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場上,牧羊犬在聚集羊羣之後,就開始往前驅趕,同東區決賽的時候一樣,羊羣在逐漸加速,就算它們聚集羊羣用的時間比前面兩支隊伍要多一點點,但憑著驅趕羊羣的速度,也能將這個差距補回來。
伍益同觀賽廳的其他人越發激了,祖文等人更是吼得面漲紅。
前方的路口小,正中間橫著一個障礙,想要過去,要麼讓羊羣變得更“細”,要麼,就只能讓羊羣分兩路了。
蘇侯申請臨場指導,朝捲和賓果各打了個手勢,示意它們帶領兩邊的狗分兩路驅趕。
一直盯著屏幕的方召眼神一凝,他看到屏幕上,捲一邊跑,還一邊汪汪汪地了幾聲,它在指揮!
這種頭犬吼指揮其他牧羊犬的事並不罕見,所以大家也都沒在意,但一直盯著捲反應的方召卻發現,剛纔蘇侯在打出手勢前,捲就已經開始加速了,也就是說,它的對場上形勢的判斷,甚至可能比蘇侯還要快一步!如果蘇侯沒有申請臨場指導,捲會讓其他狗做什麼?方召沒法猜測。
羊羣的陣型,在遇到前方的障礙之後,分兩支,從“y”到“λ”,然後再次全部聚攏,整個過程中,羊羣跑的速度幾乎沒有變化過,雖然賓果那邊驅趕的羊羣的在聚集時稍稍慢了一步,但總的來說,這個過程還是很順利的。
觀賽廳的人看著屏幕右上方的及時顯示,激得快瘋了,
廳唯一一個冷靜的,就只有正在分析捲行爲的方召。
捲已經學會了如何去領導場上的其他狗配合牧羊,它已經適應了作爲一個場上的“領導者”去比賽,除了實力,還有腦子。
挑戰的難度越大,它長得越快。
明明外表沒有任何改變,但在卻每一天都發生著巨大的變化,是不是很快它的智商就會跟一個普通年人一樣?
方召不知道帶它來牧洲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但至現在看來,捲並沒有對他們表現出任何威脅。
……
在賽場正進行比賽的時候,守在停機場門口的警務人員,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忙了,但他們還是得繼續守在這裡,防止任何意外事件發生。
場館的延站臺已經收回,場館也封閉起來,裡面觀衆的聲音完全隔絕,他們只能聽到解說的聲音從賽場那邊傳來,偶爾能在解說員解說的停止的間隙聽到幾聲天草場上傳來的並不明顯的狗。
但之前的兩場還都很正常,從東山農場開始比賽之後,就開始不對勁了。
警犬的嚨裡發出低吼聲,只是這次沒有吠,一個是離得遠,那種讓它們覺得危險的覺並不太強烈,另一個就是,它們得到的指令是,比賽正進行的時候不可大聲吠,因爲會干擾賽場的賽犬。
出現這種況的並不止一條狗,圍繞著偌大的賽場分佈的各警犬,都是同樣的反應。
警犬兩邊的脣都翻起來,尖尖的犬齒出,眼中泛著兇,低吼聲不斷。
“隊長,怎麼辦?”有人問道。
警隊隊長已經得到了分佈在賽場外其他地方的人同樣的彙報,詢問了況之後,發現都是一樣的,都只是在東山農場出現的時候,警犬才表現出低吼,而前兩個隊伍出場時並沒有這種況發生。
思索兩秒,警隊隊長通過通訊對其他隊員道:“如果警犬都只是朝著場低吼,暫時別,等東山農場比賽完之後再向我彙報各況。”
比賽還在進行,守在這裡的人看不到直播,但能從解說員越來越激的話語中知道,東山農場的牧羊快結束了,而且已經陸續通過各種障礙,績相當好。
“進欄!”
“全部進欄!一隻沒!四分四十九秒!”
解說員吼著,“四分四十九秒!比去年、前年都要好!是近五年來的最好績了!離記錄只差五秒的時間!”
賽場外的警務人員相互對視一眼,眼中帶著喜,比了個剪刀手。
他們都買的是東山農場獲得第一,這個績已經足夠優秀,不出意外,第一拿下了。
警隊隊長看了看牽著的警犬,它們的低吼聲漸漸停歇,剛纔兇悍的樣子也收斂起來。分佈在其他地方的隊員也彙報了那邊的況,都是一樣的。
“行了,一切正常,別分心,繼續盯著周圍。”警隊隊長說道。
就差五秒沒能破掉決賽第一的記錄,這有點可惜,不過,對於方召他們觀賽廳的人來說,這已經足夠讓他們興的,這個績也足以過絕大部分參加總決賽第一場的隊伍!
後面還有五支隊伍,但觀賽廳的氣氛就顯得輕鬆多了,蘇侯和七條牧羊犬回來的時候,伍益恨不得跪下來挨個將七條狗親一下。
在醫給它們檢查之後,又有人過來給它們餵食和水,按,緩解疲勞,七條狗的待遇,比人還要好。
方召看向捲,捲剛喝完水趴著按,見方召看過去,還使勁搖尾,像是在邀功一樣,看上去同其他幾條沒什麼兩樣。
笑了笑,方召比了個拇指,收回視線,但心中更加疑了。捲的變化是否真的與他重生的事有關?看來賽後得個時間去黑街再打聽打聽。
“接下來還有五個隊伍,再看看!”伍益收拾好緒,坐下來繼續看比賽。
每當一個隊伍賽完,伍益就會長舒一口氣,因爲那些隊伍用的時間並沒有過他們。東區的壽北農場績也不錯,五分一十三秒,能進前四。
後面的五支隊伍,最好的一個是西區的一個農場,也跑進了五分,不過是四分五十八秒,比他們要多九秒時間。
能進決賽的隊伍都是很優秀的,第一的績並沒有拉得很開,但毫無疑問,東山農場的績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當八支隊伍全部賽完,封閉的賽館再次打開,裡面鬨鬧的聲音傳出,剛纔還十分安靜的場地,突然變得嘈雜,他們還在議論剛纔的比賽,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放聲大笑,有人怒氣沖天,這些都是花了大錢押注的人,但有的人能倍收回,有的人就只能看著上去的錢變別人的。
賽完之後,伍益同蘇侯要帶著狗走參賽方專屬通道,他們得接賽後檢測,然後分配狗車,還需要接採訪。主辦方有專人護著,蘇侯和蘇峰也請了人保護,所以安全方面並不需要擔心。
方召則帶著祖文他們走的另一條公衆通道出賽館。
剛出賽館,正在想捲上的問題,方召就聽到後面有人喊自己。
“前面的那誰,方……方什麼來著……對,方召!哎,方召!”
方召轉循著聲音看過去,其他人也都好奇地往後看,蘇峰看清跑過來的人時,麪皮都不了下。
“薩羅·雷納?”方召看著跑過來的一副吊兒郎當樣子的年輕人,回想起大將雷納的脾氣,如果雷納還活著,看到自己後人是這幅德行,大概會氣得手吧?
薩羅旁邊跟著的助理手中拿著兩個杯子,一個裝著酒,另一個裝著冷飲。另一個跟著的保鏢拿著風扇對著薩羅吹。
薩羅跑過來之後,手上轉著眼鏡,扭頭。助理趕忙上前將裝著冷飲的杯子遞過去,待吸溜吸溜地喝了幾口之後,又收回去站好。
喝了冷飲之後,薩羅砸吧砸吧,打量了一下方召,“創造極的就是你啊?算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說著左右扭頭找了找,沒找到想找的狗。
“你們狗呢?”薩羅一副“老子是大爺”的拽樣,問道。
祖文幾人頓時戒備起來,這二嗶是想打他們家捲的主意?!
“走另一邊接檢測,”方召說道。
“什麼時候能出來?”薩羅又問。
“不知。”
“那算了,聽說那條捲是你的狗?”
“沒錯。”方召。
“賣嗎?價錢隨便開!”
“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