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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天王》第152章 即興吵架

安保隊長去了他自己的辦公室,他這裡就有一把吉他,還是他升任安保隊長那年,老闆納緹伍茲親手送給他的,他讓人專門製作了一個收藏櫃,將那把吉他寶貝一般放在裡面。

不過,真要將那把吉他借那小子用?有點捨不得啊,弄壞了怎麼辦?可再一想,那小子有錢,真弄壞了,讓那小子多賠點。

看在方召的那些職業信息他才借的,換其他人,他哪會這麼好心將自己供著的東西借出去?!

快步將吉他拿到那個房間遞給方召,“小心點,這把吉他很貴的。”

“音箱那些呢?”方召問。

“沒有啊。”安保隊長道。當初老闆送給他的就只一把這個,從拿到手的那天他就放在櫃子裡供著,今天才第一次拿出來。

“弄壞了要賠的啊。”安保隊長再次強調。

“知道。”

“等等,你就這麼彈?不要音箱效果什麼的?”

方召擡手指了指不遠角落裡,“那邊有。”

“那是……老闆的東西。”

“那難道不是會客用的?”

“不知道。”

安保隊長使勁回憶了一下,他來這裡的次數不算多,但每個月肯定會過來一趟,有時候是主彙報工作,有時候是因爲店某個區的事,但不管哪次來,他就沒看過誰使用角落裡那些東西,包括老闆自己。

不過,聽方召這麼一說,安保隊長心中有點懷疑了,莫非真是給客人用的?

畢竟老闆坐的地方離那邊稍遠,相反,每次來客人,或者他們這些彙報的人過來,都是坐在方召坐的這裡,離那個角落比較近。

在安保隊長還在思索的時候,方召已經接好線,試了試音,簡單調整了一下音箱,彈奏出一段樂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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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方召彈奏出這一段的時候,納緹伍茲那邊有個稍稍的停頓,在方召這邊結束之後,纔再次開始。

方召聽了聽,然後側頭對站在旁邊繼續裝石雕的安保隊長道:“我問過了,他同意我使用這些東西。”

安保隊長:“……”不是很懂你們這些玩音樂的人。

小心打量了一下老闆的臉,還真沒有發現什麼怒意,也不似之前那種看著空氣的無焦距的視線,他還注意到,剛纔方召在彈奏的時候,他那位老闆還難得扭頭往這邊看了眼,眼神很奇怪,有些複雜,但也的確沒有反對。

“接下來我會跟他解釋之前演藝大廳的事,你先在旁邊等著。”方召說完便坐下了。

安保隊長站在旁邊,他每次看到納緹伍茲彈吉他,他都會對那高超的演奏技法讚不絕口,雖然他並沒有什麼音樂細胞,也聽不懂樂句裡面所表達的意思,但他會看。“space”經常有人過來表演古式電吉他,但看了那麼多,還真沒發現一個能跟他們老闆相比的,不過現在,安保隊長覺得,這次還真到個厲害的。

方召和納緹伍茲兩人都沒有用效果,吉他的音相比起納緹伍茲曾經在表演時彈奏過的那些,算不上妙,但卻仍帶著非常強烈的“殺傷力”,這也說明,兩人駕馭材的能力相當強。

納緹伍茲的琴與方召手裡這把,製作所用的木材是一樣的,品和琴頸等地方的設計也有相似之,琴應該是同一個系列,出自同一個人或者團隊之手。所選用的木材提供了更飽滿的低音區共鳴。

連續的低音區彈奏,從納緹伍茲那邊傳出,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雷,仿若抑著怒氣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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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納緹伍茲那邊停下來之後,方召這邊停頓了兩秒,然後接上。不同於納緹伍茲的低音區連續彈奏,而是平和中帶著一點點激烈。

約莫半分鐘的彈奏之後,方召停手,看向納緹伍茲。

此時納緹伍茲雙眼盯著方召,眼中帶著沉之,似乎有雲在翻滾,彈奏的樂句也帶著些沉和抑,步步而來。

而方召給的,則是一段毫不做息的迴應,強勢而氣。

這是房間裡其他人的覺。

拿著吉他的兩人,你彈一句,我彈一段,真像是兩個人在對話。漸漸地,節奏越來越快,曲調越來越激昂。

兩人彷彿進了另一個境界,沉浸其中。周圍的一切,人、,所有的東西,似乎都爲了裝飾用的背景、壁畫。

其實在方召拿起琴彈奏的那一刻,房間裡的氣氛就變了,其他人都像是被挪到了另一個世界。

房間裡其他人都是一張茫然的臉。

不明白!

聽不懂!

他們只是覺得這倆玩吉他的技好的,彈得越來越激烈,這些樂句,他們以前從未聽過,卻又不像是彈。聽覺神經力很大,但又不同於被噪音荼毒的那種厭惡,更像是,耳力跟不上樂音的速度和思維。就比如用一個劣質的耳機和音響設備,以錯誤的模式,去聽一首高技含量的歌曲一樣。一切華部分可能都被擋住了,只能聽個大概,卻猜不,弄不清這裡面究竟還有些什麼。

他們終於深刻會到,人們爲什麼說藝大師們生活在另一個次元了。此時恍惚有種不在所悉的質世界的覺。

這兩人真是在對話嗎?就憑兩把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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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覺自己不是這個星球長大的,或者,這兩人都是外星人?難道這兩人沒活在正常的人類社會嗎?

安保隊長想起來,他曾經聽人說過,好像是某個來“space”演出的樂團,說過,他們樂團演出時,其實就是樂的對話,隊友手中的樂發出怎樣節奏旋律的樂句,他們就能給出最合適的迴應。

再看方召,除了一開始的那幾段會有停頓,之後幾乎每一次都是在納緹伍茲停手的那一刻接上,像是事先排練過一樣!

這兩人很

以前這小子沒來過吧?跟納緹伍茲也沒見過面吧?也沒聽說過這兩人有一起練過琴,怎麼就能接得這麼好?甚至像是知道對方會在那一刻停下一般,然後無接上。

除此之外,還有那一手彈奏技巧,方召這小子從哪裡學來的?自學,還是拜在名師門下?

納緹伍茲就不說了,延洲無影手,大師級的人,提起古式電吉他,就沒人不知道這位的,曾經很多大牌歌手還親自找上門來請他合作。

但是,方召?演奏的技藝竟然同樣嫺之極!

以前在古式樂圈子裡有聽說過這位嗎?更令人詫異的是,他纔多大?!

周圍的保鏢們看方召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尤其是跟著納緹伍茲時間更久的人,就算聽不懂,也不妨礙他們得知一個結論——這小子厲害啊!竟然真能跟納緹伍茲正面對上!

納緹伍茲的臉也不似剛纔那般沉,目卻越發銳利,面因爲激烈起來的彈奏而漲紅,兩腮的著。

見狀,安保隊長和房間裡的保鏢們暗道:老闆緒不太穩啊,要發飆了?

他們剛這麼想,就見納緹伍茲一晃,猛地站了起來,彷彿一隻被惹怒的猛禽,雙目都噴發著火,速彈的力量在這一刻全力發!

在納緹伍茲鷹一般銳利的目視之下,方召泰然站起,毫不示弱地回以更快速更激烈的一段樂句。

空氣中彷彿有無數看不見的鋒利刀刃,樂句如暴雨般傾瀉!不算太大的房間,彷彿掀起了一場無形的颶風!

安保隊長覺自己彷彿聽到了大海憤怒的咆哮,聽到了高高掀起的海浪撞到堅巖壁之後散裂的聲響。

房間裡的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看著這兩個像是已經陷瘋狂的彈奏者。

飆琴的速度還在提升,那兩人,像是兩臺功率強勁的離了控制的機,彈奏出的樂聲急促且暴力,房間裡的溫度都要跟著升高幾度。

納緹伍茲漲紅的臉上,面部都已經扭曲,像是陷瘋狂。

對比之下,方召除了手指風一般的彈奏之外,顯得要平靜很多,當然,這種平靜只是看上去而已。

高速運眼難以捕捉的手指之下,不是網絡上那些跟風的小青年們彈一氣的混沌一般的傻快,仍然能聽出律,如此速度之下還能準確地運指,可見技藝之高!

這功力!

房間,除了彈奏的兩人之外,其他人都化爲石雕一樣,僵地站在那裡一,有種一下就會被高溫燙傷般的錯覺,連呼吸都忘了。

好在這種窒息的氣氛並未持續太久,在方召又一次暴風般的彈奏之後,納緹伍茲沒再繼續,而是抱著吉他站在那裡,呼呼地氣,面上的瘋狂之已經消失無蹤,看向方召的目閃亮,沒有沉,沒有憤怒,純粹帶著一種激的喜意。

“哈哈哈哈哈!”

納緹伍茲甩了甩面上流的汗珠,大笑起來,彷彿一個好戰的鬥士剛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而隨著納緹伍茲的笑聲,房間裡方纔激烈得彷彿要炸一般的氣氛,瞬間化爲烏有,那種彷彿被拖拽至另一個世界的奇幻,此時也終於變得正常起來。風暴已去,雨過天晴。

安保隊長擡起抖的手指一抹,發現額頭竟然已經出了一層細的汗。不著痕跡地長長舒了一口氣。這哪是樂流,這簡直就是一場即興的吵架!不過,他麼這位老闆好像還吵得很開心。

笑過之後,納緹伍茲看向方召道:“你,很好!”

方召笑著迴應:“你也很好。”

不知道方召這句話哪個字又到了納緹伍茲的笑點,納緹伍茲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納緹伍茲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拇指的筆,在吉他上籤下一個龍飛舞的名——納茲。

悉納緹伍茲的人都知道,他只有在面對親近的朋友和家人,或者真正看重、認可的人時,纔會籤這個名,其他時候要麼不籤,要麼就籤“納緹伍茲”。

而這把吉他是在納緹伍茲不再公開演出之後,用的時間最久的一把吉他,是重金請人制作的,不同於演出所用的那些吉他,這把吉他並不是專門爲納緹伍茲特製。

納緹伍茲自己投資開了一個古式電吉他製作公司,這把吉他是適用於大衆的系列產品中,最高檔的一款,他給自家公司打廣告時專用的。

納緹伍茲將簽上名的吉他遞過去,“這把吉他,送給你。”然後將簽名筆遞給方召,指了指剛被方召放在一旁的屬於安保隊長的那把吉他,“你也簽上。”

納緹伍茲說話比較慢,但每一個字都像是自帶重低音,一個字一個字重重砸下。第一次聽納緹伍茲說話的人的,都會有種不適

方召以前看過納緹伍茲的一些演出和簡短的採訪視頻,知道他說話就是這樣,也沒驚訝,倒是納緹伍茲後面那話,讓方召詫異了。

“這把是他的。”方召指了指旁邊正汗的安保隊長。

“現在起,它不是了。”納緹伍茲一字一頓式話語說道,“浪費。”

安保隊長:“……”這意思是,吉他放他辦公室供著純屬浪費?

方召接過筆,在安保隊長的那把吉他上籤下“方召”二字。不同於納緹伍茲龍飛舞的簽名,方召的簽名不那麼潦草,比較正。

納緹伍茲那張像是過了百歲的滄桑老臉上,笑得一臉的褶,這位老闆今天是真的很開心。

接過吉,納緹伍茲還跟方召拍了張合照,之後才小心將吉他放在旁邊,笑容微斂,對方召道:“已經很晚了,我先讓人送你回去,這件事,會給你一個代。”

納緹伍茲說話很慢,但每個字都很清晰,誠意很足。這意思是他會查清楚今晚上的事,如果真有,他肯定會給方召一個代。

“多謝。”方召道。

納緹伍茲擺擺手,多餘的話他也不說了。讓人送方召離開,房間裡只剩下安保隊長以及一些親信。

納緹伍茲臉上的笑消失得一乾二淨,眼中寒,聲音緩慢地問:“那幾個被打的人呢?”

安保隊長上前一步,恭敬回道:“在醫療室,不過被咱們的人控制著。”

納緹伍茲靠在沙發椅上,閉眼像是在休息,慢慢吐出三個字:“拖過來!”

安保隊長眉梢跳了跳。“拖”這個字用得微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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