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些時日不見了,怎麼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可以去迎接你一下啊。”鄭鵬回到營帳看到蘭朵,心裡暗暗吃驚,不過面上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說。
大半年不見,蘭朵豔依舊,可整個人明顯瘦了一圈,俏臉上明顯帶着倦意,可大而漂亮的眼睛很有神,鄭鵬甚至可以察覺到眼蘊藏着一怒火。
由於葛邏祿突然發難,突騎施損壞慘重,特別是安祿可汗的傷,對突騎施的打擊很大,作爲安祿最疼的兒,蘭朵再也不能坐視不理,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爲族裡的事忙出忙進,肯定累壞了吧。
蘭朵看着紅滿面的鄭鵬,有些意外地說:“外面相傳鄭將軍被流放,前程暗淡,本郡主一直還擔心鄭將軍,現在看來是多此一舉了。”
“郡主的一番好意,心領了”鄭鵬無所謂地說:“其實郡主也清楚我這個人,要求很簡單,事都這樣了,反正哭喪着臉了沒用,還不如既來之,則安之。”
“這事換作作別人,十有八九心灰意冷”蘭朵盯着鄭鵬,意味深長地說:“不過對鄭將軍,怕是被罷纔算是好事吧。”
跟鄭鵬相那麼久,蘭朵很清楚鄭鵬的爲人,鄭鵬就是場上的一朵奇葩,別人破頭往上鑽,而他年紀輕輕就想着致仕,在家賦閒休養,天天左擁右抱。
鄭鵬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徑直問道:“郡主是一個大忙人,怎麼有閒心到這種小地方?”
葛邏祿突然背叛,對家厚的大唐來說,質的損失不大,折損最多的是面,傷得最重的反而是被針對對的突騎施,用傷筋骨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有點像出氣筒,大唐的實力太強,強大到葛邏祿不敢視作對手的程度,於是它的一腔不滿全發泄在對大唐忠心耿耿的突騎施上,有種“不敢你,就你小弟”的覺,突騎施一鍋粥,蘭朵不在族裡幫忙,突然出現在這裡,倒是讓鄭鵬很意外。
蘭朵的俏臉一整,好看的眼眸閃過一厲,斬釘截鐵地說:“突騎施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本郡主把雀奴帶到這裡,主要訓練有對付吐蕃和葛邏祿的靈鷹,鄭將軍不必擔心,要不是天可汗的許可,軍營重地小子也不敢闖。”
“郡主,訓靈鷹是一件好事,也沒必要到這種地方吧,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又偏僻又危險。”
“鄭將軍,我只問你一句,你兄弟的仇還報不報?”
“報!”鄭鵬毫不猶豫地說。
蘭朵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這不就了?”
鄭鵬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無話可說了。
自己在喀爾山的目的,蘭朵有可能猜到,報仇心切的也來到這裡,在這裡訓練靈鷹就是的“投名狀”。
鄭鵬沒話可說,蘭朵卻不閒着,一邊四打量,一邊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鄭鵬,你們不是有句古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怎麼,看到老朋友來,你就是給個苦笑的表?”
前面談正事時將軍,現在開玩笑直呼名字,這個蘭朵還真是公私分明。
“哪能呢,我馬上吩咐下去,今晚設個宴,爲郡主接風洗塵。”
蘭朵擺擺手說:“接風洗塵是基本的禮儀,相識這麼久,算是老朋友了吧,鄭鵬你不會這麼小氣,多加幾個菜就歡迎?”
“郡主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還請郡主明示?”鄭鵬有些不解地說。
“都是老朋友了,還藏着掖着有意思麼”蘭朵角微微向上揚,出一個有些魅的微笑:“最近大量買奴,還購置了大批滷鹽的設備,要是本郡主猜得沒錯,鄭鵬你是在挖鹽吧?”
鄭鵬楞了一下,有些驚訝地說:“郡主,你是怎麼知道的?”
狗鼻子啊,剛剛舉行完祭祀儀式,正準備甩開膀子大幹一場,這麼快就湊上來了?
蘭朵翻了一個白眼,有些不以爲然地說:“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什麼風吹草,能瞞得過我們嗎?”
也對,突騎施是西域第一大部族,到都有它的眼線,滷鹽的工有些特別,容易引人注意,蘭朵只要稍稍打聽一下就能猜出。
看到鄭鵬沒說話,蘭朵知道自己猜對了,頓時一臉興地說:“聽族中的老人說,西域有白的金山,以爲只是傳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鄭鵬,你的運氣真不賴,去到哪裡都讓你找到商機,不過你的膽子還真是大,這鹽可是朝廷的,是皇上的,私挖就不把鹽池使來找你麻煩?要知你現在可是戴罪之,再授人以柄就不好了吧?”
相了這麼久,彼此都很悉,蘭朵一開口,鄭鵬就知打什麼小算盤,有心逗說:“郡主的話,也有一點道理,依郡主之見,應如何置?”
“簡單,讓本郡主一,這樣你可以躲在後,就是上面追查下來,天可汗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西域誰都給幾分面子突騎施,無論是購置或出售都不難,怎麼樣,合適吧?”
大唐再次對鹽管理,西域是管理的薄弱之,一來西域勢力衆多,況複雜,難以管理,二來西域可以說是產鹽的空白區,無論是質量還是產量,可以忽略不計,退一步來說,就是真有人盯上,自己也可以說爲了振興突騎施所用,要知突騎施襲後元氣大傷,朝廷正在全力安,在這種況下肯定不會爲難自己。
突騎施和葛邏祿原是大唐在西域的左膀右臂,葛邏祿突然背叛,大唐肯定更倚重突騎施,蘭朵對此很有信心。
鄭鵬自顧坐下,一臉正地搖搖頭:“郡主的好意,心領了,不過這鹽礦已經有主,就不打算再其他人。”
蘭朵楞了一下,有些不肯相信地說:“鄭鵬,聽你這話是要吃獨食?你就不怕有人找你麻煩?”
依鄭鵬爽快的格,蘭朵本以爲鄭鵬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畢竟鄭鵬沒有拒絕的理由,心裡都在盤算佔多份子,沒想到鄭鵬一口拒絕。
“只要不往自家拿好,他們能找什麼麻煩。”
“鄭鵬,你的意思是,你做這麼多,不是爲了自己?”蘭朵有些驚訝地說。
“這是西門四軍的營地,營地裡發現的東西,自然是整個西門四軍擁有,哪能讓我一個人吃獨食呢,他們到這裡也不容易,訓練很辛苦,境也很危險,其中不還是家中的頂樑柱,讓他們多分一點補家裡,可以讓他們更安心訓練。”鄭鵬有些地說。
看到蘭朵的神有些失落,鄭鵬眼珠子轉了轉,很快說道:“郡主不要失,就是不能,我們也有其它方面可以合作。”
“怎麼合作?”蘭朵一下子來了神。
眼鄭鵬合作了那麼多,自己就沒吃過虧,再說鄭鵬的話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這裡真有礦鹽。
鹽是生活的必需品,在西域把鹽稱爲白的金子,可以當通貨存在,鄭鵬在這裡弄出鹽,這可是一筆好買賣,別的不說,是運輸本就省下一大筆。
“簡單,我有鹽,你有渠道,我挖,你賣。”
“沒問題。”蘭朵滿口答應。
“不要答應得那麼快,我有條件的,怎麼賣,往哪裡賣,你要聽我的。”
“只要有錢賺,全聽你的,行了吧。”蘭朵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這些事以後再說,快,帶我去看看,看看白的金山是什麼模樣。”
想不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也有鹽礦,蘭朵只看過煮海鹽、鹽井汲鹽,還沒看過挖礦鹽,很想看看鹽山是什麼樣子,馬上催鄭鵬帶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