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龍?!”徐慧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臉就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忽然想起,之前被郝漠風乾掉的那個董三刀子死前說過,似乎要找自己的舅舅商量什麼事……
“沒大沒小的,怎麼年齡越大,越是不懂禮貌了,連一聲舅舅都不?”徐坤龍當即皺起了眉頭,隨即朝郝漠風那邊瞥了一眼:“這小子是誰?侄婿?”
“我是誰,嘛,這個不關你的事。”郝漠風淡然對視著這皮鶴髮的老傢伙,目漸漸落在了對方按著徐慧肩膀的手掌上:“不過我建議你放下手。”
“怎麼,舅舅和侄兒說幾句話,你一個外人也要來多事?”徐坤龍臉一寒,另一隻手朝前一指:“阿棒,你們幾個給他點教訓。”
站在他後的幾名綠男子頓時上前,正打算隨手拿下郝漠風時,這些人忽然覺得眼前一花,郝漠風的形居然就這麼從他們眼前消失了!
在下一秒鐘,這些人的腹部便先後遭到了重擊,在他們痛得彎下腰的時候,郝漠風從地上站了起來,扭了扭腰桿:“這些人的打扮,和林子裡那些個僱傭兵好像一模一樣啊?”
“你這個舅舅看起來,對侄兒也不怎麼樣。”年說著聲音一寒,再次盯住了徐坤龍的那隻手:“我不管你要做什麼,這姑娘現在是我的僱主,如果你想做些什麼,我會讓你後悔的。”
“舅舅,你不就是想要那兩車玉石原礦嗎?何必搞這樣?”徐慧這時也側過了頭,看著自己曾經十分悉的舅舅徐坤龍:“如果你想要,當時直接說不就行了?我會把貨讓給你的!”
“但是你這次不僅瞄準了貨,還讓人來抓我,這是爲什麼?”徐慧說著眼睛裡就出了幾分悲傷來:“別人都說,見到舅舅就像見到親孃一樣,我媽已經不在了,但舅舅你卻變了這個樣子,真是……”
“閉,用不著你這丫頭片子教訓我。”徐坤龍的臉上閃過了一怒意,中的一腔怨氣不由得就發了出來:“你爹是上門婿,我纔是徐家的獨子!那老不死的居然豬油蒙了心,把家族產業全部給了你爹去管,對我不聞不問,我早就夠了。”
“你媽是我親姐姐,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哪件事不是幫著你那死鬼老爹?在我心裡,早就跟我一刀兩斷了,就那麼病死了,算命好!”徐坤龍一打開了話匣子,便再也收不住了:“我出去另外闖了一番事業,你爹居然跟我競爭?還讓你到緬甸來買走我看好的貨!我會放過你就怪了!”
他忽然間怒不可遏,直接舉起了一隻手:“看我今天不死你這小娘皮……哎喲!”
郝漠風將手中的獵刀收了回去,卻沒掉上面染著的鮮:“就你這德,也配管理一個企業,也能夠做一個好的長輩?”說著看了徐慧一眼,聲音和了些:“看在你是我僱主親戚的份上,剛纔的一刀只是割破了皮,要是還敢來,我直接剁下你這隻豬蹄!”
“阿慧,過來這邊。”年趁著徐坤龍抱著手臂大聲呼痛的時候,直接把徐慧拉到了自己邊,而這時候,在那邊嘔吐的許燦生,以及在旁邊等著他的付東昇兩人也發現了這邊的況,立刻走了上來。
三個人直接將徐坤龍圍住了。
付東昇上上下下打量著徐坤龍:“我說,這老小子渾上下也沒幾兩,看起來倒有幾分像毒販子,他真的是徐慧的舅舅?”
“所謂親戚,本應互相關照,如此謀財害命,簡直禽不如……”許燦生嘰嘰咕咕地念叨了幾句大道理,隨即直接手指住了徐坤龍:“一句話,該死!”
“是該死,不過要等他說出背後是誰之後。”郝漠風抱著雙手,瞥了徐坤龍一眼:“看你這德行,就算心裡有怨氣,一個人也是不敢行的,說說吧,你跟誰合夥的,對徐慧想做什麼?”
“呸!老子說的不清楚嗎?那就再聽好了,老子一要玉石原礦,二要這丫頭的命!”徐坤龍好不容易止住了胳膊上傷口的鮮,蒼白著臉看著郝漠風三人,忽然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我們做一筆買賣如何?”
“把這丫頭,還有那邊車上的東西給我,我給你們一人一百……不,兩百萬!”徐坤龍的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在最後關頭,他將自己開出的價碼直接翻了一倍,滿心期待地看著眼前這三個男人。
他以爲他們是僱傭兵。
在緬甸混口飯吃的僱傭兵都是掙扎在死亡線上的人,他們瘋狂而且殘忍,但有一條,誰能出得起足夠的錢,誰就能夠指揮他們。
徐坤龍下意識地認爲,郝漠風三人也和那些僱傭兵一樣,甚至他腦海裡還冒出了這樣的念頭:“如果之前就認識這三個傢伙,這一趟事就讓他們去做就好了,何必還找了蟒蛇傭兵團來,那些傢伙簡直事不足敗事有餘!”
郝漠風三人盯著徐坤龍,連眼皮都沒一下。
皮鶴髮的老頭心中開始慌了起來,言語中也沒了先前的神氣:“要不,三百萬?”
郝漠風忽然笑了,付東昇也笑了,他們對視了一眼,腦子裡都浮現出了之前郝漠風對付東昇說的那句話。
“你以前家幾十億的時候,你會把兩百萬看在眼裡嗎?”
彼此一笑之後,郝漠風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徐坤龍的上:“怎麼,老傢伙,這點錢就想收買我們?”
“那就五百萬!一人五百萬!這總夠了吧?”徐坤龍咬著牙,開出了自己的底價,他不是不想再加錢,而是他上,一共也就這麼多錢,再也拿不出多餘的了。
就這一千五百萬,還是要把蟒蛇傭兵團的報酬扣除掉,才能勉強湊出來的。
郝漠風又笑了。
這次他什麼也沒說,擡手就給了徐坤龍一記子。
年忽然想起了當初伍的時候,蕭卓對許燦生說的一句話:“等你什麼時候學會好好說話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燦生,給你了,讓這老傢伙學習一下,怎麼說話。”郝漠風直接抱起了頭,朝著徐慧那邊走了過去,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很乾脆地在那幾個滾倒在地上的蟒蛇傭兵團僱傭兵上各自補了幾腳。
許燦生的臉上閃過了一陣惱,這件事他原本都快忘記了,沒想到又被郝漠風翻了起來,他當時還記得,付東昇這傢伙還給自己扣了一頂“娘炮”的帽子……
想到這裡,許燦生的牙齒都快咬碎了,直接一把揪住了徐坤龍,朝著遠拖了過去。
付東昇站在那裡,沒有跟上去,直覺告訴他,現在的許燦生,絕對很危險……
“對你舅舅不太客氣,不會在意吧?”郝漠風看著徐慧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煙:“一支嗎?舒緩一下心?”
“不用了,我自己的。”徐慧的臉有些蒼白,甚至在掏出兜裡那一包士香菸的時候,一雙手仍然有些抖。
“我真是不明白,舅舅雖然沒有繼承產業,但我爸對他多好啊,什麼事都想著他,在公司裡還分給他了一些乾,他爲什麼會做出這種事。”
深深吸了口氣之後,徐慧的臉變得有些痛苦,看著邊的郝漠風,不知爲何,當面對著這名男子的時候,就掩飾不住心裡的緒。
“利益吧,他想得到更多,卻不去考慮自己有沒有本事駕馭。”郝漠風沉默了片刻,沒再說什麼,他知道對現在的徐慧說什麼都不合適,只有讓自己想清楚了之後,事纔會解決。
半晌之後,許燦生拖著幾乎不人形的徐坤龍走了過來,詩人一把將這傢伙扔在了地上,像是在丟什麼垃圾:“他願意說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