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漠風停止擊之後,下面的擊手也沒辦法繼續開槍了,在黑暗之中,他們賴以判斷郝漠風位置的,就是那邊在開槍的時候,在空中閃耀起來的火花,此刻郝漠風將武收了起來,他們本就沒辦法判斷年所的位置。
雖然之前指揮丟了一副紅外線夜視眼鏡給他們,但這並沒有多用,因爲郝漠風並沒有讓自己的暴在那些人的視線之,此刻他正朝著大樓的中心位置走了過去。
“這堆柴火倒是正好合適,隨便用用就好,比槍好用。”在被人雙方攻擊的時候,郝漠風就知道自己絕不能一味用槍來進行戰鬥,他必須依靠其他的武,而自己此刻所的位置是大樓的頂端,那名指揮想要直接面對面攻擊自己的話,他也得爬到樓上面才行。
而在他從下往上攀爬的時候,正是郝漠風的機會。
這也是在他之前看到這堆柴火的時候,心裡所想到的。
隨手抄起了一塊柴火,郝漠風將其放在掌心掂了掂分量,隨即暗自點了點頭:“重量足夠,應該可以用。”柴禾上面還有些溼氣,那是因爲之前曼德勒地區剛剛下過一陣雨造的,木材吸收了水分之後,自的重量已經增加了不,而對於郝漠風來說,這正是機會。
水管那邊已經開始有響了,郝漠風知道,敵人已經開始攀爬起來,他在心底冷笑了一聲,隨即毫不客氣地將自己手中的柴禾朝著水管那邊砸了下去。
這一招雖然很古老,但十分狠毒,就像之前在傑沙狙擊戰的時候,郝漠風讓特戰隊的士兵們使用巨石進行攻擊一樣,此刻用木材攻擊,照樣十分有效,果然,在自己拋出木柴之後,水管那邊便響起了撞擊的聲音。
指揮的腦袋此時正在流,剛纔郝漠風忽然安靜了一會兒,這讓他心裡報著些僥倖心理,也許郝漠風已經被自己手下的擊手幹掉了也說不定,雖然他並未大意,但卻放鬆了幾分心神。
這讓他在看到水管,以及水管邊的腳印之後,毫不猶豫選擇了攀爬的原因,他沒有想得太多,只是想上去看看況,如果敵人還沒有死,那麼補上一槍了事,然後去支援副隊長那邊,但就在他一腦子都在想著這些的時候,空中忽然落下了一塊巨。
不及防之下,柴禾砸中了他的腦袋,直接開了花,而在鮮冒出之後,指揮才驚怒地發覺,上面的敵人並沒有死,只是躲藏起來了。
“媽的,險的傢伙。”他一手拉住了這水管,子在擺了兩下之後,恢復了平衡。好在剛纔自己反應足夠快,直接撥開了木柴,不然恐怕就不是被砸了一下那麼簡單了,自己很可能失去平衡掉落到地面。
而此刻的指揮已經爬上了幾米的高度,要是就這麼落了下去,死是死不了的,但缺胳膊斷什麼的,那就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而在敵人面前重傷,那就等於是死了。
他一邊繼續想上爬著,一邊全戒備,隨時準備應對郝漠風在上面的攻擊,果然隨後的幾塊柴火砸下來的時候,他的左右晃了幾下,都沒有被再次擊中。
“就快了,還有一層樓的高度,三步,不,兩步!一步!”終於看到了大樓的頂端,指揮的心頭鬆了口氣,剛纔他躲避郝漠風的滾木實在是花了不心神,現在雙手都已經微微痠麻了,這是他剛纔過來之前沒有想到的,只有一個敵人,居然把自己到了這種地步,這是之前從未曾發生過的。
但這也不能說他大意,實在是爲了防,下面已經不能出更多的人手過來了,地獄火的銳部隊只有幾十個,一半被副隊長帶著到了隔壁阻擋軍閥,自己手下的人也必須做好接應的準備,如果自己把太多的人帶到這裡來,萬一那邊要是頂不住了,自己相當於是被隔斷在了對岸,沒辦法進行防了。
到時候大廈和自己之間被隔開,那只有一個結果,被各個擊破。
這種況時絕對不能發生的,所以雖然無奈,他也只帶了兩個手下一起過來,但可惜的是,他們都被郝漠風剛纔用機槍給點殺了。
“嗯?不好!”眼看著還有最後一步的距離,自己就能夠爬上樓頂,但就在這時,郝漠風的影出現在了這名地獄火的指揮面前,他清楚地看到了郝漠風朝著自己出了冷笑,更清楚地看到了年提在手中的木頭樁子!
郝漠風朝著他冷笑了一聲,手中的木樁毫不客氣地砸了下去,這纔是他剛纔停止擊的真正理由,本來年也沒打算用那些木材將敵人打死,這一坨沉甸甸的東西纔是自己的殺手鐗,在對方臨門一腳的時候,直接砸下去,確保他無法躲避,而如此沉重的什落下去,必然造極大的殺傷。
但讓郝漠風有些訝異的是,這塊幾乎是面對面的砸擊居然沒有命中,那人一隻手拉著水管,整個在空中搖擺了起來,腰部扭了幾下之後,就將原本對準了腦袋的攻擊卸開到了一邊,只在肩膀上了一下,他反而擡在木樁上一撐,直接在空中翻騰起來,一個筋斗便上了樓頂。
但郝漠風能讓他這麼輕易落地麼?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年在一擊不中之後整個人也跳了起來,朝著那人落地的方向進行了連環飛踢,正是韓退在漠北蒼狼大隊的訓練營裡教給他的那一套鴛鴦連環踢。
只不過此刻年並未雙手撐地,而是進行了飛踢,但其凌厲的攻擊,比起從地面攻擊來要更加有力,那名指揮聽到了腦後傳來的風聲,當即臉大變。
此刻他已經來不及轉了,但這傢伙也算有本事,當即雙一蹬,朝著前方竄出了兩尺,是躲過了郝漠風的前兩腳,至於之後的攻擊,他吸了一口氣,是扭過子,強行接了下來。
手臂和腳掌撞在了一起,在空中發出了啵啵啵的聲響,彷彿周圍的空氣也被剛纔的兩下攻擊給在了一起一樣,隨著力量被阻擋,郝漠風的在空中一扭,在那人面前落了地。
而這名地獄火的指揮則是退後了兩步,右手按住了左臂的肩膀位置,神凝重。他似乎認得這套功夫,而據郝漠風所知,這種攻擊只有一個人能夠以一雙手來抵擋。
年看著面前的黃皮男子,忽然瞇起了眼睛:“華夏漠北蒼狼大隊前任搏擊教,韓進?”
“呵……小傢伙,眼力倒還不錯,讓你認出來了。”郝漠風面前的地獄火戰士扯下了頭上的軍帽,朝著郝漠風點了點頭,在夜風的吹之下,他的一頭白髮也在風中飄揚著:“認得我的招數,也就是說,你也是漠北蒼狼大隊的戰士麼?若是我剛纔沒看過,你的招數是鴛鴦連環踢吧?”
“韓退是你老師?”白髮男子盯住了郝漠風,忽然笑了一笑:“他鄉遇故知啊,既然他是你老師,算來我還是你的長輩了?”
“很抱歉,現在對我來說,你只是地獄火的一條走狗罷了,沒什麼長輩晚輩的,我現在就要幹掉你。”年的腳尖在地上轉了兩下,目中帶上了比之前更加濃烈的殺氣。
他知道韓進這個人,在韓退有次和他閒聊的時候,偶然提起過一句,他有個同胞哥哥,到了緬甸做事,但韓退當時語焉不詳,並沒有仔細說自己兄長做了什麼事,只是說很久沒有聯繫了,想念他的那一套連環掌法,說是很久沒有切磋了,有些技。
當時郝漠風並沒有在意,而此刻,年瞇著眼睛注視著面前這個和韓退長得有幾分類似的男子,戰意也涌了上來:“原來,你到緬甸以後,居然自甘墮落,加了地獄火的組織麼?”
“沒什麼好說的,就算韓退是你老師,現在你要攻擊我的防線,那就是我的死敵。”到了郝漠風眼裡的殺氣,白髮男子的面也沉了下來,他原本就不打算和這人過分囉嗦,當下彎下了子,一雙手在前擺開了架勢。
“就讓我看看,你學到了他功夫的幾。”隨著這一聲喝,韓進朝著郝漠風衝了過去,一雙鐵掌直接朝著年的臉孔按了下去,但讓他瞪大眼睛的是,郝漠風只是擡起了膝蓋,便頂住了自己這一次攻擊,他整個人就像是拔高了幾尺。
“鴛鴦縱跳,這一手都傳給你了,他對你真是沒毫保留呢!”韓進大笑了起來,但在他對面的郝漠風卻清楚地覺到了,在這笑聲中蘊含的殺機,郝漠風知道,對方已經認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