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以後,他們就能夠正式登遊戲,但那時候很多攻略都已經出來了,基本上都是照著別人的經驗去玩,沒有多大的刺激。但現在,他們只能靠自己索,這種經歷對於喜歡玩遊戲的人來說很新奇。就算以前玩過與滅世紀相關的遊戲,但沒有哪個遊戲能與火烈鳥的這款相比,緻到細節。
祖文在廚房翻找出了一個蛋,因爲對舊世紀的微波爐很興趣,所以將蛋放進微波爐裡玩了玩。
“有電嗎?”
“有。”
“這還要設置什麼?怎麼不是智能的?真麻煩。”
“哎,隨便選一個啦。”
“那就這個……嚯!機開始運轉了!”
祖文幾個圍在微波爐面前,腦袋湊在一起,盯著裡面的蛋,像是在看一個稀罕件。
負責警戒的章禹和付應天都忍不住好奇地往那邊看。
“沒變化啊。”
話音剛落,就聽到“嘭”的一聲,嚇得幾人齊齊往後蹦了一大步。
“…………了啊?”
“這蛋放裡面怎麼會了呢?是不是使用不正確?宋秒,難道咱使用方法不對?”
宋秒也不明白,“可能吧,我又沒用過。”
“那再找點東西試試!”祖文還玩上癮了。
“看看還有沒有什麼。”
“哎這裡有魚!”
外面,坐在倉庫箱子上的方召無聲地長嘆一口氣。好想揍人。
守在旁邊盡職盡責的左俞聽到靜都忍不住往那邊瞟了好幾眼,他也對舊世紀的東西好奇。這個遊戲除了讓大家滅世紀的背景之外,也滿足了大家對舊世紀的好奇心。這是一種懷。
所以現在左俞聽著那邊的靜,心裡就跟貓爪子抓一樣。
“啊!”一聲慘打破了剛纔愉悅的氣氛。
“我x!老子被一條魚咬了!”祖文道。
隨後廚房就傳來嘭嘭的敲打聲。
“行了龐普頌,它不了。”
“死了?”
“有加經驗值嗎?”
“加了0.5分。”
“才0.5分?”其他人聽著有點憾。
“我完了。”祖文哭喪著說道。
幾人再次來到方召面前,隊裡做主的還是方召,出事了肯定要先告知方召。
羅德尼將剛纔的事簡單對方召說了說。
原來祖文在翻找還有沒有什麼能玩的時候,看到角落的一個蓋著蓋子的桶裡似乎有東西,小心揭開之後,發現裡面只有兩條掌大的魚,一條已經翻著肚皮,一不,顯然是死了,另一條在裡面有氣無力地遊。就在祖文放下戒心的時候,原本看似有氣無力的那條小魚,突然跳起來咬了祖文一口,速度太快,祖文避閃不及,手被颳了一下。那魚長牙了。
跳出桶的魚在地面翻跳,龐普頌從廚房門背後出一鐵,將地上的魚給敲死了,得了0.5個經驗值。而剛纔只是被颳了一下的祖文,發現自己的狀態顯示“染”,頓時哭都沒法哭了。
隨著時間過去,他的“染”值越來越高,等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就沒法再控制自己了,會同那些病變的生一樣,攻擊自己的隊友。
“不用你們,我要自我了結!”祖文很有經驗地掏出槍抵著自己腦袋,“同志們!等我,半小時後,我一定會帶著攻略回來的,信我!”
祖文也確實後悔,剛纔太不小心了,但他也沒想到這比他以前玩過的遊戲還要險狡詐,一條不起眼的小魚竟然將他給咬下線,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砰!
一聲槍響。
祖文自我了結之後也從原地消失。
方召閉著眼睛沒說話,其他幾人瞧著方召臉不太好,也不吭聲了。
“你們幾個。”方召睜開眼睛。
“老大,有什麼吩咐?”幾人這下子老實多了。也意識到自己幾人剛纔的行爲確實太蠢,大概惹到老大不高興了。
“下線待著去。”方召說道。
“……”幾人齊齊看向方召,像是在分辨方召是不是在開玩笑。
“下線冷靜半小時再上來。”
“……哦。”
這是讓他們下線反省,跟做錯事了面壁思過一樣。
幾人相視一眼,羅德尼猶豫著問方召:“我們都走了,老大你怎麼辦?”
“有左俞在。”
既然方召都這麼說了,他們覺得,自己還是乖乖下線的好,彆氣得老闆扣工資。反正方召只是讓他們下線面壁思過半小時,半小時之後他們再同祖文一起上線,或許還能將最新攻略帶過來分。
“龐普頌。”方召住龐普頌,“手裡的鐵給我。”
“……哦,好的!”龐普頌恭敬地將手裡的鐵遞過去,然後乖乖下線。他一向都很聽方召的話。
等其他人都下線,倉庫裡也只剩下方召和左俞。
左俞想了想,覺得自己有必要說兩句。
“畢竟不是職業的團隊,也只是以玩樂爲主,其實大家就是太好奇,不用爲這點事煩惱。”
“我知道。”
見方召不想多說,左俞也不再多言,只是他不明白,方召就幹坐在這裡有什麼意思,不去找找食什麼的?
突然,左俞眼神一,看向一個方位。他聽到了那邊傳來的槍響,還是連續的槍響,離得不算近,但也不是特別遠。應該是附近別的玩家遇到了事。
有什麼東西來了嗎?
側頭打算勸方召找地方躲一躲,就見方召握著鐵的手在抖。
這是害怕了?左俞心中暗笑。方召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人,玩遊戲的經歷也比其他人,剛纔裝得多厲害,現在不也暴出本了?其實承認害怕也沒什麼,又不會搖他部門老大的地位,死要面子!
難道方召知道他自己會害怕,所以才借祖文的事將其他人都趕走,自己多適應適應?
左俞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老闆,我聽到有腳步聲過來了,還有吼聲,不止一個,也不是人的,可能是病變的狂,你要不要先去廚房避一避?”
“不用。”
“那待會兒老闆你躲我後面,放心,有我在。到時候要是勢頭不對,你先下線。”
沒聽到方召的迴應,左俞也不再問,他盯著倉庫的鐵門那裡。
而背對著方召的左俞沒看到,隨著外面那些腳步聲和吼聲的靠近,方召握著鐵的手反而抖越來越小,幾乎就是在腳步停在鐵門前的時候,穩了下來。
方召似乎能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還有管中的如江水奔騰流的聲響。他不是害怕,而是激。
大概是十代機的能太好,連嗅覺都模擬得有七分真。
每一次呼吸,空氣中的污濁、腥,彷彿與記憶中的那個時隔很久的世界重合在一起。重生以來抑的緒,好像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就要噴發出來。
嘭!嘭!嘭!
來到鐵門前的影咆哮著,用力撞擊鐵門,被鐵鏈鎖著的鐵門不斷髮出咯吱哐啷的聲。
過鐵門的門,能看到外面那些沾著跡的影,它們通紅的眼球從門著倉庫的兩人,令人噁心的渾黃口水從呲著的尖牙邊滴落。
滅世紀初期,因爲突降的災難,包括人類在的許多生都出現了病變,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水裡遊的,無一倖免。
病變之後會失去理智,狂躁,有的會因爲病變漸漸衰亡,而有的則會在病變基礎上進一步產生異變,變殺傷力更強的狂,它們喜歡的只有腥殺戮,會對人或者其他生表現出極強烈的攻擊慾。
很多沒有病變的生,慘遭屠殺,滅世紀滅亡的種無法統計。到新世紀的現在,一些存留下來的舊世紀生的骨骼或者一些難得的標本,被作爲珍貴的藝品收藏,即便現在很多種已經通過基因技“復活”,但舊世紀的標本價錢卻一直居高不下。這是新世紀人們的舊世紀懷。
而除此之外,滅世紀的一些生標本同樣被作爲藝品收藏,方召記得今年年初看到的大型拍賣會上,一個在滅世紀初期產生的標本被一名牧洲的收藏家以兩千萬高價買走。
那個標本是滅世初期,由犬類病變產生的一種鮮豔的變異生,當時的科學家爲了研究肆掠的病毒,做了一批標本,後來隨著戰,輾轉到各個地方,一直到滅世紀結束,新世紀創立之後,那個倖存了百年的裝在罐中的標本,被製作乾燥的特殊標本,又經歷了一些事,最後被當做收藏品拍賣出去。
這事在延洲很多人都知道,這種生在網上很是火了一段時間,大家對歷史學家給它取的生學名不興趣,卻記住了網友們給它取的一個親切的名字——兩千萬。
火烈鳥說的送給大家的小禮,恐怕就是這個。
現在,在登錄遊戲的第一天,所有玩家們就慘遭“兩千萬”羣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