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正在一旁暗暗歡喜,郭祭酒看了白泠寫下的那半首詩,不搖了搖頭。
見白泠已經輸定了,獨孤貴妃故作惋惜道。
「可惜了,鶩王妃還是略遜一籌,不過這也不怪鶩王妃,畢竟在一刻鐘之達到兩個條件,這本就是非常苛刻的條件。鶩王妃的才學還是遜了一些。」
「嘆為觀止啊,僅僅是半首,就讓人嘆為觀止啊。」
郭祭酒慨的直搖頭。
「絕,當真是絕。七皇子,還請借一步,你且看看這字,這詩,方才你不是和老夫說,這第三,你想考一考兩位是書法?」
東方離頷首。
「不錯,本王正有此意。」
早前郭祭酒和東方離在一旁小聲議論,東方離就表示了第三,他要以書法論高低。
東方離上前一看,也愣住了,他喃喃自語道。
「看樣子,這第三本就不用比了,勝負也已經決出來了。」
他神複雜,向白泠。
「鶩王妃,老夫真是自嘆不如,佩服佩服,你雖為子,卻有男兒的豪氣啊。半首既是絕唱啊。」
郭祭酒說罷,將手中的詩文啪的一聲打開,白泠的半首詩映眾人的眼簾。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士緣……」
東方離心知旁的東方默笙看不見,就小聲在他耳邊念了起來。
獨孤貴妃定睛一看,聽到那首詩時,就已經不由變。
再一看白泠寫下的那幾個字,的臉徹底變了,副院長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也沒想到白泠居然真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做出了這麼半首詩,雖然只是半首詩,可裡面有好幾個「花」字,那字……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士緣。」
東方離的聲音在耳邊,東方默笙卻是心中震撼。
白泠雖是兒,可詩中卻是盡顯男兒氣度。
東方離嘖嘖慨道。
「老九,可惜你看不見。白泠寫的那些字,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過白泠能寫的這麼一手好字。」
東方離為皇家子弟對於詩文方面他也許不在行,但是他從小就有名家指點,寫的一手好字。
白泠的詩只有半首,已經很有意境了,可在寫這首詩時,寫了一首龍飛舞的好字,那一手字,怕是能冠絕天下啊!
白泠輕咳里兩聲,還真被蒙中了。
早就猜到,東方離第三很可能要考的是書法,所以才不餘力,臨摹了書聖王羲之的書法。
當年東方離和香雪能結緣,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香雪字寫得好,經常向東方離討教,討得東方離歡喜的緣故。
見眾人對白泠的詩和字都讚不絕口,東方離有些悶悶不樂。
以前父王都說獨孤鶩他們這夥人強了不,他還不屑一顧,如今看來,獨孤還真比他強,至在看人的眼上,獨孤鶩比他強得多,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白泠這般了不得。
「鶩王妃還真是一鳴驚人,你這一手好字,是何人教你的。南秀夫人可不擅長書法」
獨孤貴妃見狀,怪氣道。
「自然是我師父醫佛傳授給我的,他老人家,還jing通琴棋書畫。」白泠乾脆利落,再給「醫佛」扣了頂大帽子。
反正醫佛這個人,們這幫人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又是醫佛老前輩,老前輩真乃神人也。」
郭祭酒不嘆息,他還真想和這位醫佛見上一面。
奈何這位醫佛,神出鬼沒,據說連永業帝多次求見,都沒辦法見到他。
「鶩王妃,這幅字畫能不能送給老夫?」
郭祭酒如獲珍寶,抱著那幅字畫不撒手。
「哎,郭祭酒,你收藏的字畫都快沒地方擺了,這幅字畫要不還是給我吧。」
東方離也很是喜歡這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誰都都不肯相讓,忘了比試之事。
最後還是白泠出價一千兩黃金,將自己半首詩作價賣給了東方離。
一旁的副院長黑著臉,只覺得無地自容,居然哪一方面都比不上白泠。
獨孤貴妃更是面沉,副院長還希獨孤貴妃再幫自己說說話,可是獨孤貴妃冷冷地掃了一眼,只罵了兩個字。
「廢。」
副院長就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希了,獨孤貴妃是徹底放棄自己了,只得灰溜溜卷了鋪蓋走人了。
經過三比試,白泠在毓秀院的的聲水漲船高了一大截,每一個毓秀院的學生和先生都不敢再對白泠的院長之位表示質疑。
副院長離開后,白泠就著手開始好好整頓毓秀院院。
白泠和幾名先生剛說完事,想起郭祭酒等人還等候在外,正去找郭祭酒,就見展連正等候在一旁。
「鶩王妃,還請借一步說話。」
展連見了白泠,忙迎上前來,看樣子,已經是等候多時。
白眉頭皺了皺,沒什麼好氣道。
「展連,我與你早就說過了,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鶩王妃,不要誤會,我知道你我之間並無父誼,我只是想問你,你可知道第七識。」
展連此言一出,白泠臉大變,沒有想到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人知道第七識。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白泠無暇多說,轉就走。
展連在後說道。
「鶩王妃,楚都很快就要變天了,還請鶩王妃保重。你我雖然沒有父誼,但是緣上,終歸是父。若是有朝一日,你無路可走,用得到某人,可以來國子監找我。某打算洗心革面,從今往後不會再在場上走。」
展連的聲音還在後回,白泠心中百轉千回,好幾次想要轉過去,可最終,還是沒有回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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