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要是你知道什麼是老坑,大詩人和我還會喊你鄉佬麼?”付東昇的臉上閃過了幾分賊笑,湊到郝漠風的邊,在年上輕輕抹了一下。
“幹嘛?你手了?”
郝漠風瞥了瞥自己這不著調的戰友,又看了看周圍圍上來的一羣人,微微皺起了眉:“別端著,趕的,說!”
“告訴他吧,又不是什麼。”許燦生在一旁附和著,雖然他也同樣不知道什麼是“老坑”,但他知道付東昇這傢伙是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東西的。
許燦生還記得,當初伍的時候,蕭卓說起過付東昇的家世背景,這傢伙是煤老闆的兒子,家有好幾十個億,就連零花錢都是按萬來計算的。
這麼說吧,如果這“老坑”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那本就不了付東昇的眼!
“看著。”付東昇收起了嬉笑,將剛纔從郝漠風上拿到的一柄短刀了出來,對著郝漠風比劃了一下:“把你手裡那塊東西拿過來一下。”
“這小子倒是手快,剛纔我那一下居然弄走了我的刀……看起來他在雪狼連裡訓練,也不是白白的混日子。”郝漠風點了點頭,隨即將手中的這塊不顯眼的東西隨手丟了過去。
倒是把付東昇嚇了一跳,這傢伙連忙將空中的“老坑”接了過來,一邊埋怨了一句:“媽的,見過不把錢當錢的,沒見過這麼不把錢當錢的。”
“這小子要是知道他丟過來的是什麼,八要嚇傻在這裡……呃,不對,這小子本來就自稱是傻子來著……切。”付東昇一邊想著,一邊將手中的刀刃對準了這塊“老坑”,輕輕劃了一道。
一堆細碎的末從兩者接的地方落了下來,是些黑的碎屑,郝漠風瞪大了眼睛看著,似乎發現了什麼:“這些是鐵屑?這塊玉是玉吧?”
“那可不?而且是翡翠!純度很高的那種,度和鑽石差不多!”付東昇笑了:“所謂的老坑,就是老玉,玉中之王!這種東西不可以做首飾,還可以去做浮雕!這麼跟你說吧,要是把這一塊老坑鑲嵌在什麼東西上面,那東西的價錢就能在背後增加七八個零!”
“你剛剛說你切出這東西花了多?兩萬?”許燦生看著郝漠風,一臉的佩服:“看來我們仨當中,現在數你最有錢了!”
“這有什麼,錢又不能吃。”郝漠風嘻嘻一笑,隨手將付東昇遞回來的翡翠接過,正準備招呼自己的戰友離開,忽然皺起了眉頭看著四周:“不過似乎,這些人比我們還要喜歡錢?”
“廢話了,如果不是爲了錢,這些人會來切石頭?”付東昇撇了撇,握起了拳頭:“所以說,咱們幾個要想離開這裡,似乎還要打上一架?”
“跟他們客氣什麼,一堆外國佬。”許燦生扭了扭脖子,一臉的無所謂:“正好,剛纔漠風上臺過手了,咱們兩個沒機會上臺,正手呢。”
“呸,這還真不像一個詩人說的話。”
“咳……不當詩人許多年,老子現在只是來緬國旅遊的華人,這幫傢伙要手,正當防衛而已。”
“哈哈,那還等什麼?”
付東昇和許燦生兩人說話間便已經將邊的許多人放倒在地,這些人在湊近了之後,發現郝漠風手裡的確實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翡翠之王后,他們心裡都打起了歪心思。
畢竟他們是地頭蛇,而郝漠風三人只是外來者。
這裡雖然有人在管,但那些緬國將軍和士兵們關心的只有他們自的利益,永遠都不會像華夏一樣,將維持秩序放在心上。
所以他們並不擔心,很多人心中甚至有這樣的盤算,將這塊玉中之王拿到手之後,可以和緬國將軍坐地分贓,雖然會損失一些利益,但能夠獲得的好依然是不可限量的。
所以他們湊得越來越近,而有幾個急的,則直接手出了刀子。
付東昇和許燦生直接撲進了人羣之中,便像兩頭兇猛的老虎殺了羊羣,將周圍不懷好意的人打了個人仰馬翻。
他們和郝漠風一樣,抑得太久了,急需要發泄的對象。
而除了人之外,打架便是這兩個傢伙發泄的途徑了。
郝漠風抱著雙手,並沒有上前,他早看出來了,這幫傢伙雖然賊膽不小,但本事卻是一塌糊塗,本不是付東昇和許燦生的對手,趁著這個機會,看看戰友們的實力,這也不錯的。
年瞥了一眼此刻臉發白,卻依然站在邊的姑娘:“怎麼,看起來姑娘你似乎不僅對賭石有興趣,對打架也喜歡?”
“呵……你說笑了,哪有那回事。”子的聲音有些抖,前也明顯起伏不定,顯示著那不平靜的緒:“沒想到老坑兩個字,居然引來了這麼一幫子惡徒,緬國真是太混了。”
“還好吧,我覺得姑娘你應該慶幸,你不是在印度。”年的角浮現出一莫名的笑意:“如果這裡是印度,估計這些人更是要撲上來了。”
“不是爲了這塊玉,而是爲了你的。”郝漠風隨手了兜,準備掏菸出來,但卻了個空。
年這纔想起,之前來黑市拳場的時候,最後一菸已經被他掉了,神微微尷尬了一下,但就在這時,邊的子卻遞了一支細長的士香菸給他:“不介意的話,這個?”
“謝了。”郝漠風也沒和對方客氣,接過香菸便點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一直在邊看著他,忽然饒有興趣地笑道:“怎麼,就不怕我在裡面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煙的味道正得很,沒別的東西摻雜著。”郝漠風笑了笑,將香菸從裡取了下來:“你拿出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不然怎麼敢隨便點起來呢?”
“看不出來,你倒是謹慎的。”
“沒辦法啊,這裡是緬國嘛。”年對著子攤了攤手:“要是不小心一些,恐怕隨時會死在這裡了,不是麼?”
“你們是從中國來的吧?都有本事的,膽量也大。”子衝著郝漠風點了點頭:“之前你的那一場比賽,我去看了,很彩!”
“不過之後就沒必要去了,把這老坑賣了,就有數不完的錢,還去拼命做什麼。”年了個懶腰,拿出了幾分在康納哨所時候學到的懶散:“與其去做那種無聊的事,倒不如陪聊聊天,菸,豈不是舒服得多?”
臉微紅,對著郝漠風輕輕眨眼:“你說的是哪一位呀?”
“不就是我邊站著的這一位嘛。”年了鼻子,輕笑道:“如果不是因爲我有朋友了,我還真想和姑娘深瞭解一下,哈哈。”
“哼,算你了。”輕輕皺了皺鼻子,忽然盯著郝漠風,聲音中的戲謔也都收了起來:“既然這麼欣賞我,不如幫我一個忙?”
“行啊,要是隨手解決的事,我是不介意的。”年再次將香菸叼在了裡,眉梢一揚:“如果是費力的活兒,也不是不行。”
“只要給好,萬事好商量哦。”年隨即朝著自己的兩名戰友勾了勾手,一臉的笑意。
付東昇和許燦生邊橫七豎八倒滿了人,裡哼哼唧唧的,有幾個直接見了紅,當他們重新走回郝漠風邊時,年手指了指邊的子:“這位要找我們做事,你們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