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漠風一臉不滿地躺在牀上,臉上寫滿了煩惱。
他的溫在休息了一天之後,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上還有些無力罷了,但納蘭米兒卻死活不準他起,一定要年臥牀養病。
“都說了我已經恢復了……”年撓了撓頭,瞅著面前的子撇道:“米兒姐,再讓我躺在牀上,會出人命的!”
“開玩笑,怎麼可能。”納蘭米兒此刻早已收起了淚水,瞥了牀上的郝漠風一眼,輕哼一聲道:“不準起來就是不準,說什麼也沒用。”
“嘛,憋也會把人憋死的,你不知道嗎?”郝漠風的眼珠轉了轉,忽然就笑了起來:“我現在想要上廁所,難道你要讓我尿子?”
“行啊,那我就勉爲其難給你洗洗尿布唄。”明的一臉的不在乎,完全無視了在聽了這句話之後年那扭曲的臉龐。
郝漠風臉發苦,他這才察覺到,眼前的子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個難對付的傢伙……
而他對這種類型的人,偏偏是最沒有抵抗力的。
“吶,米兒姐,那你和我說一說調查的結果唄?那些黑鬼最後怎麼樣了?問出什麼東西沒有?”年見下不了牀,也不再和納蘭米兒說笑了,神嚴肅起來,問起了正事。
在聽了這話之後,納蘭米兒的神這才凝重起來,回將桌面上的一份影印文件給了郝漠風:“看看吧,這是石頭問出來的結果,暫時就只有這些報,至於幕後黑手是誰,還要進一步確認。”
年打開了文件,一行行看了起來:“姆拉傭兵團,非洲撒哈拉沙漠戰士,擅長襲擊……境途徑不明……目標之一爲郝漠風……”上面的文字很簡潔,但看完了這些東西之後,郝漠風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我從沒聽說過這個傭兵團,之前也沒有結過怨,不會是仇殺……”年的眼睛瞇了起來,甚至還有一殺氣出其外:“看來我估計的沒錯,確實有人一直盯著我,準備朝我手。”
“嗯,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那些人既然來了上海,那就有可能是乘船抵達,而他們若是從非洲坐船過來這裡,就會經過馬六甲海峽,當然,也會路過你之前待過的勿拉灣。”納蘭米兒補充了一點,隨即看著牀上的年沉聲道:“也有可能是那邊的人買兇對付你,據我的瞭解,你在那邊可是做了不事哦?”
“嘛,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如果是印尼的敵人,那也沒辦法。”郝漠風自己倒是沒往那方面去想,不過自己在印尼那邊確實得罪了不人,是當地的僱傭兵集團自己就滅殺了不,還有古國飛那一黨的人馬,這些傢伙要是盯住了自己,還真有可能派人過來。
不過在他心裡覺得,應該不會是那些傢伙,最有可能的還是郭天背後的勢力。但此刻仍然沒有足夠的證據,所有的想法都只是猜測而已。年隨即擡起頭,看著一旁的納蘭米兒:“那個黑人頭子只說了這些?”
“石頭正在調查,嗯,就是歐巖啦。”納蘭米兒攤了攤手,臉上也寫著無奈:“那個黑鬼的中文實在不怎麼樣,很多東西他說了我們也不懂,現在正著手從非洲當地尋找翻譯呢。”
“你應該也知道,非洲人大多是部落聚集的,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語言,一共流傳著幾千種,我們很難有專業的小語種人手,必須尋求當地人的幫助。”一提起這事,納蘭米兒就覺得頭疼,明明對方已經肯招供了,卻因爲語言的不通,而無法掌握足夠的消息,這讓負責報對接的納蘭米兒深深到了無力。
“這樣的話就要花很多功夫了,而我在上海待不了多長時間的……”郝漠風撓了撓頭,自己也到有些難辦,從理上說,自己應該等到出了調查結果以後,再去漠北蒼狼大隊本部報到,但自己作爲一個軍人,什麼時候歸隊,這卻由不得自己。他隨即又問了一聲:“我的考覈算通過了吧,那麼,什麼時候安排我去本隊?”
“過兩天吧,你的況我已經上報了,王山勇隊長親自批示,讓你養好傷再去。”納蘭米兒瞅著在牀上坐臥難安的郝漠風,忽然覺得有點兒好笑:“怎麼,這麼迫不及待要走了?不等事弄明白再說?”
“嘛,我還是想早些到本隊那邊接訓練,無論是誰要對付我,提升了自己的實力之後,才能更好的保住命,給敵人致命一擊不是?”年了鼻子,隨即再次對納蘭米兒強調了一聲:“那啥,我真的沒事了!溫不都已經降下去了麼?”
“哼,現在可容不得你逞強,之前你失過多,又用力過度,現在和經脈全都於待回覆狀態,要是不好好臥牀休息,將來你的實力會影響的。”一提起這件事,納蘭米兒的態度便立時強起來,語氣也變得咄咄人,雖然郝漠風知道對方是一片好意,但在聽了這番話之後,還是忍不住了脖子。
他可沒有忘記,剛纔自己準備下牀的時候,這明的子很不客氣地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直接將自己砸回了牀板上,那力道都可以和訓練場裡的歐巖相比了。
直到現在郝漠風還覺得背部作痛,而納蘭米兒對此只是嬉笑了兩句:“要是再,姐姐可不保證你上不會多些傷勢哦?到時候就要多養一段時間了,姐姐可是很希你留在這裡哦?”
當微笑著朝郝漠風說起這些的時候,年不由得打了個冷,打從心裡到了一陣陣寒意。
“可怕的人……”
正當兩人又爲了什麼時候下牀活這件事糾纏的時候,放在牀頭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納蘭米兒隨手拿起了話筒,對著電話那頭說了幾句,便朝著郝漠風一瞪眼,將話筒輕輕拋了過去:“印度尼西亞的姑娘找你。”
連自己都沒覺到,在這一句話裡,居然帶著一難掩的酸意。
年了腦袋,這才接過了話筒:“喂,哪位?”
“漠風,是我。”徐慧的聲音從話筒那頭傳了過來,不過此刻年聽得清楚,對面的言語中同樣著一酸味:“剛纔接電話的姑娘是誰啊?”
“額,我借住在家裡,是主人家接的電話……”年悄悄抹去了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這纔再次問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我拜託蕭卓他們弄到的號碼,說是這個號碼這幾天能夠聯繫到你,所以就問問……對了,聽蕭卓說,前幾天從這裡離開了一批黑種人,他們的船隻往華夏方向去了,可能對國有所影響,他讓我提醒你,小心在意一些。”徐慧的解釋讓郝漠風心下了然,納蘭米兒的居所只有許世業首長才知道,他既然讓蕭卓聯繫這邊,也就說明他一直在關注著這邊的向。
那麼黑人襲擊的事件,相信不用自己再次報告,許世業首長也會知道的,到時候調查起來就會容易得多了。
“嗯,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年輕聲回答了一聲,在看了一眼納蘭米兒的臉之後,這才幹笑著告了別:“最近我就要到新的隊伍裡訓練了,以後別打這個電話號碼找我,不然會打擾到別人的。”
“我知道你的手機號,等我有空了,會聯繫你。”年隨即便打算掛了電話,不過在話筒的那頭,卻忽然傳來了付東昇那悉的聲音:“喂喂,你小子也太無了,大小姐給你打這個電話,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求蕭卓老大,人家這纔給了號碼的,你小子這態度也太不上道了!”
“呸,大男人計較這些做什麼,付東昇同志,我可告訴你,我就要到漠北蒼狼大隊服役了,等你回國以後再不好好努力,小心被我甩開得越來越遠哦!燦生你也是。”雖然沒聽到許燦生的聲音,但郝漠風知道,大詩人肯定聽得到自己的這句話,隨即他便和戰友們告了別。
“我在漠北蒼狼大隊等著你們!”
不過在掛斷電話之後,年這纔想起,邊就有一個漠北蒼狼大隊的戰士要應付。納蘭米兒看著他,忽然淡淡開了口:“怎麼,不多聊幾句?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對你好的嘛?連在印度尼西亞都放心不下你。”
“……咳,這天氣真不錯。”
年一句話接上來,頓時讓納蘭米兒氣得歪眼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