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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162 鄭鵬的憤怒

鄭鵬都有些崩潰了,這個陳公公,簡直就是認真得有些過份,甚至立他一種強迫癥,一種追求完的強迫癥。

頭朝哪裡,眼睛看哪個方向,手腳怎麼放,甚至臉上還要相應表現出什麼樣的表,每一步都要求到位,稍稍有一點點不滿意,馬上就要重新做過。

跪下並拱手至地,頭也至地,這是稽首禮,聽起來很簡單,可是鄭鵬足足跟著做了一天,那個陳公公還是不滿意,讓鄭鵬第二天早點練習。

因爲跪拜過過多,鄭鵬的腦袋都有點暈暈的覺。

可鄭鵬也不怪陳公公,因爲自己做的時候,陳公公也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做示範,看到陳公公那麼大年紀還那麼認真,累得一頭一臉是汗也顧不得,鄭鵬只能咬著牙忍了。

一連三天,鄭鵬都是早來晚歸,天天跟著陳公公學習稽首禮,這時鄭鵬深刻會到崔雲峰所說經驗富、教授嚴謹、有耐心的話,這個陳公公,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

做得不好,他會一遍遍示範,然後一次次讓鄭鵬重做,鄭鵬想懶,這老頭時刻盯著,想放棄,他會跟在後面,絮絮叨叨地勸,那一刻不停,能吵到鄭鵬的腦袋變大,最後還是乖乖地投降。

至於好,陳公公倒是來者不拒,錢也要,滷也收,給他一包時令水果,也會笑納,反正給什麼就要什麼,訓練前什麼都好說,可一訓練,馬上就換了一個人,這讓鄭鵬頭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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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堅持了三天,還是在學稽首禮,鄭鵬練得快要吐了,第四天忍不住去找崔雲峰訴苦:“端文兄,你給我換一個人吧,這個陳公公太固執了,再這樣訓練下去,我可真的快要瘋了。”

“換不是不能換”崔雲峰面地說:“飛騰兄,陳公公是鴻臚寺最合適的禮儀師,認真又有耐,其它的,不是脾氣暴臊就是會打人,要求更嚴格呢。”

“不會吧,他們還能打人?”鄭鵬吃驚地說。

崔雲峰左右看了看,然後小聲地說:“九寺五監,哪沒有皇親國戚,這些人仗著份特別,又通各項禮儀,就是態度不是很好,要不要換,飛騰兄可要想好。”

鄭鵬一時猶豫了。

“飛騰兄,萬事開頭難,你就再忍忍,等適應了,很快就能學會的,再說飛騰兄是皇上欽點的,某也想飛騰兄早日學,然後攜手把接待任務做好。”

“再忍忍?”

“忍。”

鄭鵬苦著臉,繼續去找陳公公學習。

陳公公正在喝茶,看到鄭鵬來了,不急不徐地說:“鄭樂正,今天你可是來晚了,這不好。”

不好?老子都想哭了。

鄭鵬也不好說自己跑去找崔雲峰告狀,只好訕笑地說:“左教坊那邊有點事,一時耽擱了,有勞公公久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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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雜家忘了,鄭樂正是左教坊的人,要不,我們現在開始?”

“慢著”鄭鵬連忙說:“陳公公,這樣練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樣吧,不如換一個好一點的方法,看看效果好不好,再這樣練下去,效果也不好,換個方法說不定有奇效。”

幾個作,重複不知多次,鄭鵬都練得快要吐了。

雖說不累,可一天下來,腰痠背痛,真不知陳公公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陳公公想了想,嘿嘿一笑,然後點點頭說:“雜家也覺得這樣是慢了點,換種方法也好,這樣吧,鄭樂正請隨雜家來。”

終於答應了,鄭鵬滿心高興,跟著陳公公往外走。

很快,鄭鵬又有些疑了,因來陳公公把自己帶到了皇城的廣場上。

陳公公對鄭鵬嘿嘿一笑,開口道:“好了,鄭樂正,咱們開始吧?”

“不是吧,在這裡?”鄭鵬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對,就是這裡”陳公公笑嘻嘻地說:“雜家想過,鄭樂正遲遲不能進狀態,有可能沒會到稽首禮的義,到這裡練不錯,可以看到皇宮,可以到皇城的氣勢,說不定心中有悟,可以學得更快一些。”

“可,可...可這裡這麼多人。”鄭鵬有些爲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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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皇城,大唐重要的機構都駐守在這裡,每天不知多人進進出出,跑到皇城廣場上練習禮儀,太丟人了吧。

陳公公理直氣壯地說:“沒什麼可丟人的,只要心坦,無愧於天地即可,他們在這裡辦公,那是爲陛下效命,鄭樂正學習禮儀,也是爲大唐出力,怕什麼?”

“這話說得對,那就有勞陳公公了。”鄭鵬咬著牙,豁出去了。

“鄭樂正,那現在開始。”

“哈哈...”

“哈哈哈...”

此時,崔雲峰正和一羣心腹,一邊喝茶,一邊吃著點心,笑哈哈地過窗,看著鄭鵬頂著烈日在皇城廣場上學禮儀。

“崔卿,你這招真是絕了。”

“看起來好像一個猴子,真是笑死某了。”

“就是,笨死了,就這樣還想跟崔卿鬥,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衆人嘻嘻哈哈地笑著,紛紛說崔雲峰這招用得妙。

崔雲峰冷笑地說:“一個小小八品樂正,還想跟本公子鬥,哼,好戲現在纔剛剛開始,有的讓他好。”

一個小小樂正,就以爲作了一首曲就能得到皇帝青睞,這朝堂的水有多深還不知道呢,要知李隆基除了左教坊,還有教坊、右教坊、梨園、宜春院,喜樂工、伎、十家不知有多,也許是一時興起,說不定今天提,明天就忘,鄭鵬還真以爲自己有多牛。

就是真在皇帝上排上號,這件事也不能怪在自己上,因爲鄭鵬還真不會宮廷禮義,自己給他安排一個人教他,這事說到哪裡也不能纔怪自己。

到時人們只會說,是鄭鵬自己笨,學一點禮儀也遲遲學不會。

鴻臚寺的寺卿在家裡養病,現在整個鴻臚寺就是擔任卿的崔雲峰主事,簡直就可以爲所爲。

在皇城廣場的鄭鵬,練著練著,也發現事有些不對了。

大熱天,揮汗如雨在廣場上練禮儀,覺怪怪的,不人像看小丑一樣看著,還聽到他們議論:

“這人誰啊,大熱天跑到這裡練稽首禮,瘋了吧。”

“那不是鴻臚寺的陳公公嗎,那可是鬼見愁,誰這麼大的仇恨。”

“就是,真是可憐,估計是得罪人了。”

.....

一瞬間,鄭鵬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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