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不能忽視虛空生的信息擾力，”父神搖搖頭，“虛空生會擾他所經歷的一切事，如果他想要找到同胞，那麼即便虛空無限，他也會逐漸和自己的同胞靠攏，我和希拉就是這樣認識的。然後你也是在同樣的況下與我們認識，中間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但時間再長應該也不會超過一次‘災變週期’，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當前虛空這一側還存在第四個虛空生的可能，除非他準備在災變開始的前一刻出現在咱們眼前。”

父神又頓了頓。這才把最重要的事說出來：“其實我說這麼多主要想說的就是：既然對岸能有虛空生經歷過大災變，那就證明對岸在上一次大災變之前就誕生了虛空生，據兩岸的信息量對稱，‘本岸’在上一次大災變之前應該也誕生過虛空生，並且這個虛空生不會是我們至今還未認識過的……好吧，我直說了吧，據這幾天的分析……我可能經歷過上一次大災變。”

幾秒鐘後，我和希拉從茶幾底下爬回沙發上，我第一個發言：“你確定？”

“不確定，”父神很地聳聳肩，“所以我說‘可能’。”

希拉則瞪著眼睛看向父神：“這兩天在神界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這個？咱們一族就仨人還只有我一個是的，給我點特殊待遇會死啊！”

父神哭笑不得地看向在這種況下都不忘掉鏈子的休倫王：“一來是人齊了再商量這種事比較合適，二來……你一見面就拉著我要生個孩子，我跑都來不及還能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好吧，不管怎麼說謝希拉大姐這沒心沒肺的科打諢，能讓我從一瞬間的驚愕中回過神來，我看著眼前仍然帶著溫吞笑意的男青年，預到可能又要面臨一次信息風暴：“星臣，你說自己可能經歷過上一次虛空大災變……也就是你自己並不記得上次災變的事？你是發現了這方面的證據或者跡象？”

“一些間接的東西，藏在一些從未有人涉足過的地方，”父神的聲音有些飄忽，“在冰斯把你這邊發生的事轉告給我之後我就非常在意，然後進行了長時間的‘迴歸虛空’，試圖在完全空靈的狀態下依靠信息擾的天賦力量來尋找跟大災變有關的信息，於是在潛意識的引導下，我在一些非常古老的地方發現了某些證據……幾乎可以肯定那些地方是從上一次大災變留下來的，就像神界底層那個深淵之門一樣歷史悠久。”

“你在那裡發現了自己以前留下的痕跡？”我發揮自己的聯想能力，“在可能從上次大災變留至今的蹟裡發現了自己的記錄，但你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記憶，就好像失憶了似的……所以你猜自己經歷過上次大災變卻不敢肯定？”

父神慢慢點頭：“正是爲了求證這方面的事，另一方面也是爲了等希拉趕來，我才耽擱這麼長時間，否則我第一時間就來你這兒了。”

我呼了口氣，心裡慢慢消化著這個重磅消息，很顯然他耽擱這麼長時間不會僅僅確證了這麼一件事，在這件事背後的應該是更加令人震驚的：這一點從他臉上的嚴肅表就能看出來。但我也知道這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於是沉默了一會之後還是決定先去影子城找到深淵希靈再說。

畢竟，很多事的起源都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