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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176 鳳凰不落無寶地

“叔父,某有點想不開。”崔雲峰一臉憋屈地說。

就是崔雲峰也想不明白,爲什麼事會到達這一步,好像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有種被人玩弄於掌中的覺,這讓崔雲峰非常難

“路上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你就真正了”頓了一下,崔源安道:“其實去安西都護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長安勳貴太多,做什麼都腳,就當是歷練,只要做得好,相信陛下不會看不見,而高公公也非心狹隘之輩。”

“那鄭鵬這個田舍奴呢,就讓他得意?叔父,我不甘心。”崔雲峰咬著牙說。

“不甘心?呵呵,老夫也不甘心呢”崔源的臉有些複雜,不過他並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徑直說道:“好了,多說無益,就照剛纔說的去做,我先走了,路上低調些,好自爲之。”

崔源說走就走,只留下一臉不甘的崔雲峰。

世事有很多巧合,崔雲峰家突然來了客人,鄭鵬家也來了客人。

黃三散佈謠言出去後,爲了撇清自己,鄭鵬乾脆門也不出,直接窩在家裡,一邊打聽外面的靜,一邊看禮儀相關的書,眼看爲接待副使,禮儀方面可不能馬虎。

鄭鵬自己不出去,反而還有客找上門,還是不逐之客。

禮數很周到,不僅有拜帖,還有禮單,禮單是筆墨紙硯一套、玉佩兩對,細絹十匹,蘇綢十匹,一出手就是大手筆,拜帖的後面,留下的名字赫然是郭鴻。

看到拜帖,鄭鵬心裡暗自嘆:不容易啊,郭府獻上新式印刷有功,郭鴻被召進京封賞,郭府自郭元振後,再次重返場,自己來長安那麼久,也不知郭鴻在哪裡,也不見他來拜謝自己這個讓出功勞的大恩人,直到現在才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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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郭可棠在這裡,早就聯繫上,以的個,上門都是推門就進,把這裡當自家後園一樣,而郭鴻上門,煞有介事地送拜帖和見面禮,不是他懂禮數,而是在他心,一直不把鄭鵬當自己人。

或者說,是悉的陌生人。

鄭鵬在郭府,也就是郭老頭和郭可棠悉點,跟其它人的關係也就一般,不過郭鴻親自上門拜訪,還是給足他面子,親自到門外迎接。

“不知是郭伯父到訪,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咦,這服,恭喜郭伯父仕,恭喜。”鄭鵬一看到郭鴻,楞了一下,很快笑著歡迎。

幾個月不見,郭鴻比在貴鄉時瘦了一些,但神很好,臉上眉間著一般喜慶和自信,這一份喜慶和自信,不用說是他上那一襲淺緋服帶給他的。

淺緋服,這是五品的標籤,郭鴻憑著進獻新式印刷有功,再加上先父的餘蔭,一出來就謀了一個五品,難怪他一臉春風。

五品是一個很合適的位置,不高也不低,剛纔達到上朝的標準,很好地照顧了郭府的緒,要是猜得不錯,應是一個文閒職。

鄭鵬說中自己得意之,郭鴻如沐春風地說:“皇恩浩,某現在是給事中,這多虧有賢侄,大恩不言謝,賢侄永遠是我貴鄉郭氏的貴客。”

給事中,從秦朝起就設置,地位僅次於中常侍,沒有定員,雖說只是五品,好離皇帝近,每日都要上朝,郭鴻對此非常滿意。

這就是傳說中朝爲田舍郎,暮登朝堂。

好吧,說是貴客,竄個門還要穿著服,這是訪友還是顯擺?

鄭鵬有點無力吐槽,跟郭老頭和郭可棠一比,這位郭家主事人,差得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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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歸想,鄭鵬還是客套幾句,然後客客氣氣把郭鴻迎進大廳。

沏上茶,送上茶點,鄭鵬隨意問道:“郭伯父,郭小姐還沒來長安嗎,不是說要在長安也設一個滷分銷點的嗎。”

郭鴻臉有點異樣,很快擺擺手說:“這些俗事,某一向不過問,對了,賢侄,你現在有了,陛下對你又那麼看重,最好不要多管這些事,免得影響仕途。”

說到後面,郭鴻還好心地教訓起鄭鵬來。

鄭鵬有些無語,這個郭鴻,明明還是一箇中年人,可是心卻無比迂腐,跑來長安聽候封賞需要打點時,郭可棠甚至變賣了一些優質產業替他籌錢,而他倒好,一邊吃著經營賺來紅利的供養,一邊還罵經商不好。

分明就是一隻白眼狼。

“郭伯父言之有理,晚輩一定多加註意”鄭鵬應付完,笑著開口道:“對了,還不知郭伯父住在哪裡呢。”

“某住在崇仁坊,以後有空,賢侄可以多走。”

崇仁坊,這可以算是長安“三環以”的地段,別說買,就是租都老貴,當朝宰相姚崇也說過自己租不起,這個郭鴻,還真是財大氣

“那是,以後還要請郭伯父多多指教。”

郭鴻呵呵一笑,然後一臉認真地說:“指教不敢說,老夫還有一事想請賢侄幫忙呢。”

“哦,有事郭伯父只管吩咐。”看在郭可棠的面上,鄭鵬給足郭鴻面子。

“也沒什麼,聽說賢侄跟高公公關係不錯,要是有機會,還要勞煩賢侄引薦一下。”

尼瑪,這老小子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是凰不落無寶地,要不是自己和高力士有點關係,他還就真不上門,說不定還等著自己上門給他道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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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五品服,以長者自居,這就是求人的態度?

難怪郭元振倒下後,郭府就像塌了半邊天一樣,要不是郭可棠八面玲瓏地努力維繫著,怕早就落魄。

真靠這位郭鴻,懸了。

鄭鵬有些無奈,不過還是笑著說:“其實晚輩與高公公也只是有幾面之緣,談不上有,這樣吧,等到有合適的時機,一定引薦給郭伯父。”

“哈哈,好,很好,那就有勞賢侄了。”郭鴻眉開眼笑地說。

達到了目的,郭鴻也不多坐,好像要說參加某位高的宴會,很快拍拍屁走了。

走了也好,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話不投機半句多,和這位大爺聊天,鄭鵬也覺得心累。

郭鴻前腳剛走,黃三後腳就進來,一見面馬上說:“不好了,爺,崔雲峰那小子溜了。”

“溜了?怎麼回事,不是很多人等著他給驚喜嗎?”鄭鵬有些吃驚地說。

在鄭鵬的暗中推波逐瀾後,崔雲峰就像過街的老鼠,昨天好像還想帶人找自己晦氣,沒想到一出門就讓汝郡王先撥頭籌,讓人狠狠打了崔雲峰一頓,聽說爲了懲罰他有眼無珠,特地照著眼睛打了二拳,打得眼都腫了。

聽到這個消息,鄭鵬胃口大開,吃飯時都多添了一碗。

郡王也不錯,據說當晚高力士派人給他送了一瓶上好的酒,聽到這個消息,那些本來還在猶豫、觀的人紛紛出,就等著賣個人給高力士。

還等著“捷報”傳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跑了。

“聽說今天早上,坊門城門剛開,他連馬車都沒坐,帶著幾個心腹,一人二馬出了長安城,應是去安西,也不知是不是有高人指點。”黃三有些可惜地說。

鄭鵬擺擺手說:“算了,反正他也到深刻的教訓。”

差不多就行了,鄭鵬也不是心狠心辣的人,沒必要把他往死裡整。

“還是爺宅心仁厚,小的佩服。”黃三厚無恥地拍著馬屁。

鄭鵬哈哈一笑,用腳踢了黃三一下:“拍馬屁也用點心,這一聽就穿了,沒一點技含量。”

“是,是,爺,小的下次更用心。”黃三嘻嘻哈哈地沒個正形。

一旁的阿軍聽到,有些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自家爺這脾,在大唐找不到第二個了。

爺,我們現在去哪?”黃三突然開口問道。

就在這時,阿壽急匆匆地走來,一看到鄭鵬馬上說:“爺,門外有個自稱是鴻臚寺的雜役,說奉王寺卿之令,有要事找你。”

仔細老婆績不好,要去做兼職,寫得不多請見諒,新的一個月開始了,保底月票投張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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