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想都不想就拒絕的堅決態度,薩羅很不滿。他當年在牧洲買狗崽的時候,一開始牧洲的那人也是各種推,就是不想將狗崽賣給他,最後還是被他拿錢砸到同意的。買的狗崽也就是現在邊牽著的被他稱爲“小天使”的安吉爾,當年獲得最有價值賽犬的後代。
薩羅本想著再挑一條最有價值賽犬來給自己的犬作伴,但看了第一比賽之後,就盯上捲了,可惜捲的品種與牧洲本土的牧羊犬不一樣,所以薩羅就打算著,直接將狗買過來算了。方召可不是牧洲人,應該沒有對賽犬的那種執著纔對,可現在方召不同意,難道是覺得價格開得太低?
薩羅再次打量了一下方召,說道:“我知道你那條捲還有升值的空間,要不這樣,我先預定,等牧洲的這什麼決賽全部結束之後,方報出的價,我翻一倍價錢!”
薩羅這話剛說完,他邊的助理臉都憋得扭曲了。這人是被薩羅德經紀人親自挑選,作爲新上任的助理,他已經答應了薩羅的經紀人時刻盯著大,千萬別讓這貨又砸錢買些不必要的東西。那條捲狗現在的價已經五千萬了,等決賽之後,就算沒過億,也有好幾千萬吧?翻倍是個什麼概念?真要讓薩羅將這錢花出去,回雷洲之後他肯定會被薩羅德經紀人解僱的!
此刻,這位新助理心中無比後悔,剛纔怎麼就沒阻止薩羅這種傻嗶行爲呢?!
好在方召很快給了回覆:“我說了,不賣。”
“你是不是傻……”薩羅臉上立馬怒氣堆積。
眼看著薩羅要開始鬧事,跟在薩羅邊的助理上前兩步,湊到薩羅耳邊說了兩句,薩羅滿臉的怒氣也迅速消退,贊同道:“有道理!”
“這樣吧,你那狗我不要了,什麼時候你那狗有狗崽……對了,你那捲狗是公的,不能生,那什麼時候你那狗跟小母狗生崽,我預訂一隻,價錢隨你開!知道我是誰吧?直接派人到雷洲告訴我就行,找不到人就報我的名。”
方召沒出聲,薩羅就當他默認了,還準備說什麼,一旁的助理催促道:“大,時間要到了,咱們得趕過去。”
“喔對,還要去釣魚的!”薩羅一看時間,急了,他約了人比賽釣魚,去晚了那邊就開始了,扭頭對方召喊了一句,“記得啊,有狗崽了告訴我,爺有的是錢!”
看著薩羅帶著他的助理和保鏢匆匆離開,祖文問方召:“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不用理會。”方召說道。那小子純粹欠收拾。要是老雷納還在的話,早就一掌呼過去了。
蘇侯他們還得接一系列的採訪,配合主辦方的宣傳活,有蘇家的人在,方召也不擔心那邊出狀況,蘇峰已經跟他說過,這次上頭的人發話了,沒誰敢蘇侯。
第一場比賽也看過了,祖文他們是過來休假的,不可能同伍益和蘇侯他們完全同步,所以,離開賽場後又去方召投資的蘇侯的東山農場看了看。
“這——麼大!這些都是東山農場的地盤?”
在擁的城市生活慣了,對於第一次來牧洲的龐普頌和曾晃他們來說,確實很驚奇。
經過整修,相比起蘇侯買到農場時候的慘樣,現在的農場充滿了生機,幾條懶洋洋的狗也被訓練著圍著農場跑,田地裡已經長滿了作,牧場雖然還比較空,但草地都已經長得很好了。
看山看水賞風景,祖文他們還是很有新鮮的,整個人都好像清新起來了。
知道虛擬部門的人很喜歡這種環境,蘇峰邀請他們去四象農場參觀。
四象農場一直都在很好經營,不同於東山農場的原始的“空”,四象農場在一種清新的繁忙中,是一種科技與原始的集合環境,有很多現代化的輔助儀在農場各,幫助種植,協助放牧,預測天氣和時刻檢測土壤環境,僱工也多,還有魚塘。
蘇峰派人領著祖文他們在農場各參觀,一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方召跟段千吉請的休假時間也到了,他自己是可以以作曲家的份繼續留在牧洲“尋找靈”,但其他人就不行了。
祖文他們離開牧洲的這天,是牧洲牧羊賽決賽第二開賽日,方召讓左俞將他們送回去,他留在牧洲繼續待一天。
登上飛行的時候,祖文幾人是一步三回頭,覺還沒玩夠。
“別看了,以後還有機會。”方召說道。
“對啊!”祖文腦子已經開始計算了,他們只要將分下來的任務做完,說不定兩個月還能弄到一次休假,有可能還能再趕過來看一場決賽,只是休假的時間恐怕不會像這次這麼多。反正有方召在,他們只要跟著方召混就行了。
想通之後,祖文不捨的心就淡了,將蘇峰送的那些禮搬上飛行之後,就離開了。
方召走進觀賽廳,觀看決賽第二的比賽。
第二沒有那麼繁瑣的開幕式,對外洲人的吸引程度也沒有開賽日那麼高,但於牧洲人而言,仍舊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幾乎每一家都有人在收看直播。
相比起第一場的比賽,第二場的難度提高,羊羣分十個小羣,牧羊犬們需要將它們全都聚集起來之後,再趕往目的地。
整個比賽過程,方召仍然重點關注著捲的表現,看著它依照蘇後的指導,帶著其他牧羊犬將一個個分散的羊羣聚集起來,一旦有哪條跑錯位,還會喚著提醒那些跑錯的狗。
第二場比賽東山農場仍舊是第一,只是,與第二名只差三秒,與第三名只差五秒,可以說,前三名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差距的,而越往後,這種差距很可能會繼續拉近,因爲,東山農場除了捲之外,其他幾條與別隊伍的賽犬還是有差距的,所以,即便贏了前兩場,也沒誰能確定最終第一會是誰。
看完第二場之後,方召離開牧洲,回到延洲,捲繼續留在杉木農場那邊接訓練。
牧洲對於狗來說,確實要比延洲更好,這裡有廣闊的草地能盡奔跑。
方召並沒有讓左俞過來接,他回到延洲之後,也沒有去公司,沒回到家裡,而是去了黑街。
嶽青正趴在櫃檯那裡打盹,聽到門口進人的提示聲,睜眼看過去,頓時清醒了。
“方召?!你怎麼在這裡?!”嶽青趕過去將方召拉到桌邊,從最裡面的櫃子裡拿出藏了好多天的酒。
方召空手來的,“帶隊去牧洲休假,又買了些東西給你們寄過來,今天下午應該會到。”看了看時間,“兩小時會到。”
“哎,來就來,還買那麼多東西幹什麼?!”嶽青不好意思,他也沒幫過方召多,方召送的那些東西,折算一下,價錢也多的。
方召笑了笑,看了看嶽青的店面。比他離開黑街的時候要稍微寬敞一些。
“你以前住的地方我買下來了,屋子與樓下打通,用來囤貨,下面店鋪也就看起來寬敞了很多,不像以前那麼擁了。”嶽青說道。
“好。”方召說道,“旁邊那家也快拿下了吧?”
“嘿嘿,被你看出來了。”嶽青也不瞞,他不認爲方召會打自己這點資產的主意。
“旁邊那家店鋪關了很久,店主借錢太多,被追債呢,最近回來,打算賣了店子還債,我已經跟那邊商量過,不出意外,一個月能敲定了。”
“恭喜。”
“該說恭喜的是我纔對,你現在名人了。”嶽青給方召倒上一杯酒,“恭喜!”
“虛名而已,持續不了多久就會冷下來。”方召端起酒杯與嶽青了,然後同嶽青一樣,將杯子裡面的酒乾了。
“這次過來,有事?”嶽青又給方召杯子滿上,問道。
“是有點。”方召其實在剛醒過來的時候,就問過一些黑街的人,但是黑街的人並沒有察覺到那個上午有什麼怪異的事發生,這次方召過來,打算仔細再問問。
“我第一次撿到捲回去的那天晚上,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嗎?”方召問。
嶽青詫異地看了看方召,低聲音問,“有人要害你?”除此之外,嶽青想不到其他原因,他知道方召以前的那個發小暗地裡做了不事,以爲方召又在追查。
“想弄清一些事。”方召回道。
嶽青覺得肯定是他所想的那樣,也不再追問原因了,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沒發現那天晚上有什麼特別的,因爲那天看你買了藥回自己屋去,還以爲你要鬧自殺,讓捲陪葬呢,黑街流行這套自殺方案。來我店裡買東西的幾個年輕人還打過賭,我印象很深。但除這之外,還真沒發現有什麼事發生,周圍好像並沒有陌生人過來。”
方召想了想,又問,“有沒有停電,或者通訊故障之類?”
“沒啊,一直好的,你屋裡那天出現故障了?”嶽青想到什麼,又道,“等等,我查一下。”
嶽青將那天的監控記錄調出來,“這樣,我將那兩天的監控記錄傳你一份,也沒什麼,你自己可以找找,我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