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長老吐出兩口鮮,他怒瞪著眼睛,瞪著李慕北。
「李家小兒,你竟真為了那個人,殺我。」
巫長老此時筋脈寸斷,他也知道自己難以活命了。
臨死前,他不暗暗後悔,早前兒就警告過他,巫靈兒以為,李慕北此人殺伐果斷,是個角。
可是巫長老卻不相信,他自詡是看著李慕北長大的,在他看來,李慕北子溫厚,是個好控的主,雖然自己對他的人下了手,李慕北也會看在巫族的面子上不敢手,所以他今晚才會有恃無恐的前來刺殺。
「巫李兩家多年來一直相輔相,可我也知道,其實你們烏家一直包藏禍心,排我們李家。巫靈兒要與我親,不過是想要控我罷了。這種日子我夠了。」
李慕北沉聲道。
殺了巫長老,東方蓮華的咒就能解開了。
過去巫族的種種迫李慕北都能忍,但是唯獨東方蓮華,巫家的人不應該下手。
「好,你小子夠狠。難怪靈兒說你會壞了我們的大事。不過你也別得意,你以為殺了我,你的人就能醒過來了。哈哈哈!」
巫長老大笑了起來,他邊笑邊咳嗽,口中已經滿是鮮,看上去很是可怖。
李慕北心頭一沉,他飛快看向床榻上的東方蓮華,心頭一震,難道說下咒的人不是巫長老。
「下咒的人不是我,你殺了我,靈兒會替我報仇的。」
巫長老大聲笑了起來,他笑了幾聲,聲音曳然而止,頭一歪已經斷了氣。
李慕北蹙著眉,他快步回到房中查看蘇媽的況,蘇媽這才醒了過來。
「蘇媽,那一日給蓮華送信的人,可是外頭那人?」
看到外頭倒斃在地的巫長老,蘇媽先是吃了一驚,再仔細看了幾眼,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那人形比他要瘦小一些,對了,那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尖細。」
蘇媽回憶道。
巫靈兒……李慕北眼眸一沉,看樣子,巫長老只是奉命行事,巫靈兒才是幕後主使,他殺了巫長老,巫靈兒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楚都之大,他又要去哪裡找出巫靈兒呢?
深夜,白泠和獨孤鶩等人從醉仙居回來,順親王府的一干人等大多喝了酒,就連順親王妃都喝的有些醉醺醺。
一行人回到了順親王府,白泠原本擔心納蘭純還會繼續對獨孤鶩下手,可是這一夜下來一切都很正常。
納蘭純和東方永夫婦倆看上去也是一副準新人的模樣,只是東方永今晚太過高興,又被塵和紅萱抓住灌了一些酒,有些不勝酒力。
東方永搖搖晃晃,被人攙下馬車,納蘭純低眉順眼,跟在東方永後。
「你怎麼一直盯著東方永?」
獨孤鶩也喝了幾杯酒,不過他酒量好,這幾杯酒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獨孤鶩留意到白泠今晚一直盯著東方永夫婦。
「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納蘭純……」
白泠言又止,不過看獨孤鶩的模樣,這個男人不會去過多的留意納蘭純,畢竟在他看來,納蘭純哪怕了他的弟妹,也與他什麼關係。
夫妻倆回了鶩院,獨孤小錦和小鯉也玩累了,被打發去睡覺了。
就在白泠準備回房休息時,獨孤鶩尾隨著,徑直走進了房中。
「你今晚不睡書房?」
白泠一臉的張。
獨孤鶩的臉沉了下來。
白泠如今有了孕,雖然不顯懷,可是隔三差五要吐一下,若是獨孤鶩住在這裡,豈不是要被他發現了。
「我落下了一本書在房中。」
獨孤鶩黑著臉,隨手在房中翻騰了一下,找了一本書轉就走,那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白泠長舒了一口氣轉將門關上了。
夜深人靜時,獨孤鶩有些懊惱的走進了書房。
書房裡,燈影暗淡。
獨孤鶩有些不耐煩將那本「書」丟到了案上。
「那人也是能耐了,明明那也是本王的房間,居然把我趕了出來。」
獨孤鶩眼眸閃了閃。
「看樣子,有必要調查一下那個做宮竺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孤鶩心中有事,走進書房時,忽的燈閃了閃,他一抬眼,發現房中的角落裡還站著一人。
他眼眸一沉,看清來人時,還有些詫異。
對方帶著飛冠霞帔,背對著他。
聽到獨孤鶩的腳步聲后,後者才緩緩轉過來。
映眼簾的,是一張張面容姣好的臉。
獨孤鶩不由皺起了眉。
納蘭純。
這個時候,納蘭純應該和東方永在房才對,怎麼跑到他的書房來了?
獨孤鶩覺得有些不尋常。
「納蘭純,你在本王的書房裡做什麼?」
獨孤鶩沉聲道,他的聲音里著明顯的不耐煩。
納蘭純的角勾了勾。
「鶩兒,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納蘭純的嗓音聽上去有些沙啞,還帶著一蠱人心的意味。
走了過來,就見一旁的燈火搖曳著,可房中,明明就沒有風。
聽到那聲音時,獨孤鶩只覺得渾一震,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向眼前的人。
視野漸漸模糊,就見納蘭純的了。
納蘭純的臉漸漸模糊,變了另外一個人的臉。
一張獨孤鶩已經忘了多年,卻一直深烙在記憶中的臉。
「娘。」
獨孤鶩輕聲道。
「鶩兒,為娘很想念你。」
納蘭純走到獨孤鶩的面前,的手拂過獨孤鶩的臉,猶如母親的,帶著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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