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峰手裡拿一繩,繩的另一頭繫著一隻癩蛤蟆,癩蛤蟆的背上繫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細狗”兩個字。
高力士好不容易下的火氣,一下子又飈了起來。
牽連被迫進宮的高力士,原是潘州刺史馮君衡的兒子,馮君衡有三個兒子,長子馮元璡、次子馮元圭、三子馮元一,馮元一就是高力士的原名,因排行最小,潘州把小稱爲細,因高力士小時候不好,就取了一個賤名細狗。
就是到了後世,很多地方給孩子取名時喜歡取賤名,據說起賤名就不會引起那些不好東西的掂記,好養活。
長壽二年,監察史萬國俊到廣州,誣告嶺南流人謀反,錯殺二千餘人。潘州刺史馮君衡也遭誣陷,家產全部被沒收,馮家人死的死,閹的閹,流放的流放,高力士還改名換姓,知道的人很,突然看到自己的名出現在一隻癩蛤蟆上,憤怒可想而知。
看到高力士的臉有點異常,崔雲峰心裡一驚,連忙拉了一下,然後有些慌地解釋道:“這小玩意,就是圖個新鮮,那個,鄭樂正不是養了一隻烏嗎,某覺得有趣,就弄了只癩蛤蟆,讓它們有個伴。”
“呱呱”被繩子一拉,那癩蛤蟆慌之下了二聲。
崔雲峰一下子急了,生怕高力士要彈劾自己一個不莊正之罪,一腳把癩蛤蟆踢開,大聲罵道:“你這隻卑賤貨,什麼,沒看到有貴人在嗎?”
不說還好,一說高力士的臉又了二分。
怎麼回事,這是暗示自己是一個太監,而崔雲峰是出自名門族的四品卿,在諷刺自己沒分寸地找他談話?
高力士強忍著心的不快,開口問道:“爲什麼取一個奇怪的名字?”
看到高力士的面放緩,還好奇起來,崔雲峰以爲事過去了,一臉輕鬆地說:“哦,沒什麼,就是覺得這種賤名沒人用,就隨意給他它起一個。”
鬥歸鬥,崔雲峰可不敢將自己那點破事抖破。
“哦,是嗎?真是巧了,雜家的名也細狗。”高力士冷笑地說。
跟崔雲峰不同,高力士沒什麼顧忌,現在家沒了,親人難覓,可骨子裡對親人還是非常懷念,細狗這個名,可以說雙親給他留下的、最好的回憶,不忍心看到它踐踏。
改名換姓,就是得勢都沒有改回來,並不是難改,而是做了太監,愧對馮家的列宗列宗,所以一直沒改回來,這樣不丟馮家的臉面。
什麼,細狗是高力士的名?
崔雲峰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誤會,誤會,高公公,真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其實,其實,這細狗是鄭樂正的名,某也是被他於無奈,這纔出此下策。”
“咦,崔卿和高公公都在,剛纔好像聽到提到某,有什麼大事?”這時鄭鵬適時出現,一臉好奇地說。
看到鄭鵬來了,高力士突然問道:“鄭樂正,冒昧問一下,你的名什麼?”
“啊,這,問這這個幹什麼?”鄭鵬有些驚愕地說。
崔雲峰急了,連忙催促道:“沒聽到高公公問你嗎,鄭樂正,你只管老實說就行,問那麼多幹嘛。”
鄭鵬猶如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回高公公的話,我的名是金寶。”
金寶?
崔雲峰一聽急了:“不對,不對,鄭樂正,你的名不是的細狗嗎?怎麼金寶了?”
阿纔去打聽過的,自己也測試過鄭鵬,當時他對“細狗”這兩個字反應很大,怎麼一下子又金寶了?
鄭鵬有些迷糊地說:“細狗?沒有啊,崔卿,我從沒說過自己細狗啊,這名的事,哪能說出去的,不信可以去元城打聽一下,從小到大,都是金寶。”
崔雲峰一聽,臉一白,一雙眼死盯著鄭鵬,張張想說話,可什麼都說不出。
此刻,他想到自己是掉進鄭鵬心設計的陷阱。
高力士面平常地說:“崔卿,你的記,好像不怎麼好啊。”
崔雲峰臉又是一變,他知道高力士越是平靜,心的憤怒就越大,連忙說:“誤會,誤會,就是鄭樂正跟某開玩笑,某纔跟他開個玩笑,沒想到搞錯了。”
說完,崔雲峰連忙把自己名阿土,被鄭鵬一再辱的事說了一遍,然後一臉焦急地說:“高公公,這事完全是一個誤會。”
鄭鵬一臉憤怒地指著崔雲峰,牙切齒地說:“好啊,崔卿,沒想到你心這麼狹隘,沒錯,我承認,想轉轉運氣,買了只烏,就是起名起錯了,提出來就好,改掉就是,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咦,不對,我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名,崔卿不會爲了逃避,故意拿我做替罪羊吧?”
看到高力士也一臉懷疑地看著自己,崔雲峰急了,一臉憤怒地說:“姓鄭的,是你,肯定是你,挖陷阱給我,讓我故意抵毀坑公公。”
崔雲峰氣得肺都快要炸了,這時哪裡還不知道,自以爲聰明絕頂的自己,讓鄭鵬狠狠地耍了一道。
阿才自以爲套到的那個名,其實是高公公的名。
鄭鵬有些憤怒,憤怒中又帶有委屈和無奈:“崔卿,這,這話從何說起,某就是一個破落戶出來的寒門子弟,跟高公公又是素昧平生,就是想陷害,人海茫茫,又去哪裡打聽到高公公的名?自顧還來不及呢。”
這話一出,不僅崔雲峰有些詞窮,就是高力士,也把心裡對鄭鵬的疑盡釋有,先不說潘州那麼遙遠,這事過了那麼多年,馮家的人流離失所,沒點能耐的人,肯定打聽不到自己的名這麼的事。
估計是那些能量很大的豪門大族,例如博陵崔氏。
鄭鵬心裡竊笑,高力士可是千古名宦,自己無意中看過他的事蹟,所以一開始就給崔雲峰設了個局。
眼看越描越黑,看著鄭鵬那一臉委屈的樣子,崔雲峰氣得雙眼都紅了,一手抓住鄭鵬的領,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姓鄭的,你這個田舍奴,竟敢污我清白,我跟你拼了。”
鄭鵬連忙高舉雙手說:“慢著,我有話要說。”
“什麼話,快說。”崔雲峰惡狠狠地說。
在衆目睽睽之下,鄭鵬舉起右手,一臉嚴肅地說:“皇天后土見證,列祖列宗在上,我鄭鵬從沒看輕過太監,也沒說過太監的一句閒話,就是心裡也從沒看輕過太監,若言我說半句假話,天誅地滅,死無葬之地。”
說到這裡,鄭鵬笑著崔雲峰說:“崔卿,某相信這次只是一個誤會,要不,你也像某這樣,立個誓言,說你從沒看輕過太監,想必高公公也會理解,這是一個小小的誤會。”
“這,這.....”崔雲峰張說了兩個“這”字,可怎麼也說不下去,那臉漲青紫,別提多尷尬了。
讀書人,誰沒多喝幾杯就大罵時政的舉,在大唐太監是一個低賤的職業,特別是士子,經常對太監口誅筆伐,崔雲峰曾經是在酒後放言,太監就是低賤的職業,上否認一下還行,可是扯到皇天后土、列祖列宗讓他立誓,還真不敢。
古人對神靈和先人還是很敬重的。
看到崔雲峰不敢立誓,高力士心裡瞭解,冷眼笑道:“崔卿真是年有爲,雜家佩服,現在雜家送兩句詩給你,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惟太監上青樓,哼。”
高力士冷哼一聲,也不理崔雲峰的反應,帶著小太監揚長而去。
鄭鵬看到面如死灰的崔雲峰,搖搖頭說:“崔卿,你真是...唉,算了,某也恥於與你爲伍。”
崔雲峰指著鄭鵬,裡想說些什麼,可最後什麼也沒說出,眼珠子一翻,生生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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