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鵬,這個是什麼,裡面裝的是毒藥嗎?”高力士猶豫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看樣子,裡面裝的不會是湯,一個瓦罐不值幾個錢,沒多大作用,估計也不會拿去砸人,用它對付吐蕃簡直就是笑話,除非裡面裝的是毒藥。
一瞬間,高力士想到的是,派細作在吐蕃軍營旁邊的河流、井、蓄水池投毒,吐蕃士兵喝了紛紛倒地,唐軍在對方猝不及防時突然殺到.......
只是,覺有些太傷天和。
“有點難解釋,一會公公就知道了”鄭鵬說話間從高力士手裡拿過瓦罐,用腳踢了踢前面說:“公公檢查一下,這面水泥牆怎麼樣?”
經鄭鵬提醒,高力士這才發現前面是一面灰黑的水泥牆,估計修了有些日子,牆有些青苔,上面還落了一些樹葉,不注意還看不出來。
高力士一頭霧水,從上後山後到現在,一直不知鄭鵬到底要幹什麼,不過在場打滾多年的高力士很沉得往氣,心裡有疑問也按捺住,開始檢查那面水泥牆。
水泥牆有一尺多高,厚度足有一尺,看起來不像牆,而是像一個水泥墩子。
樣子不好看,但非常堅固,高力士用腳踩、用石頭砸都拿它沒辦法。
“不錯,結實的,可這瓦罐跟水泥牆有什麼用?”高力士的疑問越來越多了。
兩者好像沒一點關係,饒是高力士以聰明人自居,現在也看不出鄭鵬到底要幹什麼。
鄭鵬沒有說話,把瓦罐放在水泥牆跟下,然後對高力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公公,我們先離開這裡,危險。”
“危險?哪裡有危險?有蕃賊的探子麼?”高力士一聽馬上警惕起來,說話間左右打量著。
鄭鵬連忙說沒有,然後好說歹說把高力士拉到大約二十餘丈後面的一塊石頭後面。
高力士剛想質問鄭鵬要幹什麼,只見鄭鵬突然大聲道:“來人,點火。”
話音剛落,馬上有一位親衛拿著一燃著的香向水泥牆走去,看樣子是點著水泥牆跟那個奇怪的瓦罐。
到視線不太好,高力士輕輕一躍,跳到石頭上面。
這時親衛已經點著了引線,兔子般往回跑,鄭鵬看到跳上石頭的高力士,面突變,焦急地道:“公公,高公公,下來,危險。”
鄭鵬都急得不行,高力士卻悠然自得地說:“又拿咱家尋開心,鄭鵬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就是一個瓦罐嗎,有多可怕,皇上派咱家來,就是要看看你在這裡幹什麼,什麼事都要瞧個清清楚楚,免得讓你糊弄。”
鄭鵬越是“故弄玄虛”,高力士就覺得自己越要弄清楚,生怕自己被鄭鵬騙了,高力士心打定主意:不給鄭鵬弄虛作假的機會。
“高公公,給我十個膽也不敢騙,這的危險,有什麼事你先下來,下來再說。”鄭鵬急得汗都下來了,手想去拉高力士的腳,想把他有拉下來,一時竟然夠不著。
“什麼危險”高力士一邊盯著那條黑的引線越燒越短,一邊訓斥道:“咱家跟著皇上那麼些年,什麼場面沒見過,有幾次一隻都踏進鬼門關了,咱家可是眉頭也沒皺過一下。”
就在鄭鵬想解釋那個瓦罐的威力時,“轟隆”的一聲巨響,裝填了黑火藥的瓦罐炸,強大的炸聲猶如平地一聲悍雷一樣,鄭鵬到地都抖了一下,耳朵嗡嗡地響。
隨著一聲炸響,鄭鵬眼看到原到那面水泥牆被炸得四分五裂,大小不等的碎塊向四面八方散去,突然間,鄭鵬的瞳孔突然小:有幾地向著自己的方向飛過來。
鄭鵬嚇得下意識一。
“將軍,你沒事吧?”幾名親衛連忙跑過來,生怕鄭鵬被碎塊擊中。
“沒事”鄭鵬應了一聲,也顧不得跟親衛多說什麼,連忙跳上石頭,一臉焦急地說:“高公公,高公公,你沒事吧,傷著沒有?”
火藥用的分量不大,距離足夠遠,又躲在石頭後面,鄭鵬沒事,可他擔心高力士,生怕高力士被流石擊傷。
“嚇...嚇死咱家了,鄭...將軍,剛纔是怎麼回事,這是天降懲雷麼?”高力士的眼裡有驚恐怕的神,那張臉變得紙般蒼白,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鄭鵬顧不得應話,連忙查看了一下高力士,找了一遍上也沒到有跡的樣子,這才鬆了一一大口氣,邊出一不易察覺的笑容,連忙解釋道:“回高公公的話,剛纔就是火藥炸,並不是什麼天懲之雷。”
剛纔高力士下來,他卻振振有詞說什麼見過很多大場面,不怕,還說什麼要盯,不給鄭鵬弄虛作假的機會,那自信的神、略帶傲的語氣,還有不畏生死的豪氣,好像在諷刺鄭鵬膽子太小,再配上高力士超過一米九的魁梧軀,形象無比的高大。
隨著火藥一聲巨響,高力士的自信、傲還有豪隨之煙消雲散,現在的高力士,面蒼白,眼神空中帶著畏懼,讓鄭鵬忍悛不的是,眼前這位權傾朝野的高公公渾哆嗦著,都可以看到他的雙條還在抖著,也不知有沒有嚇尿。
帥不過三秒。
古代科技水平很低,對對鬼神很畏懼,高力士一反應過來,想到是竟然是不是老天要懲罰自己,對自己轟下懲罰之雷。
看到高力士還是一臉懵的樣子,鄭鵬連忙扶住他:“高公公,沒事了,來,先坐一下。”
高力士就地坐在大石上,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的他很快調節過來,一邊整理一下自己的服,特別是不著痕跡拍拍自己還在抖的,一邊強作鎮定地說:“鄭鵬,你剛纔說火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跟那聲巨響有關嗎?”
無意中看看剛纔點著瓦罐的地方,高力士瞳孔猛地收,指著那裡吃驚地說:“天啊...怎麼回事,水泥...牆沒了。”
剛纔那面一尺多高的水泥牆,現在變得七零八落,取而代之的是,現場有一個巨大的坑。
就是變戲法也沒這樣變的。
生怕自己看花眼,剛剛還嚇得的高力士不知哪來的勇氣,猛地站下來,一下子跳下大石,小跑著走向剛炸的地方。
“天啊,太神奇了。”
“就是降天雷,估計威力也不過如此。”
“鄭鵬,這個坑真是那個神的瓦罐造的?”
“什麼,那麼大的靜,就是那幾幢屋舍裡的什弄出來的?”
高力士哪有權傾朝野的氣勢,化爲好奇寶寶,不停地拉著鄭鵬問東問西,還拿起地上那些炸小塊的水泥碎塊放在懷裡,說要拿回去給李隆基看。
除了配方高度敏的容,鄭鵬儘量給高力士解釋,都說得口乾舌燥,高力士這才放過鄭鵬。
鄭鵬鬆了一口氣,高興地說:“高公公的悟真是高,這麼快就理解。”
一樣全新的、時代的品出現,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抗拒,高力士的接能力算不錯了。
“嘿嘿,過譽了”高力士笑嘿嘿地說:“鄭鵬你說什麼能量能讓它產生什麼破壞力,咱家聽得雲外霧裡,也不用想那麼多,只要知道它威力大而能爲大唐所用就行。”
寒一個,敢剛纔對牛彈琴了。
鄭鵬還沒來得及發聲,高力士繼續說道:“難怪你這麼輕易把水泥的配方給吐蕃,當時咱家就跟皇上說你肯定有後手,現在看來,咱家還真沒猜錯。”
用水泥配方換俘虜,朝廷部的爭議聲快把朝堂都掀翻,不知多大臣反對、抗議,要求李隆基要重重懲罰鄭鵬,過激的直接提議抄家,就是不殺頭也要全家打奴籍,好在李隆基態度堅定,而崔源人脈廣,面也在,好不容易纔了下去。
高力士爲太監,朝堂上不宜發表意見,不過高力士對鄭鵬印象很好,私下對李隆基說鄭鵬是明人,不會做吃虧的買賣,肯定留了後手。
有句古話“教會徒弟,死師傅”,意思是師傅把技藝都傳給徒弟後,相當於給自己培養一個競爭對手,師傅爲了消除這種患,往往在傳藝時留一手,高力士知道鄭鵬做事有分寸,很有可能是在配方上作手腳,給吐蕃的水泥配方是有患的,沒想到鄭鵬是用這種方法。
鄭鵬笑了笑,恭維高力士道:“還是高公公厲害,什麼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好,好,好”高力士一連說了三個好,滿意地說:“看來那個五年之約的軍令狀,有戲了。”
鄭鵬的崛起,離不開高力士的提攜,看到鄭鵬這般爭氣,高力士也臉上有。
“不好,高公公,你的服,好險啊,差一點點就要弄傷手,幸好,幸好。”鄭鵬突然指著高力士右邊的袖說。
高力士擡起右手,果然,在袖的下方有一個蛋大的,應是剛纔被流石穿,剛纔一直在驚嚇中,醒過來又急著看炸的威力,一直沒注意。
看到那個破,高力士上說僥倖,心裡卻暗暗想道:可惜,要是再偏一點點,掛點彩就好了,回去可以在大家面前訴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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