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的脣一片青紫,不住的抖著,心痛得跟什麼一樣。對於那個本不把他們的命當一回事的父親,是徹底的死心了。
楊雨薇拿了帕子替掉眼淚,聲說道,“姚瑤,你別爲那些不值得的人傷心難過,沒有意義,想想你在乎的人,你更是要讓自己活得燦爛彩,讓那些恨你的人嫉妒抓狂得想死,要讓在乎你的人開心快樂。”
姚瑤的眼眶通紅,潔白的貝齒咬著脣,腥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恨啊,對姚烈現在真的恨之骨,那個渣男害得娘鬱鬱而終還不算,現在還要奪了和哥哥的命!這種心狠手辣的男人本不配做和哥哥的父親!沒有那種禽不如的父親!
就在這時候,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上衡帶著十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急匆匆的趕過來了,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的時候立刻翻下馬,幾步衝上來拽住的肩膀,銳利的目上上下下將打量了一場,“你有沒有傷?”
上衡的眼睛通紅,像是野一樣迸出危險的芒,看得姚瑤頭皮都發麻了,瑟了一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事,虛驚一場而已,薇兒的死士們用繩子將我從馬車裡拉了出來。”
“你快把我嚇死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上衡一把將撈在了懷裡,著纖細的軀,聞著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味,原本狂的即將要跳出來的心臟才又回到了原點。
姚瑤的臉紅了,那麼多的視線落在和上衡的上,慌的從男人的懷裡掙了出來,“對了,你怎麼來了?”
家的馬車纔出事,他就趕到了,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吧,不過這個男人來了以後,覺得沒有那麼害怕了。
“楊姑娘派了人給我傳消息了,我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就來了。”上衡解釋道,想到竟然有人對他未來的小媳婦手腳,他恨得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侯爺,侯夫人,你們沒事吧?”確定心上人真的沒事之後,上衡纔有心思分給別人,維持著理解的問道。
“了一點小驚嚇而已,並沒有大礙。”姚墨客氣的說道,他的那些侍衛還從不遠的河邊租了兩條船去打撈沉水底的馬車。
上衡的眸子沉了沉,有嗜的殺意一閃而過,“知道幕後兇手是誰嗎?”
姚墨的有一瞬間的僵,很快又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馬車使用得太久了還是怎麼回事,還有馬兒怎麼忽然之間到了驚嚇,還沒查清楚原因之前,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手腳。”其實不用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用了這種惡毒的招數了,只是那畢竟是他的父親,就算再恨,他也打算私底下慢慢收拾,而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去。
上衡冷笑一聲,對後的侍衛說道,“你們下去幫忙,一定要把馬車和那匹發瘋的馬兒給撈上來,查清楚馬車出事的真相。”
“我們先到那邊的客棧裡去稍作休息,等這邊的侍衛忙完了再過來。”上衡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姚墨連拒絕的能力都沒有,只好帶著妻子和妹妹走進了酒肆裡,楊雨薇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上衡直到坐下之後,眼神才落在了楊雨薇的上,“這次的事算本王欠你一個人,你想要的東西本王會盡快送到你的手上。”他對的印象總算改觀了,不管對敵人的手段有多麼的腥殘忍,毫不留,至對朋友是真的重重義,他總算是看這個人順眼了許多。
誰料楊雨薇不卑不的說道,“我不是因爲王爺的關係才這麼做的,姚瑤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沒有王爺,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救。王爺不要認爲是我會爲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耍手段。”的確是想要得到上衡的幫助,可是也並不是爲了得到他的激才救姚瑤。上衡這樣好像是純粹利用姚瑤一樣,讓心裡忍不住有些怒。
上衡被忽如其來的怒氣弄得怔了一下,又去看捧在心上的未來小媳婦,發現瑤兒也用一種帶著怒火的眼神瞪著他,他了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本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管怎樣,本王真的很謝你救了姚瑤和哥嫂的命。”幸好他的小媳婦沒事,不然他一定要將背後害的人挫骨揚灰。
楊雨薇低著頭捧著茶杯不停的撥弄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對姚墨夫妻和姚瑤說道,“姚大哥,嫂子,姚瑤,既然沒有大礙了,我就先回去了。我的馬車留下來給你們用,你們有什麼事都可以去鎮國將軍找我。”
“薇兒。”姚瑤不想走,本不想回沐候府,害怕會控制不住心底的恨意想要去拆穿渣爹的真面目。
“沒事了,不要害怕都過去了,有王爺在這裡保護你,你就安心吧。”楊雨薇小聲的勸道。知道上衡不待見,還是不要留下來礙眼了吧。
“我能去你家住幾天嗎?我心裡很。”姚瑤六神無主般的說道,真的很煩,不想和爹見面。
楊雨薇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上衡,才慢悠悠的說道,“我當然歡迎你來鎮國將軍府小住啊,只是你哥嫂也到了驚嚇,你先回去陪給他們兩天,我再帶人過去接你好不好?”
“瑤兒,你儘管回家住,再也沒有人敢傷害你。”
上衡發話了,他的姑娘遭遇這樣的危險,他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瑤兒,薇兒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做,要進宮給皇上調養,要給靜蕊公主換藥,還要每天給楊將軍弄藥膳,很忙的,你就不要去添了。”姚墨對妹妹說道,歉意的看了楊雨薇一眼。妹妹不知道薇兒的私底下究竟在忙些什麼,他可是知道的。人家已經幫了他們那麼多的忙了,就不要再去給添了。
姚瑤這才歇了去楊雨薇家的心思。
楊雨薇起告辭了,姚家這邊還在等著消息。
一個多時辰之後,毀掉的馬車和被淹死的馬兒終於被打撈了上來。姚墨檢查完了塌掉的馬車和發瘋的馬兒之後,拳頭得咯咯作響,眼睛裡有嗜的殺意涌著,果然是那個人的手腳。
馬車支撐的那四柱子中間已經被人用特殊的藥水腐蝕掏空了,而馬車頂部的橫樑又是用沉重的實心的紅木製的。鏤空的支柱怎麼能撐得起沉重的頂部,自然是要塌下來了。
而馬兒爲什麼會發狂,也不是被人餵了毒藥,而是被人用數十銀針刺在了裡,忍不了疼痛的馬兒自然劇烈的狂奔著,才讓他們差點掉進河水裡被淹死。
而沐候府裡,有本事將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也就只有他的好父親了!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就那麼想要他們夫妻和妹妹一起去死嗎?難道在他的心裡只有姚燁和姚霜是他的孩子,他和姚瑤不過是路邊撿來的野種嗎?
姚墨的心裡滿是悲涼,既然做父親的不顧及兒的生死,他這個做兒子的也沒有必要心慈手!
“瑤兒,你帶著嫂子先到外面去喝喝茶,我有些話要對你哥哥說。”上衡顯然也猜到了是誰在背後手,眼底有狠戾的芒掠過。
姚瑤看了哥哥一眼,還是帶著嫂子先離開了。
雅間裡就只剩下上衡和姚墨兩個人了,上衡才冷幽幽的說道,“是老沐候的手腳是不是?”
姚墨黑著臉點了點頭,“雖然還沒回去府裡查,我敢肯定一定是他的手腳。”果然這段時間姚烈沒有作之後,他的警惕也跟著鬆懈了下來。卻沒想到那個渣爹竟然跟蟄伏的毒蛇一樣,只是在尋求最好的時機。明明他已經讓人時時刻刻注意渣爹的靜了,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出其不意的在馬車上手腳馬,差點就功的除掉了他和妻子和妹妹的命了。
“你想要他活著還是想要他去死?”上衡整個人佈滿了戾氣,之前在王府裡溫文爾雅,如沐春風的氣質然無存。
也是,在皇宮裡長大的孩子,又怎麼可能真的溫潤無害,單純不諳世事呢?
姚墨指甲掐進裡疼得鮮淋漓,他其實想送渣爹上死路的,然而他又害怕到時候他會後悔,那個男人畢竟給了他命。
“這件事給本王來手,你現在不忍,那本王就暫時先把他弄殘,等到你下定了決心不想留他在這個世上的時候,本王立刻將他弄死。當然現在不是弄死他最好的時期,他現在死了,瑤兒就要替他守孝三年,三年過去之後都爲一個老姑娘了,不值得。真想讓他死也要等到瑤兒出閣以後!”上衡雲淡風輕的語氣,宛若不是談論一個人的生死,而是談論天氣一樣簡單。
姚墨心裡閃過驚濤駭浪,震驚的看著這個天神一樣的男人,竟然不敢說話。
“由你來手總歸不合適,萬一日後被人捅出來,你一輩子都會背上這樣的污點了,所以還是由本王來做。他都想要取你們夫妻和瑤兒的命了,本王絕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做錯了事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上衡幽冷的聲音在空氣裡蔓延開來,姚墨只覺得脊背風陣陣,忍不住瑟了一下。
他閉上眼睛,在心裡做著激烈的掙扎,良久之後,嗜的聲音從脣邊迸了出來,“那就麻煩王爺幫我做這件事了,把他弄殘吧,讓他生不如死的躺在牀上,眼睜睜的看著他所在乎的一切全部落到我的手裡。讓他死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在姚墨心裡,姚瑤佔據的分量可比渣爹佔據的分量重多了。
“那事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就能看到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在我將姚瑤迎娶過門之前,還麻煩你照顧好,今天這樣的事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上衡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瞪著姚墨說道。他不敢想象,如果楊雨薇的人作再慢一步,他的這個小姑娘會不會直接就葬河底餵了魚。是想一下他都要抓狂了。
“我會加強警戒,絕不會再讓同樣的事發生了,這點你可以放心。”這麼深刻的教訓有一次就足夠了。
“本王護送你們回去。”上衡得到想聽的答案,滿意的勾起了脣角。
姚墨道了一聲謝以後,推開雅間的門出去了,由上衡和他的侍衛保駕護航,他帶著妻子和妹妹坐上了楊雨薇的馬車回到了沐候府中。
在府裡得意洋洋的等待姚墨和姚瑤死訊的姚烈在小廝見鬼一般的衝進來的時候,怒道,“大呼小的作甚,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不是,侯爺,出大事了,世子和夫人,還有大小姐坐著鎮國將軍府的馬車回來了,送他們回來的是玉親王。”小廝的眼睛裡有著強烈的恐懼,如果世子查出來是他親自的手腳,會不會氣得把他給殺了?是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完蛋了,他要怎麼辦?
“怎麼可能?他們沒有坐侯府的馬車去嗎?爲什麼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姚烈滿心的期待想被人用一盆冷水澆下來一樣,倏地一下全部熄滅了。
他氣得快要發瘋了,怎麼會這樣,明明他讓小廝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讓人用好不容易從越國人手裡弄到的藥水腐蝕了馬車的支柱,一切都弄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又買通了殺手在他們離開玉親王府的時候用銀針刺進了馬兒的裡,那麼周詳的計劃怎麼還會失敗?老天爺是在玩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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