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也愣了一下,但是轉眼就恢復如初,冷笑不止。
“又來這套?!”
“呵,老子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這三個人,就算是皇親國戚,今日本公子也照單全收!”
見過狂妄的,卻沒見過這麼狂妄的。
高程閉上眼睛,長吸了口氣,無奈搖頭,在他心里,劉濤已經被判了死刑。
只怕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高程不再遲疑,為了抱住自家在曹云縣的地位,不至于被劉濤牽連,他嗓音驟然深沉。
“皇親國戚?這三人中確有一個是皇親貴胄,不知道祁郡主,可否得了你的法眼?”
剛才還滿臉獰笑的劉濤,笑容瞬間僵住。
祁郡主?!
劉濤雖然沒有去過京都,但是作為宜妃的娘家人,他自然以京都為榮,時常向人打聽京都的格局,以便與曹云縣子弟們吹噓。
他當然知道,京都有一位祁郡主,乃是長公主之。
這可是……當今陛下的親外甥。
倘若劉濤了祁郡主一汗,必定會被嚴懲,這個責任他可擔負不起。
“你……你給我扯淡。”
“祁郡主何等萬金之軀,怎會突然跑到曹云縣來?”
“倘若眼前真坐著祁郡主,必定會有重兵護送,我看你分明是虛張聲勢。”
見劉濤還不死心,高程不由冷哼一聲:“你真是找死!”
“這三位貴人,不愿擾城百姓的生活,所以才低調行事,只帶了一些喬裝打扮的護衛。”
“你不是想要重兵嗎?全都在為駐扎,只要這三位貴人一句話,他們便會沖進來,殺你整個劉家!”
什麼?!
劉濤眼睛睜得老大,只因高程這番話,不像是虛張聲勢。
他連忙看向隨行的衙兵,結果發現帶頭的縣尉,臉已經劇變。
“城……城外當真有兵馬駐扎?”
面對劉濤結結的詢問,縣尉想死的心都有。
縣尉早就知道,城外來了兵馬,不過見對方沒有靠近城池,估著是借路行軍的部隊,因此也沒有太當回事。
結果……
這些兵馬,竟然是護送皇親貴胄的護衛。
此事若是鬧大,整個曹云縣都要被翻過來。
盡管縣尉沒有回答,但他駭然的臉,已經令劉濤意識到,高程所說非虛,眼前這三個子中,確有一人是皇親貴胄。
門外聚集的百姓,更是傻眼,片刻死寂過后,發出震耳聾的驚呼。
“什麼?這三個子中,竟然有一人是祁郡主?!”
“祁郡主?沒聽說過……”
“廢話,你當然沒聽說過,祁郡主乃是長公主之,當今陛下的親外甥。”
“天哪,竟是這等大人?”
“劉濤竟然對祁郡主無禮,這要是追究起來,恐怕就連宜妃都保不了他吧?”
“哎!你們有所不知,宜妃只是后宮一個小妃子,連正妃都算不上,又如何與祁郡主相提并論?”
眾人既震驚又詫異,站在劉濤旁的王利,已經肚子發。
要知道,劉家至現在還供養著一位妃子,而他們王家,只不過是吃老本而已。
一旦京都追究起來,劉家興許還能逃過一劫,而王家的下場可就慘了。
劉濤的眼神已經發生了劇變,他艱難無比地吞了下口水,視線在三上一掃,心里陣陣哆嗦。
只因這三個子,并無尊卑之分,們坐在一起,像是姐妹一般和諧。
這說明……另外兩個子,與祁郡主的份相差無幾。
劉濤面如死灰,小聲詢問:“高……高公子,其中一人是祁郡主,另外兩個是?”
不等高程回答,謝云兒已經冷笑起來:“劉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
“我乃是有夫之婦。”
劉濤后背陣陣發涼,能與祁郡主平起平坐的有夫之婦,恐怕最次也是王妃或是世子妃……
“你……你夫家是何許人也?”
隨著劉濤問出,現場所有的視線,全部匯聚到了謝云兒上。
謝云兒角微微上揚,流出一抹滿懷深意的笑容。
“我的夫家姓秦,夫君乃是天祿侯,進封北境之王,曾率領北境兵馬,擊潰北狄。”
“后又率領北溪遠征旅,直撲北狄,滅掉北狄王。”
“如今則是在江南,與南境豪族戰于姑蘇城。”
“我此次前往北溪縣,便是去夫君治下的土地,小住些時日,不曾想,倒是在曹云縣這種山水秀麗的地方,遇到了劉公子這樣的土皇帝,還真人大開眼界。”
靜!死一般的寂靜!
整個祥來驛站如墜冰窟。
劉濤和王利眼睛睜得老大,猶如失了魂魄一般。
偏偏就在這時,柳紅的聲音傳來。
“先前劉公子聲稱,無論我等有何背景,只要來了曹云縣,就要夾起尾做人。”
“呵呵,倒也不算錯。”
“相較于祁郡主和秦王后妃,本姑娘上就沒有半點爵位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子罷了。”
“作為秦風的二姐,想必是斗不過劉公子的吧?”
面對柳紅的諷刺,劉濤恨不得現在就一頭撞死。
他本以為,祁郡主的來頭就足夠大了,可是與另外兩個子一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謝云兒,寧國公謝弼之,秦王后妃,秦風明正娶的妻子。
就在剛才,劉濤竟然想要霸占秦風的妻子?!這種禍端,簡直比把天捅個窟窿還要徹底。
而秦風的二姐……
劉濤曾聽人說起過,若是將來去了京都,有幾個人絕對不能招惹,其中一人便是柳紅。
柳紅雖然是秦風的姐姐,但卻并無緣關系,更像是秦風的心頭。
無論是誰,膽敢柳紅一汗,必定會被滅掉。
要知道,當初僅僅是秦風邊的一個婢到傷害,秦風都率領兵馬,千里奔襲,令對方付出的代價。
劉濤竟然企圖霸占,秦風的妻子,秦風的姐姐,以及皇親貴胄。
他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雙一,噗通一聲癱坐了下去。
一旁的王利,更是嚇得渾綿,滿頭大汗。
直到這時,門外聚集的人群,才如夢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