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謝謝您……”衫襤褸的孩眼中泛著淚水,走到郝漠風跟前直接就要跪下了,但在膝蓋彎曲的時候,郝漠風連忙手扶住了。
“這是小事,對我來說沒有影響的,你也別太在意。”年手拍了拍孩的肩膀,毫也沒顧忌這名子上那不太好的味道:“一會兒回去好好照顧媽媽,知道嗎?”
“嗯,先生,我會一輩子謝您的……您是個好人!”泛著淚花的雙眼終於承擔不了那不斷涌出的淚珠,如泉水一般涌了出來,將孩臉上的灰塵給去了。
出了下面晶瑩的皮來。
年手將孩臉上的淚水去了,再次拍了拍的肩,表示鼓勵之後,便坐到了臺那邊,讓護士給自己起了。
郝漠風很清楚自己現在的作爲是在浪費自己的力,這些鮮出去之後,他在今天的戰鬥能力將會下降一個檔次,或許漠北蒼狼大隊的考覈自己通過的概率,就會降低一些。
但郝漠風沒後悔,因爲他沒辦法對這種事視若無睹。
別人不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甚至習以爲常,或者鄙視,這都與郝漠風無關,既然他此刻能夠幫助別人,那麼又何必猶豫呢?
前途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始終都是人的命。
他沒有去問孩的名字,在完拿到了獻證之後,年將這紅的證書,和那些獻車送給他的補給品都塞到了孩的手裡:“去看你媽媽吧,哥哥雖然也想一起去,但現在哥哥有事,就不和你一塊兒過去了,今後要好好照顧,知道麼?”
“……嗯,謝謝你,大哥哥。”孩的臉上又掛上了淚水,自己在這裡跪著好幾天了,除了眼前的這名男子之外,一個人都不願意幫助自己,在看了世態炎涼之後,卻也看到了這社會上仍然有好心的人。
孩年紀雖然小,但本就早,又已經經歷了這種事,已懂得了許多。
正因爲他人的冷漠,這才現了眼前這名大哥哥那一份關懷是何等的可貴。
“大哥哥,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孩想記下恩人的名字,一輩子記在心裡,今後要想辦法去報答他,年低下頭,笑著手颳了刮孩的鼻子:“我郝漠風。”
“對了,你父親呢?在醫院裡照顧你媽媽麼?”出於好奇,郝漠風多問了一句,但在聽了這話之後,孩的眼眶就又是一紅:“他……不管我們的……”
“……對不起,問了多餘的話。”郝漠風心中一冷,他聽出了孩這句話當中的無奈,不由得心中一陣憤怒涌起,不過他並沒衝,在深深吸了幾口氣之後,這才朝著孩再次笑了笑:“快點回醫院裡吧,我也要走了。”
在他轉離開了幾米之後,後才傳來了那名子大聲的呼喊:“阿風哥哥,謝謝你!我衛傾嵐!”
“嗯!”
郝漠風隨口答應了一聲,將孩的名字記在了心裡,但他不知道的是,正是這一次的相遇,卻改變了將來的很多事。
他更不知道,這名姓衛的十六歲孩,將來還會與自己有許多集。
他對衛傾嵐的那混賬父親到了一陣憤怒,但那終歸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此刻不宜過問太多,年心中暗自決定,如果以後還能遇上這姑娘,到時候自己還會幫助。
在衛傾嵐的上,郝漠風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在自己的母親病重的時候,在自己邊幫助自己的,也只有葛麗一個人。
而自己剛纔扮演的,就是當初葛麗的角。年此刻才發現,那名已經逝去的子,其實仍然在自己心裡記掛著,從未曾淡去。
甩了甩頭之後,郝漠風再次朝著訓練場那邊跑了過去,他的額頭冒出了些微的汗水,那是因爲損失了部分之後,力大量消失而造的,不過對於郝漠風來說,這都是小意思。
自己是從刀山火海里滾出來的人,這一條命是冒著槍林彈雨撿回來的,沒有那麼容易倒下。
不過在損失了部分之後,他對周圍的觀察能力便降低了一個檔次,以至於一名黑影在遠方尾隨,而他卻沒有發現。
十公里很快便被郝漠風征服了,在郊區一片軍用訓練場中,郝漠風朝著一個大院走了過去。
兩名穿軍裝的戰士朝著他舉起了槍,神肅然:“這裡是軍事用地,謝絕外人進,這位朋友請快離開吧,不要在這裡停留。”
“自己人,我是來這裡接考覈的。”年將昨天納蘭米兒給自己的任務書,以及自己的士兵證遞了過去,朝著兩名士兵點點頭:“漠北蒼狼大隊的訓練場地是幾號?”
“嗯……任務書沒有問題,士兵證也是真的。”兩名士兵檢查了郝漠風的證件之後,便將他放了進去,將槍支也放了下來:“漠北蒼狼大隊的訓練場是一號,據上面的指示,歐教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謝謝。”年衝著兩人敬了個禮,隨即看了看門口的路標指示牌,便朝著一號訓練場的位置走了過去。
兩名士兵這纔有些意外地互相對視起來,忍不住開口聊了幾句:“我說,那人一頭冷汗,看起來那麼虛弱的德行,真的是來參加漠北蒼狼大隊的考覈的?真是不敢相信。”
“就是說啊,你瞧他剛纔氣那個樣子,一看力就不行,連個普通的戰士都比不上的樣子,怎麼可能通過國家第一英隊伍,漠北蒼狼大隊的考覈呢?八是個靠關係的,想要進去鍍金吧。”
“咱可沒那好運,一會兒換班了要是有機會,就溜進去看看唄,看那小子被歐教怎麼教訓。”另一個士兵點點頭,朝著自己夥伴那邊湊了過去,言語中帶著些不屑。
之前郝漠風過來的時候,雖然證書沒錯,但他那一虛弱的樣子讓這兩個戰士下意識地認爲,那不是個優秀的戰鬥員,對於這樣的傢伙居然要參加漠北蒼狼大隊,他們兩個打從心裡到好笑。
若是想要鍍金,可以去別的部隊,漠北蒼狼大隊是出了名的鐵英隊伍,就是正常人進去都要幾層皮,就別說是這種虛氣弱的公子哥了。
在這兩人的眼裡,郝漠風已經被歸了那種沒什麼本事、靠關係的二世祖那一類了。
兩人頭接耳,不斷嘲諷著郝漠風,直到另一個黑影停在了他們面前,兩人這才手忙腳地舉起了武,對準了來人:“什麼人!這裡是軍事要地,閒人免!”
“瞎了你們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誰。”穿暗黑軍服的人影手取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罩,讓這兩個傢伙看了一眼,隨即重新將面罩戴了起來:“你們兩個傢伙居然在站崗的時候聊天?明天去閉室好好反省,不許吃飯,24小時以後再出來,明白嗎?”
“……是,長。”
兩個倒黴的傢伙對視一眼,目中都是相同的慘不忍睹的神,等他們回過神來,卻發現那名著暗黑軍服的人影已經從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