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錯,這味道……”年一邊朝前走著,一邊握了手中的獵刀。
順著他前進的方向,此刻郝漠風覺得,先前在徐慧上聞到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他之前給徐慧的那一包藥中混合著些許刺鼻的香,此刻在叢林之中,郝漠風清晰地察覺了這一氣息。
這條路周圍的蛇蟲鼠蟻也了很多,年知道自己是找對地方了。
“嗯?在前面?”
年的瞳孔猛然一,他發現了徐慧剛纔穿著的咖啡外套,此刻上面卻有些鮮紅的,年心中一,莫非自己還是來遲一步?
他快步朝前跑去,隨手將擋在前的藤蔓、樹枝盡數砍斷,接近了那件外套所在的位置。
“不對!是陷阱!”當郝漠風跑到外套所在的位置附近時,年心頭猛然一跳,立刻朝著原來的方向開始退卻了,因爲他看得很清楚,那件外套之下,並沒有人。
一濃煙從外套那裡冒了出來,當郝漠風退後了五六米之後,在那裡赫然發生了炸。
焦黑的碎步片四散而飛,郝漠風只覺得一氣浪撲面而來,不由得再次退後了兩步,他靠著樹幹,兩隻手擋在前,將這一氣浪撐了過去。
“呸,無聊的傢伙。”
年的臉很鄭重,也有些沉,他再次朝前走了過去,不過在那之前,年手中的獵刀一揮,直接割斷了一條盤踞在樹幹上的青蛇的軀。
鮮紅的鮮流淌在年後,代替了他此刻心中的惱火。
“這炸彈裡的火藥份量很足,純度也高的,雖說還是土貨,但也算其中高級別的了。”郝漠風在炸中心聞了聞,有捻起一些碎末查看了之後,心中已經瞭然。
這些一定不是緬甸正規的部隊,八是僱傭兵組織。
就像徐慧之前說的那樣,傭兵團看的是利益,只要利益足夠,他們連自己的弟兄都能夠拖出去賣了,何況是個人?
但偏偏這些人就惹到了自己頭上。
年拾起一段樹枝,在手中輕輕地削著,將它的尖頭削得尖銳之後,郝漠風猛然住了它,一把將樹枝朝著西方的一片叢林中紮了過去。
“呃……”
一名蒙面男子驚呼出聲,連忙從叢林當中竄了出來,他的肩頭已經被樹枝尖銳的一端紮了進去,大大的鮮正在噴出。
但這都比不上男子眼中的驚駭之。
他雖然是僱傭兵,但在當僱傭兵之前,男子曾供職在國的某部隊當中,對偵查與反偵察這一套是相當悉的,他很自信,自己剛纔已經做到了完收斂氣息。
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還是發現了自己。
這意味著什麼?
男子心裡很清楚,這表示,眼前的這個人對於自己來說,是那種實力已經超越了自己理解範圍的強者!
他的下一個念頭很快冒了出來,只有一個字:跑!
“呵……跑得了麼?”郝漠風冷笑一聲,隨即再次拾起了一截樹枝,這次沒有去削,直接朝著男子的背心了過去。
樹枝並沒有離開年的手掌,此刻卻已經刺了男子的背心,一截帶的枝幹從男子的前了出來,攝取了他渾的力。
“那人在哪裡?”郝漠風按住了男子脖子後面的神經,讓男子暫時保持了清醒,在他劇痛心的時候,年冷然詢問了起來。
“……別……別想找到……和的……玉石,都是……我們的……”男子裡噴出了一大口鮮,有氣無力地道:“殺了我也……沒用,已經……被我們控制了。”
“那你就去死吧。”郝漠風說著轉著手腕,將那一截樹枝在男子腹之中不斷轉著,頓時將他的臟刺得破爛不堪,擡起,將這人有如一袋垃圾一般踢開到了一邊之後,郝漠風再次偵查了起來。
先前他是用嗅覺來確定目標,而此刻,郝漠風用的是腦子。
“這裡的環境很適合蔽,而山林外面還有許燦生和付東昇,那些人既然觀察到了這一點,就不會忽略掉。”年靠著樹幹沉思了片刻:“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將對手引叢林之中,利用天然的蔽點來將其一一狙殺,這樣纔會做到風險最小化。”
“而這附近最合適的狙擊位置……”郝漠風想到這裡,目中帶著瞭然,朝著側邊看了一眼:“這邊的樹木更加繁茂,如果我是狙擊手,我會選擇在這邊埋伏,然後幹掉敵人!”
“嗯,雖然很淡,但是這個方向仍然有徐慧上的氣味……那就沒錯了。”年隨即手在腰間一握,取出了自己的手槍來。
之前他之所以敢用樹枝來殺敵,是因爲郝漠風已經偵查出來了,在這一片區域裡,只埋伏了一名敵人。
所以他很隨意地解決了對手,但現在不一樣了。
在那邊不知道有多人,行不能像剛剛那麼隨意,必須用最快的方法解決掉埋伏著的敵人。
“好久沒打獵了……”他的眼中突然出了一莫名的興:“或許在你們眼裡,此刻你們纔是埋伏著的獵人。”
“但對我來說,你們纔是我的獵。”他的目聚集到了一個點上,直接將獵刀揮了過去,那裡有一條毒蛇正朝著他撲來。
“剛好,用這五步蛇的毒給你們加一點開胃菜。”郝漠風心中冷笑著,用刀刃將地上的蛇頭割碎了,將毒蛇牙齒上的毒沾染在了自己的刀刃上。
在他眼中,那些敵人和自己剛剛殺死的這一條蛇並無不同。
他大踏步朝前走去,時而刀刃揮舞,割斷了猛與毒蛇的咽。
“砰!”的一聲槍響再次響起,年看得清楚,對面匍匐著一名綠戰士,他的臉上一樣蒙著黑布,但在郝漠風眼中看起來,這塊黑布纔是這傢伙真正的敗筆。
“叢林生存法則第一條,要僞裝就要學習變龍那樣,將上全部的彩都改變,這才合格。”他放下了擋在面前的獵刀,掃了一眼上面微微凹陷的印記:“這槍也是土貨,沒什麼貫穿力。”
“你完了!”
郝漠風大吼一聲,在那人準備再次開槍之前,年先一步扣了自己的扳機。火舌猛然從槍口中竄出,將這傢伙直接釘死在了叢林裡。
和這傢伙使用的劣質槍械不同,郝漠風上的這一把槍,是自己從國就一直使用著的武,不僅貫穿力十足,更爲重要的是,年的已經完全適應了這一把武。
它就好像是郝漠風自己手腳的延一樣。
而此刻,它滅殺了擋在郝漠風前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