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已經離開半小時了,應該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在撤退的途中,郝漠風擡起右手看了看錶:“剛纔我們的戰鬥吸引了這座城市裡的全部駐軍!首長那邊不會有問題。”
“我們也快走。”蕭卓皺著眉頭,左手按住了右肩,郝漠風這才發現,蕭卓的肩頭不知什麼時候被敵人打中了一槍。
“教!你怎麼樣!我給你包紮!”其他人顯然也發現了問題,許燦生說著就要從兜裡取出紗布和繃帶來,卻被蕭卓一腳踢了個跟斗:“包什麼包!現在沒那閒工夫!趕撤退!”
“,給我一個手雷!”他衝著許大喊:“雷管更好!萬一我沒逃出去,就給這些緬甸佬來個狠的!”
“放屁!你是雪狼連的連教導員,怎麼可以死在緬甸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郝漠風大吼了一聲,直接扛起了蕭卓的子:“要走一起走!他媽廢話!”
“你!郝漠風!你把老子放下來!”
“槍斃我也不放!”
許在前面指路,付東昇和許燦生跟著郝漠風朝前突進著,好在因爲先前的一場槍戰,周圍的老百姓都嚇破了膽,一個個都房門鎖不敢出來,這給郝漠風一行人減了不的麻煩。
他們直直跑出了七八公里!
後的槍聲逐漸消失了,在繞過了一座山之後,許終於鬆了口氣:“行了,他們沒追上來。”
“半山腰有個山,首長之前和我們約定過,如果在城市裡遇到急況,大家就來這裡匯合!”說著許便手扶住了被郝漠風扛在肩上的蕭卓:“把他放下來吧,現在有時間理傷口了。”
“許教,給!紗布和酒!”許燦生從自己隨的小包中取出了這些應急品,付東昇則將蕭卓輕輕按倒在地,撕開了他肩頭的服。
“還好,緬甸士兵用的是幾十年前的武,這子彈的口徑不大,也沒貫穿傷害……”許觀察著蕭卓的傷口,微微點了點頭:“比我想的況要好一些。”
“你是許燦生吧,我記得你。這些東西都很有用,你帶漿了嗎?”他轉過頭看著許燦生問道:“我和蕭卓都是便,很多東西沒能帶著。”
“漿……沒有,只帶著一副針管,現場好了。”許燦生搖了搖頭,他確實沒帶漿,就連之前的那些東西,都是自己爲了意外況特意準備的。在取出針管之後,他轉頭看向了蕭卓:“班長,你是什麼型?”
“O型的。”蕭卓隨口回了一聲,隨即看著許咬牙道:“沒漿也沒事!直接把子彈拿出來吧!”
“這不行,你已經失過多了!現在再割裂腱,就必須要輸,不然你丫就等著下地獄當大魔王吧。”許不再理會這傢伙,拿著針管看著郝漠風三人:“我是A型,不適合,你們知道自己的型嗎?”
“我是B型……”付東昇的臉上現出一不甘心的神:“詩人也是A型,只有漠風是O型。”
“我的吧。”郝漠風直接擼起了袖子,將胳膊到了許面前:“許教你最清楚我的了,儘量,沒事!”
“嗯,一會你忍著點,會有些頭暈。”許說著找準了年胳膊上的管,直接將針頭紮了進去,至於針頭的另一端,則扎到了蕭卓的靜脈管上。
“你們兩個,付東昇扶好瘋子,許燦生過來幫我按著蕭卓。”許招呼許燦生過來,讓他坐在自己邊:“現在沒有麻醉藥,只能直接割開了,蕭卓,你可得忍著點,別!”
“哼,儘量來!”
山野之中的軍事手進行得很快,在郝漠風輸送了400cc的給蕭卓之後,蕭卓肩膀上的子彈便被許功挖了出來,傷口也合完畢。
在將自己帶著的一瓶生理鹽水倒在蕭卓的傷口上清洗了兩次之後,許終於鬆了口氣:“行了,等回國之後,在重新弄一下。沒大問題。”
“許教,以前還不知道你有這份本事,做手都會。”郝漠風三人看著許的目中帶上了幾分敬佩,這年頭,會打仗的兵是一抓一把,但像許這樣既會打仗,又會手的戰士,就很見了。
就連郝漠風自己也不會。
“老爹我學的,沒辦法啊,不然我也是個純種的雪狼連戰士。”許了手,一邊看向了郝漠風那邊:“你的事,之前首長應該和你說過了吧?那次事件完全是胡說八道,我還不知道你?天王老子背叛了,你都不會有二心!”
“郭天這事做的也太草率了。”蕭卓重重哼了一聲,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攝人的味道:“要是換了我以前,瞧我不一頓馬鞭子伺候他去……唔……”
“得得,你可別,傷口剛剛纔合好的,再給我掙了,我可不好了!”許連忙按住了蕭卓,這才繼續對著郝漠風道:“對了,首長有沒有和你說起,讓你回國以後就去漠北蒼狼大隊報到?”
“什麼?漠北蒼狼大隊?”之前許世業的話,付東昇和許燦生都沒聽見,此時聽到許裡蹦出了這支隊伍的番號,頓時瞪大了眼睛:“好傢伙!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那支隊伍可是特種戰士心裡的夢!大家都削尖了腦袋想加的!你小子有福氣!”
“這個嘛……我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加。”郝漠風嘆了口氣,聲音中著些蕭索:“之前只是個單純的戰士,只想一門心思做好保家衛國的事,但現在……雖然我的罪名已經取消了,但其實我還是有顧慮,現在這個時候加漠北蒼狼大隊,或許並不是個好時機。”
“班長,你應該懂的。”郝漠風說著看向了蕭卓:“就像當初我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一樣,別人對我手,那沒什麼!但對我邊的人手,這是我絕對不能忍的!”
“就因爲我這莫須有的罪名,我邊的很多人都到了影響……付東昇和許燦生不得不接盤查,最後落了個跟我一起跑到緬甸的待遇,而我朋友葛麗還被人抓了去,差點就回不來……這些事都像一把鎖,鎖住了我當初的那份熱!”
“現在讓我回部隊,也只是多了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罷了,更不要說什麼漠北蒼狼大隊了。”
郝漠風說完這些,隨手摘了一青草含在裡,苦笑道:“所以現在我還沒想好,之後要去做什麼。”
“好了,先不說這些,咱們去山那邊和首長匯合吧,免得他們擔心,其他的事,等我們回國之後再研究不遲。”許和蕭卓對視一眼,目中都帶了些無奈。
剛纔郝漠風說的那些,其實是想讓自己兩人轉達給首長許世業,這一點兩人心裡都十分清楚,但同時他們也明白,郝漠風如果放棄了這一次加漠北蒼狼大隊的機會,那他今後就很難有好的發展了。
一行人悄然上山,途中付東昇嫌走路無聊,忽然對許這樣問了一句:“許教,剛纔你說,你會做手這一點是和你父親學的,不知你父親是做什麼的?是個大醫生嗎?”
“我老爹?剛纔你們不是見過了嗎?他就在上面的山裡。”許愣了愣神,隨即無所謂地答了一句。
這個回答聽在郝漠風三人耳朵裡,無異於被雷劈中一般震驚:“啥?你老爹是許世業,許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