逸、妖魔橫行，又常有災星從天外降臨，將地表毀得殘破不堪，所以神族為先遠計，不得不遷了地心。”

　“這跟你們剛才說得什麼小仙界啊，玄仙帝啊，有什麼關系？”

　白碧霄聽著卻是更迷了，忍不住直接問道。

　“別急，慢慢就說到了。”

　白袍男子輕笑兩聲，接著說道：“彼時，我們數萬神族還想著有朝一日要重回地表，是以在地表設下了無數的時空裂隙，用以存放部分還沒有被污染的靈氣。”

　夏天隨口說道：“這就是天福地的由來嗎？”

　“對，你們的稱呼是天福地。”

　白袍男子點了點頭，“但是有天福地是不夠的，如果沒有人看顧和維護，再強大的天福地，也遲早會被時間涅滅。”

　夏天淡淡地說道：“但是你們這些神族即便只是生存，也需要消耗大量的靈氣。

　留人的話，說不定幾百年后，天福地就跟普通的山山水水一樣了。”

　“不錯，所以彼時神族盟會做了一個決定，就是留下命魂駐守天福地。”

　白袍男子沒想到夏天的思維如此敏捷，不無贊賞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幾萬年過去，沒想到地表非但沒有直接崩滅，相反還重獲了新生，甚至有了孕育了一批新的人類。

　他們雖然沒有了神力，卻也發展得欣欣向榮。”

　“相反，我們神族遁地心之后，先被地心的神火給灼傷燒死了大半。

　后來又被各種煞氣鬼給殺死了一部分。

　后來終于有人在地心深找到了神核，神族才最終活了下來，可惜只剩下區區百族之眾了。”

　“故事講得好，但是我不想再聽了。”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直接說重點吧。”

　“好吧。”

　白袍男子剛剛起了點聊興，不過也意識到眼下不是長篇大論的時候，于是直主題：“其實留在地表的命魂，也是會因為各種意外而隕滅的。

　所以，不神族都跟地表保持著微妙的聯系，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把命魂送到自己這一族當年留下的天福地之中。”

　說到這里，白袍男子才點到了夏天想要知道的重點：“那個玄仙帝，就是我一部分命魂。

　只不過，他被送到你說的小仙界之后，恰好與一個誤其中的凡人年融合了。

　沒幾年就離了我的掌控。”

　夏天撇了撇，對這種扯蛋的事并不怎麼相信，不過無所謂，能說得通就行。

　“雖然我撐控不了他，但畢竟他是我的命魂之一，所以他做的事，我都能到其中一二。”

　白袍男子不無慨地說道：“直到不久前，他忽然隕滅了，卻給我傳送了一強烈的怨念，就是讓我殺了夏先生你，替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