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艾力克還沒有搞明白桀的意圖的時候，就像是掌握到什麼，他的宛如銳利的刀鋒一般晃了一下。

“——欽？”

做為軸心的右腳在地面上發出“嘎”的一聲，全轉了一圈不理會發出一聲怪的艾力克，桀的左腳往上段畫出一道弧線。

當他強勁有力的出現在艾力克的視線之中時，他整個人飛了出去。

“你，這......”

畢竟沒有用上多大的力道，倒地的艾力克飛快的爬了起來。

“明白了嗎？”

桀看著稍微有點興的艾力克，

“武并不只有拳頭。”

“這......能放慢一點速度嗎？”

看起來桀速度的優勢在艾力克的眼中有點大。

“還是實際手看看吧。”

桀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被清潔機人清理干凈的現場真的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可以當武的東西。

只能默默的運掌為刀。

“其實我并不會教人，以前教我的人也和差不多，所以......一切還是要靠你自己。”

在前線那種地方，可沒有時間給你慢慢的理論教學再實際運用，大家都是一邊挨教的揍，一邊努力解讀對方的作，將能利用的一切都化為自己的糧食。

最危險的時候教曾經拿俘獲的異族作為他們對手，記得照面的瞬間就癱瘓了三名士兵。

雖然最后憑借人數優勢將其制服，教卻告訴他們普通士兵拿一把能量刃就能搞定這種最低等的雜兵。

擺出迎戰的姿勢，艾力克就彷佛被點一樣一不，桀也還沒有。

他很清楚，并不是艾力克不敢，而是不能。

這種進步讓桀默默的點點頭。

知到危險，能憑借本能敏的起反應，這只是第一步。

也是士兵與普通人區別的一步。

這不是因為死亡或者殺戮而恐懼的無法彈，而是明白此時上前會丟掉命的謹慎行。

實際上也許有人會說這不過是膽小而已，可是命只有一條，膽小反而是應有的心態。

不顧一切的沖鋒只不過是莽夫的行為。

戰場上無論如何膽小都不未過，畢竟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膽小跟懦弱是不同的概念。

因為膽小而謹慎行事，

因為膽小而做充分的準備，

因為膽小而做最有把握的進攻，

因為膽小而合理的躲避甚至逃跑，

因為膽小在制勝的機會到來之時會不顧一切的抓住。

此時此刻，膽小反而意味著勝機。

那麼，

艾力克到底是膽小還是怯懦呢？

桀稍微的彎曲了一下手掌，以手刀為進攻的姿態一瞬間崩潰了。

艾力克——了。

不是轉而逃，而是惡狠狠的向他襲來。

握的拳頭向著桀手指的關節揮來。

最強的矛有時候反而是最大的弱點，不管桀跟他之間力量的差距有多大，都不可能憑手指關節的力量去扛他拳頭的力量。

張開手指，變手刀為抓，握住了艾力克的拳頭。

拼盡全力的一拳讓桀的手腕向后彎起，他甚至被迫整個人稍微向后了一點點。

在阻止了艾力克的拳頭之后，桀輕輕的抬起了左膝。

對此早有防備的艾力克則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膝蓋。

一時之間，兩個人的姿勢僵住了。

然后艾力克卻笑了一下，那是猛在抓住弱小的弱點之時出了的兇猛的微笑。

以兩敗俱傷、破釜沉舟的心態，艾力克以桀的手掌跟左膝為支點跳了起來，接著，他的雙腳以猛烈的氣勢向他的口踹了過來。

顯然，此時就算桀松開手掌或者放下左膝也無法避免口造到直擊，向后撤一步的話也無法完全化解艾力克的攻勢。

只不過，無論靈活、以及最關鍵的速度桀都比艾力克強上不。

他利用右腳為支撐點也跳起來，在空中扭轉以離心力為力量將離艾力克手掌的左彷佛鞭子一樣甩到了艾力克的側腹之上。

當鮮明強烈的風切聲傳進耳里的瞬間，艾力克整個人往側面一翻，與地面來了個熱的擁抱。

看樣子他的側腹部應該非比尋常地痛。

“切忌沖，兩敗俱傷往往是最差勁的選擇。”

桀在艾力克的頭頂上說明。

艾力克用手撐著地面，以緩慢的作爬起來。

他呼吸紊。

腹部的陣陣痛使他彎下腰去。

但他依舊以門牙用力咬了，再度與桀對峙。

“你還沒有習慣痛楚。”

桀用不帶一生氣的眼瞳盯著冒著冷汗的艾力克。

“所以，這樣就更加不可以害怕疼痛。”

突刺。

指尖其快無比的刺擊貫穿了心窩。

艾力克無法打消這道攻勢，彈飛出去。

后腦杓狠狠撞到。

更嚴重的是呼吸功能的停止。

“站得起來嗎？”

不帶一起伏且無慈悲的話語。

艾力克差點嗆到，但還是勉強站起來。

“無論何時何地，絕對不可以有死角。視野要開闊。”

“！”

“可惜。”

“呼啊！”

艾力克又遭到追擊，膝蓋遭到桀的痛擊。

這次他與地面來了個熱吻。

“站得起來嗎？

冷靜的話語。讓艾力克以不惜讓鼻子噴的氣概站起來。

“現在只要能看清我的作就好。你要學會解讀對手的作。”

“嗚！”

“對。”

“噗！”

第一招是掏心窩的勾拳，接著再一次右的橫掃。

艾力克既沒有躲過勾拳也沒有躲過橫掃。

雖然他的拳頭架在桀攻擊軌道上。

但他的“武”早已通過他拳頭原本所在的位置痛打了他。

他倒在地上。

“站得起來嗎？”

宛如治愈魔法般的話語。他又站起來。

“……你現在需要做到的是防。”

“——！”

連打連打連打......

縱橫錯地飛過的無數攻擊。

艾力克無路可逃，一下攻擊都無法彈開或者防，被桀打得落花流水。

一陣特別大聲的打擊聲之后，地面發出咚唰一聲。

艾力克終于再也站不起來，丟人現眼地跪在地上。

窩囊的重息，在昏暗的四下形回音。

“……曾經有人常常這樣對我說，很多人都被武裝備騙了。”

“咦……”

“人們都太依賴武裝備了。而最應該依賴的應該是我們自己的。”

桀俯視著艾力克開始說明，他睜大了因痛苦而扭曲的眼睛。

他就像要將自己的所學所知通通教給艾力克。

“技巧、速度、素質。這些你都差得太遠。”

“……！”

“如果失去武裝備，你仍然能保有什麼。我想……你應該鍛煉的是這個。只有你的不會背叛你，只有你的才能隨時隨地的為你所用，只有它才是一輩子陪伴你的‘武裝備’！”

桀眼睛略微下垂著，頓了一頓，然后直勾勾地看著艾力克。

“你好像不太擅長防，所以是你以后最重要的課題。你必須解讀對手的攻擊，學會如何化解或者防。”

“剩下的就是，從最基礎的重新鍛煉起來。只有基礎能力提高了，你才能有更多的選擇。我是這樣認為的。”

“我想這應該……也能讓你接近你所說的目標。”

桀一點一點，但一口氣說完，然后正視發愣的艾力克。

“還站得起來嗎？”

“……拜托你了！”

任何一點時間，此時都不能夠浪費。

看著艾力克是為幾乎屈膝的加油打氣，站起來。

直到遠方的地平線燃起日前，他只是不斷地承桀的攻擊。

最后，在離去之前，桀拜托了艾力克，在自己不在的期間負起保護其他人的責任。

其中——包括了歐瑾。

以艾力克的為人，想必這個請求會拼盡全力去完。

這也是桀最欣賞他的一點——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