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叢林裡,不僅佈滿了瘴氣,各種特有的毒也屢見不鮮,一名穿綠迷彩服的年輕人帶著面罩,正出手去,用手裡的短刀割斷了眼前一條毒蛇的。
毒混雜著鮮,流淌在刀刃之上,偶爾從林上方下一微,這時候的刀刃,便泛起了一陣碧綠。
“又來到緬甸了……”在一個小時以後,年總算走出了熱帶叢林,踩在了路邊的青石上面。
他手取下了面罩,出了一張瘦削的面孔。
郝漠風手朝著後一揮,似乎在招呼著什麼,片刻之後,在自己走出叢林的地方,又冒出了一個人影。
“廖軍,你真夠慢的。”年撇了撇,似乎對廖軍的拖延有些不滿意,直接走了過去,將他拉了出來:“在國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了,和我組隊八你會不了,你小子就是不聽!”
“哼,你能做到的事,我也能。”直接坐倒在地的廖軍一邊大口著氣,一邊瞪了郝漠風一眼:“你以爲這次的任務是開玩笑麼,還是逞個人英雄主義?我要跟著你,那是爲了保證任務不被你帶得偏了。”
“隨便你吧,不過我可告訴你,要是你一直拖後,我可是會直接把你打發回國!”拔起了地上的一長草繞在指尖,年的言語很不客氣。
此時距離姚順前往緬甸,已經過了兩個周的時間,郝漠風在一週前,使用了那一瓶許帶來的強效恢復劑,讓剩餘的傷患迅速復原了,讓他欣喜的是,那瓶藥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副作用,至對現在的郝漠風來說,一切都很順利。
在徹底恢復了之後,年第一時間到了漠北蒼狼大隊的教員辦公室,和王山勇隊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前往緬甸,支援姚順他們的任務,請隊長批準。”
“郝漠風,我們都很明白,你與姚順的很深,但你要明白,我們首先是一個戰士,之後纔是擁有個人的人,如果你只是爲了姚順的安全,那麼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王山勇放下了手裡的文件,深深看了年一眼:“在任務過程中,如果夾雜了私人,很多原本能夠做到的事,也會變得做不到,或者出岔子,這次任務很重要,不能帶著這些東西,你明白嗎?”
“……隊長,之前我在地方部隊的時候學到過,只有你願意爲別人擋槍,他們纔會拿你當兄弟,這次的任務也是這樣,我拿了當兄弟的人,不僅只有一個姚順,也包括其他一起的戰士們。”年連眼都不眨,直接給出了自己的回答:“炎的事與我有關,換句話說,有我在,他們才更容易出手,到時候,無論是要獲取報,還是要刺殺他本人,一切都會變得更輕鬆。”
“所以你打算以自己爲餌,去完這個任務?”王山勇的一雙眼瞇了起來,忽然手在桌面上一拍:“那麼,你的這個申請,我現在就駁回。”
“隊長,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至區區一個炎,以及他手下那羣飯桶,我還沒看在眼裡,我要求去緬甸,只是因爲這次的任務,我最合適。”郝漠風依然不卑不地抗爭著,他的一雙眼睛始終注視著王山勇的臉龐,上面寫滿了自己的決心。
兩人對視了許久,王山勇最終才點了點頭:“好吧,那就讓你去,但是,不是你一個人去執行任務,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戰友,希你們在這次的戰鬥中能夠親配合,別出問題。”中年戰士的目變得銳利起來,幾乎要刺郝漠風的眼睛:“如果你剛纔說的是真心話,那麼我需要你用實際行來證明。”
“要求加這次支援任務的還有廖軍,我知道你們有過過節,但如果你真的能夠做到把戰友當兄弟,那麼就讓他和你組隊。”王山勇說著取過了任務書,放在了郝漠風的面前:“這是緬甸那邊的一些況說明,以及姚順他們的位置,以及接頭方式,自己拿回去看,隨時準備出發。”
“是!”
在和王山勇談之後,郝漠風便和廖軍一起離開了漠北蒼狼大隊的訓練基地,悄悄朝緬甸前進著,他們並沒有搭乘通工,上也只佩戴著一枚與漠北蒼狼大隊本部練習的通訊。
炎的報網很強大,只有在排除了各種電訊干擾之後,前往緬甸的保工作才能做到最好,就算在漠北蒼狼大隊裡他還有人在,那些人也找不到郝漠風和廖軍。
因爲在他們離開之後,就連王山勇也不知道郝漠風兩人會採用何種方式抵達緬甸,與先一步出發的姚順等人匯合。
在一週之後,郝漠風與廖軍兩人便來到了雲南德宏地區,穿越了邊境線,在熱帶叢林中抵達了緬甸地區。
但走出叢林之後,郝漠風便發現,自己和廖軍此刻上的打扮,似乎過於顯眼了。
“廖軍,把肩章取下來收好,不能讓緬甸人看到。”年將自己服上的肩章拿了下來,放在了自己的兜裡,手朝側邊的馬路一指:“順著這條路走下去,應該會到一個有人住的地方,到時候換兩套緬甸本土的服飾,之後再慢慢行。”
“好。”廖軍答應了一聲,依然坐在地上休息著,這連續幾天狂奔下來,即使是在漠北蒼狼大隊經過了特訓的他,也有些吃不消了。但他很快便擡起了頭,因爲廖軍發現,郝漠風似乎用一種奇異的目在盯著他。
“啥事?”男子的眉頭微微皺起,朝著郝漠風瞪了一眼,郝漠風的臉上忽然帶起了笑,朝著自己這戰友調侃了一聲:“我發現自從咱倆出了部隊以後,你對我的態度可是一百八十度的改變啊,之前我說一句話,你就沒有一次不頂回來的,咋了,轉?”
“呸!你以爲我廖軍是什麼人!之前是我輸給了你,這我認!咱們是有過節,這也沒錯!但現在既然一起出了任務,難道我還要和你翻舊賬?”廖軍撇了撇,一臉的不屑:“你實在太小看了我。”
“或者說,你自己只有這種程度的肚量?”戰友忽然躺倒在地,朝著郝漠風豎起了中指:“那樣的話,就當我看錯了人,你小子也就這種程度了!”
“呵……這我就放心了。”郝漠風也坐了下來,手在廖軍肩膀上拍了拍:“廖軍,我再次對你改觀了,你丫實在是個優秀的苗子,難怪鬼叔收了你做弟子,他沒看錯人。”
“試探我?無聊……”廖軍也了一草繞在了手上,一邊隨意拉扯著,一邊朝著郝漠風嗤然道:“怎麼,大家都和鬼叔學過功夫,什麼時候再切磋一次?你是想說這個嗎?”
“不不,比試什麼時候都可以,但眼下,還有個急事。”年輕的戰士出了手指,朝著廖軍咧一笑:“從時間來算,是我先和鬼叔學的功夫,你那是後面的事,所以,是不是得管我一聲大師兄啊?小夥子?”
“滾!!”
此刻,遠在華夏西北的鬼叔,在收拾豬圈的時候,忽然大大打了個噴嚏,一臉的不知所謂:“老子沒冒啊?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