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上乘的靈境眼鏡和耳機，能讓方召更好地去影像中的氛圍，還原當時的場景。

靈境技，即幻真技，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虛擬現實技。

虛擬偶像的演唱會分兩種，一種是實場演唱會，一種是虛擬演唱會。

實場演唱會也就是在真實的會場演出，購票的直接去現場。而虛擬演唱會則是在網絡上開展，藉助靈境裝備去的。

虛擬技的發展，讓人能隔著時間和空間的距離，去會舞臺上輻出的那種讓人沸騰的熱量。

舞臺上耀眼的形象，不管是真人還是虛擬的，對們來說，來到會場的那一刻，臺上的人就是他們的全部。

宏大的場面，震耳的音效，真地再現。不管那些演出者們唱的歌質量怎麼樣，方召關注的是那些能帶全場節奏的核心人。

人氣火的虛擬偶像很多，各種類型都有，就如明星有自己的定位一樣，虛擬偶像在推出時，背後的團隊也給他們定了，或型，或深沉型，或走路線，或走可路線。

不同於真實人，虛擬偶像是能真正凍齡的，一個設定十六歲的虛擬偶像，能永遠十六歲下去，而不是如真人偶像那般需要藉助外力來修飾遮掩。

方召不可能將所有現在正當紅的虛擬偶像演出都看一遍，所以他只是大略地看了一眼，時下流行的虛擬偶像似乎都是迎合年輕人的喜好來製作，想想也是，年輕羣本就是一個追星且願意爲之消費的羣，像嶽青他們這樣的也就都不會去湊熱鬧了。

方召看了些影像之後，還是沒什麼頭緒。

曾經火的虛擬偶像有很多種類，尤其是新世紀虛擬之父雷哲的時代，人、、人、神仙、妖怪，可以說是羣雄並起造就的虛擬盛世，不然也不可能將真實偶像明星一度到差點退出歷史舞臺的程度。

虛擬盛世也稱爲雷哲時代。那些虛擬偶像不一定都出自雷哲的手，但都是誕生於“雷哲空間”技。

現在的那些人氣火的虛擬偶像上，或多或都有那個時代的影子，能從那個時代的虛擬偶像上找到相似的地方。

不然，也學他們，照著雷哲時代的火偶像做？

方召拿不定主意，但也不想真如杜昂說的那麼敷衍。他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就盡力去做。

爲此，方召決定明天去學校的時候，請教一下學校教虛擬知識的老師。

次日，是畢業生們最後一次以學生的份站在學校裡，今天之後，他們將去學生的份，走向各行各業。

學校師生們的關注點自然是那些優秀的畢業生，就拿作曲系來說，新鋒榜前十有六個作曲系的，除去兩個虛擬偶像，八個作曲的人裡面，齊安音樂學院就佔六個！

作曲系的人高興，校領導更高興啊，大手一揮：吹！都給我使勁吹！

眼瞅著畢業生走了，大一又要招新，這事吹出去之後肯定會有更多優秀人才報他們學校。

所以，這幾天齊安音樂學院都沉浸在一喜氣洋洋的氣氛中，作曲系的系主任更是滿面紅，出門腳步都輕飄了三分，直到他聽說銀翼將虛擬項目塞給了方召。

“我不管，你們這是打新人！浪費人才！是糟蹋！”

方召過去的時候，系主任正在跟人視頻，而屏幕的另一方，正是銀翼現任作曲部門主管杜昂。

杜昂也是一臉的無奈，難得好脾氣地解釋了幾句，沒辦法，這事確實辦得不夠厚道，再者，他也能看出這位系主任的心思。

自己系出來的績優秀的學生被如此對待，總得有點表示，就算對方是老牌三大娛樂公司的銀翼，但他們也是名校啊，名校就該有名校的傲氣，該出聲的時候就得出聲，這事放到其他學生上他也照樣會如此做。

雖然知道他抗議改變不了結果，但能否改變是一回事，出不出聲是另一回事，至這個態度要擺出來。

杜昂心中也在暗罵，老狐貍，這時間掐得多好，正好趕上方召過來找人，說不定早就安排好的。

怒氣衝衝地斷開視屏通訊，系主任轉看向方召時，態度和藹多了，一副爲之嘆息的樣子，還安了方召幾句。

“總之，別太大力，他們請的那些專業人士都造不出來一個好的，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力。”

“謝謝主任，我知道的，對了，榮正說您找我有事？”方召今天一來學校，同系的榮正就告訴他，系主任找他有事。

“沒什麼，就是讓你別將這事看太重，反正他們銀翼也不重視，而且這項目進行期間你也可以繼續創作的。”

又安了方召幾句，系主任確定方召是真沒他們所想的那麼頹喪，才放人離開。

“唉，多好的苗子，就是運氣不好，又得耽擱一年。”系主任看著方召離開的背影，低頭嘆息。不過一想到他們作曲系的另外幾人，心又好了。

虛擬項目肯定得耽擱大半年甚至一年多，雖然他跟方召說的是項目進展期間可以繼續創作，但真正忙起來，哪有心思和靈去創作？所以耽擱一年是肯定的。不過，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他們作曲系還有其他幾個優秀畢業生在樂壇刷存在，新鋒榜前十的作曲新人，了一個方召，不是還有五個嗎？他們“齊音系”依舊是老大，這是其他院校的人沒法比的。

而另一邊，從系主任那兒離開的方召，也能猜出那老頭的幾分心思，他又不是真的剛踏社會的小年輕，所以，系主任的話他沒太認真。

讓方召比較深刻的是，衝新鋒榜的時候，那些喊著支持他沖沖衝的人，今兒似乎有點避著他了。

新鋒榜拼進前十的六個作曲系的人，方召到的待遇明顯與另外五人不同，倒不至於說冷遇和疏遠，而是別人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過來說話的人也多是安。新人剛拼出頭的這一年有多重要，他們都聽以往畢業的前輩們講過，因爲一個項目耽擱一年甚至更久，這之後不確定因素就多了，前途未卜。

方召倒是沒多在意，別人安的話，他也只是笑著道一聲謝。

畢業典禮的時候，方召作爲優秀畢業生之一，與其他人一同上臺接頒獎，爲什麼大家都在新鋒榜時拼命往前十衝，就是因爲前十有足夠的曝率和知名度。

方召也能聽到臺下那些人竊竊私語以及看向他的眼神，大概，都覺得他會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消失在樂壇作曲界。

畢業典禮結束之後，方召並沒有同其他人一起離開，原主平日裡在學校也沒個特別的朋友，沒什麼好說的。

去辦了個虛擬偶像課程的旁聽證，既然已經畢業，就不能再作爲在校生優待，旁聽得另外支付金額辦理旁聽證。

虛擬偶像課程是在一個大的階梯教室講課，相比起網上授課，實場授課的互更高，主要是那個階梯教室的裝備齊全，還都是頂端的設備，能讓人更深刻，方召願意大老遠跑來聽課。

辦理旁聽證的時候，方召遇到了楚。楚與方召一樣，都是作曲系出來，新鋒榜第四，同樣簽約銀翼。

“旁聽證？你要來聽課？”楚很是詫異，不過想到方召被塞的那個項目後，也瞭然了，“咱學校上這門課的人並不多，不過上課的老師是我叔，楚鴻，我跟他說說，你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他。不過他剛被幾個老師拉走了。”

“多謝。”方召道。

“客氣，大家都是同學，同一個公司的，謝什麼。”如果方召沒有被塞進虛擬項目，楚或許還會防著方召一點，畢竟大家也有競爭關係。但現在就沒必要了，他願意幫一把。

“對了，你叔叔教虛擬課程，你對虛擬偶像瞭解多？”方召問。

“沒多了解，不過我就知道一樣……是我叔叔說的，不是我說的！”楚趕將自己撇開。

“嗯，放心，我不告訴別人。”方召也知道楚的顧慮。

得到方召的保證，楚安心了點，看看周圍，沒別人注意到這邊，便低聲音道：“我叔跟我爸喝醉酒的那次，聽他發惱時聽到的，他說，‘世漢，盛世娘炮，大概，以後虛擬偶像會往後一種發展’。”

方召聞言皺眉，“爲什麼？”

“因爲市場已經不需要一個戰鬥英雄去定乾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