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洲文化局拒絕褚波去開演唱會，擔心影響不好，還擔心出事。褚波那張太能惹事了。

不人調侃過褚波一激就飆這個習慣，每次演唱會都有人守著抓這個點開噴，這次恆星杯也有不記者想辦法進來，因爲恆星杯的慶功會演出是不直播的，事後剪輯的視頻對於很多記者而言，理過的視頻他們不滿意，把亮點都剪掉了，涉及褚波的視頻，當然是原版的更好，所以，就算沒有收到邀請的記者也會想辦法弄到場券，尤其是錦洲的娛記，充分發揮了他們的各項職業技能，就爲獲得一張場券。沒有正式場券是很難混進去的，安檢太嚴。

學員們今天格外興，就算平日總板著一張臉的人也都出笑意。

一名記者拍了幾張會場的照片之後，跟同事抱怨，“沒有節目單啊。”

“沒辦法，這是那幫學生們自己提的建議。”

其實一開始恆星杯慶功會演出是有節目單的，但後來參加挑戰賽的學員們覺得有節目單之後就沒有驚喜了，所以他們建議主辦方去掉節目單，然後就了現在的樣子。

當然，邀的嘉賓們都準備好了節目，只要按照主辦方的安排來走就行了。

方召與褚波的節目排在第五個，不上不下，趁還沒到他們，褚波又跟方召排練了一會兒。

褚波演出都是帶著自己的樂隊的，一般伴奏樂隊跟不上他的節奏。演唱會都是現場伴奏，而非錄音伴奏，他不習慣錄音伴奏，現場伴奏纔有覺。最重要的一點，因爲褚波總喜歡即興發揮，錄好的伴奏對他而言約束太強，影響發揮，他唱的時候有緒。

至於假唱？在褚波這裡沒有假唱。相反，很多人更希他假唱，因爲站臺上之後，就沒人控制得了他了。每一次演出都是無法複製的，就比如他每次唱嗨了之後噴人一樣，錦洲好多名人都被他噴過，從明星到政客，別人噴的他噴，別人不敢噴的他也噴，偏偏還都說到點子上。

看看時間，作爲經紀人的褚楊在褚波上臺之前再次叮囑了一遍，“上臺之後管住！”

“記得記得！”褚波聽到工作人員讓他們準備上臺，匆匆點頭之後照了照鏡子，從頭髮到鞋底都仔細檢查一遍，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帥得吐，給自己拍了個照發在社平臺上炫一波。

相比褚波依舊張揚的造型，方召更加斂。

褚波挑剔地看了眼，對方召道：“你這麼穿會被我的芒制下去的，要不換一？我帶了好幾套服過來。”

南風在旁邊暗暗點頭，他之前也建議方召穿得更亮一些，現在這一雖說也合適，但跟褚波一比，吸睛能力明顯弱得多。

“不必，這樣就可以了。”方召回道。

……

會場，那位全球有名的足球明星演唱一曲又跟學員們互之後，離開舞臺。

兩名幸運的學員被中上臺與他互，拿了簽名的球，回到座位，小心將球疊好，打算等演出結束之後帶回酒店買個緻的盒子裝起來帶回家。

“不知道下一個是誰上臺？”

“也就剩五個了。”

記者們也在低聲討論。

“褚波第幾個上？有幕消息沒？”

“我相機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呢。”一名錦洲過來的年輕記者說道。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這次來主要想拍方召，主編給的任務。”

正說著，燈暗下來，前方幕布拉開。

灰藍的燈在舞臺上投下一個圓斑，圓斑中，一人坐在鋼琴前。

悠悠盪盪的鋼琴音拉開序幕，如夜空下的荒原，草木窸窣。

看清鋼琴前的人，學員們發出熱烈的掌聲，他們對方召的興趣還是很大的。

記者們也忙了起來。

“方召？”

“不錯嘛，表演鋼琴獨奏？”

“不過，這旋律怎麼聽著有點悉……”

那記者話音未落，破般的音響起。

臺下衆學員以及記者們齊齊一愣，最後是轟的喊和掌聲。

這麼特別的唱腔，除了褚波也沒別人了！

“褚波？”

“聯合演出！竟然是方召和褚波的聯合演出！！”

“真想不到，這兩人怎麼會合作的？”

尤其是錦洲過來的記者，歌聲響起的第一時間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不然爲什麼會在方召的表演時間聽到褚波的聲音？

不怪他們這麼詫異，褚波從來都是獨自演出，極極看到他跟人同臺表演，要麼就是節目的刻意安排，配合其他人走個過場而已。但恆星杯這樣的舞臺還是比較正式的，一般比較正式的舞臺，看不到褚波與人同臺演出……不，應該說，很有人願意在正式的舞臺上與褚波合作。

那方召爲什麼會同意與褚波一起演出？

這是個可以炒的話題啊！

回過神，好不容易拿到場券進來的娛記們越發忙了。

舞臺上，昏暗的聚燈下，一個影舞臺後方走出，學員們發出更激烈的尖聲。

現場的形就能看出褚波在學員們心中的地位。如果不是方召被軍報拿出來當標桿，引起了這幫學員更強烈的好奇心，投票結果未必能超過褚波。

方召挑的這三首歌，都是褚波寫給中學生的，而這三首串一起，就像褚波創作的那些“學生系列”的影。

創作背景方召都做過了解。

曾經有個讀中學的歌迷給褚波寫了信，表達崇拜之外，還寫了自己的困境，並問候蛋的青春。

到了中學，往年又靠近一步，思想有了個一個跳躍，雖沒有正式步社會，但已經開始接到、瞭解到社會上形形的人。

那名學生跟褚波說，他抱著對青春的憧憬走向青春，抱著熱與希走過四季，卻發現，世界遠不夠完，充滿著缺陷。他看到了世界痛苦的、悲慘的、藏污納垢的一面。所謂的青春，不過是一場場錯誤織而的、被文人們無限化的鬧劇而已。

被青春期的各種煩惱困擾，承來自四面八方的力，太多淚水，太多吶喊，都淹沒在無盡的黑暗裡。他覺得很累，很痛苦，他不知道這個階段，到底是他夢想的跳板還是墳墓。他很困，不知道是否青春的痛苦已經被延，如何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自己的位置，是否還堅持按照原定的方向走下去？跟家長說，也不被理解，他憎惡包括自己在的、世上的一切。

那之後，褚波創作了被人們戲稱爲“中學生系列”的幾首歌。

方召挑出的這三首，改編之後串在一起：第一段如雲霧迷濛，約約，綿延的軌道上有列車路過荒原，駛沉睡中的城市，迷茫的人坐在車廂裡，看著窗外的世界，偶有影廓然獨立，或恣意歡謔。第二段似繁星初現，濃墨般的天幕下，明亮的黃與幽深的藍，流紛呈，迷幻的彩如放大的各種慾，引著到來的人。第三段，如驟然亮起的火焰向天幕，不是毀滅一切，而是照亮黑夜。

對於很多類似那位寫信歌迷的人而言，褚波就是一種寄託，是引導他們堅持心中夢想的那點火，讓他們迷濛之中的時候，找到一份堅定往前的力量。

方召也覺得，褚波這孩子好的，歌曲大多都有一種積極向上的衝勁……就是欠。

音符從飄逸到激昂，燈在旋律與歌聲中變換著，從灰暗，清冷，到躁的束，再到一個個大屏幕上呈現的火的赤焰。

進第三段的時候，方召就從鋼琴前站起，拿出後面放著的一把電吉他。吉他是褚波的，原本方召打算跟主板方借，確定合作之後，褚波就把他帶的吉他遞給方召。這把樂是按照褚波的要求定製的，鮮亮，造型與褚波的個一樣張揚，倒也給方召增加了幾分視覺侵略。

背後的鼓點更強勁，會場在升溫。

學員們更加躁，像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氣尖、嘶吼。薩羅也跟著怪。

歌迷們喜歡褚波在舞臺上強大的氣場，堅定的眼神，不被約束的個，還有不服輸的那繃著的勁兒。

不同於錄音棚，現場的語言迸發出強大的能量，噴薄而出的膨脹至會場各個角落，

一些自持的學員開始還能保持冷靜，但很快緒也跟著燃燒起來。

現場氣氛太好，今天心太過妙，褚波太投，一激，又唱嗨了。

褚波唱嗨的時候有個衆所周知的表現——臨時改歌詞！

而一旦褚波開始改歌詞，就有極大可能進開噴階段！

幾乎在褚波歌詞一轉進更激烈的階段之時，背後現場配合的樂隊就明白，又又又出狀況了！

即便如此，背後伴奏的樂隊還是配合地接了上來。反正這形很常見，早習慣了。

而方召，在褚波那邊歌詞還沒轉調的時候，就有預了。當況出現，方召有很短暫的停頓，他在考慮，是強地將褚波引原本的軌道，還是也與現場伴奏的樂隊一樣配合地接上去？

最終方召還是選擇同伴奏樂隊一樣，配合地接上去，並往前走了一步。

臺下。

在褚波轉調之前，守著的記者們雖說今天拿到了足夠的新聞，但還是有些憾。褚波唱嗨了之後，就控制不住了，放飛起來句句犀利點現場，這種娛記們最喜歡了，可惜，今天到現在爲止還沒見到。

“看來今兒褚波是有備而來，還沒唱。”

“聽聞他的經紀人，也就是圈子裡頗有能耐的那個褚楊，前段時間在各洲跑談合作，想談下褚波的現場演唱會，我猜測，如果這次褚波能控制得好，後面的演唱會應該能拿下許可。”

“難怪褚波今天這麼剋制。”

“不是，我怎麼覺得，他又有軌跡象了？”

“是嗎！”

記者們神再次振。

後臺，褚楊懸著的心就沒放下過。

在褚波開唱的時候，褚楊心中也默默唸著：……控制……控制……要控制……

作爲褚波的經紀人，以及同族人，褚楊對褚波太瞭解了，在褚波緒有些燒過頭的時候，就有了不好的預。

褚楊：“別別別……艸！”

聽到褚波唱轉調的那一刻，褚楊沒忍住罵出聲來。使勁抹了抹臉，面瞬間變得灰敗，一臉絕。

完了，一切都完了。

演唱會什麼的，完蛋去吧！

相比起褚楊崩潰的心，記者們算得上狂喜。

“褚波又雙叒叕唱嗨了！！”

“不知道今天他又要噴誰！”

“不愧是我大錦洲第一噴子！就算在恆星杯的舞臺也照舊飛得起來！”

“對！就是這樣！讓他們看看什麼放飛如繮的野牛！什麼強大到令人骨悚然！！”

對衆人心毫無知的褚波，是真的唱嗨了，嗨過頭，一進這種境界，他就完全忘了其他事，經紀人的話早被他拋天邊去了，甚至都忘了這裡是恆星杯的慶功會舞臺。

只是，在一個有力的甩手側的時候，褚波看到了站在旁不遠的方召，對上方召的視線，舌頭突然打了個結。本將出口的詞，因爲這個短暫的停頓，就這麼人爲消音般的過去了。

拳掌的記者們：“？？？”

褚楊震驚地看著舞臺，彷彿看到奇蹟。

此時此刻，褚楊喜極而泣，熱淚盈眶——

他做到了！

竟然真的做到了！

看來褚波還是記得住我說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