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千騎使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在某的能力之,一定全力配合。”知道鄭鵬不跟自己搶權,楊基的心大好,對鄭鵬也越看越順眼。
“上次我擔任副監察史時,是安西虎營的兄弟護我周全,這次我要訓練新兵,會以虎營爲主,希楊史能理解,並跟安西鎮守使通好。”
楊基痛快地說:“沒問題,某一定理好這件事。”
從長安帶來的羽林軍差不多打了,五年要拿下吐蕃,練新兵不切實際,也來不及,楊基聽說鄭鵬把期限設在五年,就知鄭鵬肯定要兵強將,西域最銳的軍隊就在安西府,安西府兵最銳就是虎營,鄭鵬要拿虎營作新軍的主架一點也不意外。
上面的意思是任由鄭鵬折騰,楊基也樂得做一個的順水人。
“跟吐蕃的戰事暫時告一段落,但後繼還有很多事要理,請把這次換俘的事給我全權理。”
換俘一向是監軍史的事,關係重大,楊基有些猶豫地說:“此事要不要請示一下?”
“這事也是戰略的一部分,我會向皇上解釋,出了事我一力承擔。”
有這句話,一切好商量,楊基馬上表示同意。
兩人又商議了小半天,這纔在友好的氣氛下結束談話,總的來各取所需、賓主盡歡。
有了朝廷的意旨,一下好辦事,鄭鵬正式擔任西域副監軍,楊基也放出換俘的事由鄭鵬全權理的消息,由於于闐鎮鎮守使唐寬隕落,朝廷還沒有任令新人選,作爲副監軍的鄭鵬坐鎮于闐鎮,掌管于闐鎮軍務。
當上副監軍後,鄭鵬第一件事就是派錢二寶和羽林軍的老部下奔赴西域各軍營挑選兵,而自己在於闐鎮裡悉各衙門、巡視邊所、軍營,忙得不可開。
鄭鵬接任西域副監軍後一直忙著工作,每天都忙得團團轉,然而鄭鵬坐得住,卡先生卻坐不住,在鄭鵬接到任命的第五天,讓庫羅再一次主找到了鄭鵬。
還是西月樓,不過地點變了,不再是紫煙院,這次是攬月院。
坐下後,庫羅有些五味雜陳地說:“新上任,鄭監軍是貴人事忙啊。”
鄭鵬正式被任命爲西域副監軍,西域也傳出由鄭鵬理與吐蕃有關的一切事務,卡先生和庫羅就坐等鄭鵬主上門聯繫換俘的事,沒想到一連等了四天,看到鄭鵬在於闐鎮的鎮守使府忙得團團轉,就是沒有要商量要換俘的意思,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主出擊。
用卡先生的話來說,鄭鵬在兄弟和前程選擇了後者。
兄弟可是結拜的假兄弟,前程可是真前程,要拿水泥配方救郭回來,擔責太大,但不救好像心又有疚,卡老猜想鄭鵬故意用拖字訣,最好是拖到郭子儀出事,這樣他就不用左右爲難,想“明白”後,一邊寫信回吐蕃要求看好郭子儀,一邊讓庫羅主再找鄭鵬商量換俘的事。
庫羅勸過卡老,這樣做會讓吐蕃在換俘上失去主,鄭鵬沒有調查西月樓,說明他心裡還放不下郭子儀,而卡老的話讓庫羅無法反駁:鄭鵬沒拿西月樓手是念著結拜兄弟舊日的事份,當這一份舊變得淡薄,那就危險了,現在就是趁鄭鵬還念舊去談易,要不然悔之晚矣。
鄭鵬坐下後,有些複雜地看了庫羅一眼,開口說道:“別人是新上任三把火,我運氣不好,一上任就要收拾一個爛攤子,是有點忙,說真心話,其實換俘的事不是很急,這種事誰急誰吃虧,對吧?”
還真是坦率,庫羅聽到都不知說些什麼,不過心還是有些,各爲其主後,鄭鵬還能說出這麼坦率的話,說明心對自己並沒有多大的設防。
畢竟是結拜兄弟。
“難得鄭監軍這麼坦城,某也坦白,促換俘對某來說有二大好,一是不忍郭百騎飽牢獄之苦,早日平安歸去,也算是了卻心裡一樁心事,咱們結拜兄弟算是好聚好散,二是寄人籬下不好,投靠吐蕃後,因襲茲失敗,到不冷落,要是這種事,也算掙得一些臉面,就是,要委屈鄭監軍了。”
庫羅知道鄭鵬是一個聰明人,說太多虛僞的話反而惹他不爽,還不如多說些真心話。
“唉”鄭鵬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要是多要一些錢,我還能作主,水泥太重要了,族長,估計你也知道,所有會生產的水泥的工匠,都讓朝廷保護得嚴嚴,可見皇上對它有多重視,真是把它給你們,皇上肯定饒不了我。”
要不是大唐把那些工匠看得太,吐蕃和葛邏祿就不會這樣大費周章了,庫羅心裡暗想道,不過上卻勸道:“要是別人泄要重要機,肯定要擔心命,不過鄭監軍是皇上邊的紅人,被看是大唐氣運的福星,最多也就是罰個俸罷個,要是真的罷,不是正合鄭監軍的意嗎,在家裡錦玉食、左擁右抱多好,何必在這苦寒之地苦呢?”
跟鄭鵬相久了,庫羅也知道鄭鵬的脾氣,能躺就不會站,能裝病就不值勤,就是破格提撥他爲羽林軍的千騎使,連貴族子弟打破頭也想搶的職位,他卻主請辭。
別人一聽罷肯定嚇得面無人,鄭鵬不會,要是罷他的,肯定高興得手舞足蹈,然後笑著去慶祝自己離苦海。
果然,聽到罷,鄭鵬眼裡閃過一喜,不過很快又擔心地說:“此事關係太大,就怕連累家人,總不能爲了救一個結拜大哥,把親朋戚友都牽連進去吧。”
看到鄭鵬有些心,庫羅馬上趁熱打鐵道:“這個簡單,剛纔鄭監軍說過,天下沒有不風的牆,某手裡有一名工匠,這名工匠恰恰參與修築博陵那座迎姝橋,到時可以說這名工匠當時好奇,看了水泥的製作,會自己做水泥,到時把罪名推給他即可。”
“還有這回事?”
“是有這回事,那個工匠陳大才,會一些泥瓦手藝,那迎姝橋時你不是因人手不夠大量招人手嗎,他就去幫忙了,去年他叔叔從軍中退役,他頂替做了一名放養軍馬的小兵,被吐蕃的巡邏小隊抓到,正好用得上。”
鄭鵬沉了一下,很快說道:“族長,我承認我心了,談判的事我可以代表大唐全權理換俘的事,族長能代表吐蕃嗎?”
“不能”庫羅很直接地說:“不過,某可以請可以理的人來,鄭監軍請稍候。”
庫羅出去了一會,很快帶了一個白鬍子的老者進來。
老者大約五十歲,老態龍鍾,穿著大唐最常見長袍,因爲寒冷的緣故,還穿著一件白羊褂子,從外表來看起來跟普通的西域老漢沒什麼區別,給鄭鵬印象最深的是,他一雙老眼很有神,給人一種四的覺。
“這位是?”
庫羅剛想說話,老者把右手放在心口,用吐蕃的禮節行了一個禮:“吐蕃使節卡爾羅,見過鄭監軍。”
說罷,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遞給鄭鵬。
紅雀接過,檢查沒問題後,這才遞給鄭鵬。
無論什麼時候,紅雀都表現得非常謹慎。
鄭鵬打開信一看,是吐蕃贊普赤德祖贊任命外都護卡爾羅全權負責換俘的任命書,上面還有他的親筆簽名和璽印。
應該不是假的。
準備得很周到,不聲不響,連代理人來了,話說于闐鎮的防務很一般啊,庫羅潛了進來,加這個什麼卡爾羅的人,也大搖大擺出現在這裡,連授權文書都準備好。
“原來是都護,請坐下來說話。”鄭鵬客氣地說。
卡爾羅點點頭,然後坐在剛纔庫羅的位置,而庫羅不聲不響站在卡爾羅的後。
坐下後,卡爾羅徑直說:“聽說鄭監軍爲人爽快,某也就開門見山了,這次換俘,必須加水泥配方,要不然這次換俘怕是談不攏。”
還真直接,張口就要配方。
鄭鵬有些爲難地說:“這恐怕不能如都護所願,水泥是大唐嚴管品,皇上不會同意拿關乎大唐千秋基業的東西換取俘虜,老實說,要是貴方有重要人在手,那另當別論,只是區區一個百騎長,就算是我的結拜兄弟,要求也太過分了,別忘了,貴方也有不人在我們手裡呢。”
“沒辦法,此事是贊普親自要求,本都護也無能爲力”卡爾羅徑直說:“鄭監軍,天下沒有談不的買賣,只有談不攏的價錢,水泥配方一定要,還務必讓我們驗明真僞,其它一切好商量。”
鄭鵬盯卡爾羅一會,半響,開口說道:“郭百騎現在還好嗎?”
“好,能吃能睡,上有幾小傷,都給治好了,再休養一段時間,保證跟剛到西域那樣生龍活虎。”
“千騎李顯城的首,還在你們手裡,沒毀壞吧?”
“完整,早斂棺木放在冰窖裡放著。”
“被俘的大唐將士,你們怎麼對待?”
卡爾羅猶豫一下,有些可惜地說:“除了郭百騎,此役共俘獲唐軍將士一千三百七十二人,現存八百二十人,死去的首,可以全部還給大唐。”
鄭鵬當場有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滿地說:“這纔多久時間,竟然死了四,貴方竟待大唐的將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