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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724 可悲的棋子

到那封信的時候,庫羅心中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一件事:別人認爲不可能的事,鄭鵬能。

鄭鵬創造了太多奇蹟,在他眼中好像沒有辦不到的事,相那麼久,庫羅知道鄭鵬對功名不熱衷,利祿也看得很淡,但對看得很重,爲了救回郭子儀,擅自作主拿出水泥配方,事後到多方彈劾,最後還被髮配到小律,當時庫羅覺得自己是抓到了鄭鵬的肋,現在看來,事沒那麼簡單。

人的潛力是不可估量的,自己不能看輕鄭鵬,特別是鄭鵬比自己還要聰明得多。

庫羅想起了一件往事:三寶號打造的腳踏車大賣時,一部分零件是定購,一部分是自己打造,爲了保證質量,無論哪一種,需要的木料都是自己購買,巨大的木料需求帶來巨大的商機,當時有個的人託關係找到了鄭鵬要求合作,王是申王一位寵妃子的弟弟,申王李義爲了小舅子,親自給鄭鵬寫了信,申王對鄭鵬有知遇之恩,鄭鵬也得給他一個面子,大量從王手裡購買木料。

剛開始裡合作得不錯,可不久就變了,木材的質量越來越差,價格卻不斷升高,鄭鵬怒了,下令停止合作,當時大家都勸他慎重,畢竟王是申王的小舅子,而王家在朝中頗有勢力,王的父親掌握著漕運,三寶號對漕運依賴也很大,可鄭鵬說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頂住申王的力,改漕運爲陸運,死活不肯低頭,用他的話來說,大不了賺一點,也得拿到主權。

庫羅記得很清楚,僅僅過了半年,三寶號再度跟王合作,自己特地跑去問鄭鵬爲什麼不堅持了,鄭鵬意味深長地說,天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王有自己的木場,又利用漕運爲首屈一指的木材商人,他肯低頭又願意讓利,還同意在漕運上給予以便利,沒必要跟利益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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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鄭鵬讓依秋帶回的只寫著“忍無可忍”四個字,並不是怪責自己,而是一種暗示。

伊秋不僅僅是信使,更代表著一種善意。

“族長,怎麼辦?”

“就這樣束手就擒嗎?”

“吐蕃鎮北大營一夜之間被人剷平,不會真以爲我們乾的吧?”

“看看他們怎麼對待我們的人,連格殺勿論都說出了,肯定是認定是我們乾的。”

“你們說,真的是烏瑪部的人乾的嗎?”

看到吐蕃的士兵越走越近,一個個都急得不行,一邊焦急地討論一邊焦急地看著他們的主心骨庫羅。

庫羅眼珠子轉了轉,大聲說:“所有人給我聽著,烏倫呷瑪惡意陷害栽贓,名爲搜索查案,實則包藏禍心,葛邏祿的勇士們,給我殺,爲我們的族人報仇,事後某會親自到邏些城向贊普請罪。”

忍不無忍,無須再忍,再不出手,別說討回公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還不一定。

葛邏祿一族控弦之士有五萬,是一不容忽視的力量,赤德祖贊表面對庫羅寵信有加,但庫羅知道赤德祖贊通過封、賞賜、供給、賜婚等手段不斷分化葛邏祿一族,也不知是不是謀。

無論是大唐的謀還是吐蕃的謀,現在沒時間去分辨,現在要做的就是自救,絕不能落在烏倫呷瑪的手裡。

手前,庫羅留了一個心眼,大聲說烏倫呷瑪是包藏禍心,自己只是被迫反抗,要是自己猜錯那封信,在赤德祖贊面前也有迴轉的空間,不至於把後路全堵死。

此時天邊出一魚肚白,飄飄揚揚了一晚的雪末也不下了,一縷落在烏倫呷瑪猙獰的臉上,他沒想到庫羅竟敢反抗,回過神來,馬上大聲吼道:“反抗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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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羅越不肯配合,烏倫呷瑪越認定是庫羅做的,說完後猛地一刀,隨手殺了旁邊幾個還在審訊的葛邏祿族的烏瑪部人,率著親衛,打著擒賊先擒王的想法,把庫羅拿下。

早就蓄勢待發的兩撥人很快就纏鬥在一起,吐蕃士兵爲了鎮北大營的同夥報仇,葛邏祿一族的人早就吐蕃人的暴行激怒,本不用煽,雙方一上來就是捨命相拼,現場一片喊殺聲、兵刃相撞聲,很快就河。

人數上,烏倫呷瑪佔了優勢,庫羅一方人數不多,但勝在都是經百戰的銳,雙方倒時鬥個旗鼓相當。

雙方從天剛亮就開始打,一直纏鬥到日當空才很不甘心地雙雙退去。

傷害太慘重了,略估計一下,烏倫呷瑪邊能的只剩一千左右,庫羅這邊一千銳剩下不到三,此外烏倫呷瑪大怒之下,中途下令決了大半烏瑪部的人,葛邏祿的人發了幾次進攻才救回幾十人。

庫羅和烏倫呷瑪都害怕對方的援軍先趕到,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離去。

“西日阿洪,你把最新況告訴族人,讓他們防範吐蕃人。”

“鐵木爾,傳我的命令,讓族裡的青壯全部集合,進備戰狀態。”

“烏依古爾,你找族老,讓他準備好糧草。”

“木爾託,你帶幾個人,看看鎮北大營到底怎麼回事,一定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率部回去的途中,庫羅不斷髮號施令,開始爲以後作打算。

烏倫呷瑪瘋了,也不知他下一步怎麼做,現在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往壞的方面打算。

“族...族長,都是我不好,不應該去打獵,要是不去打獵,就不會發現那些箱子,要是沒發現那些箱子,首領他們就不會拉回去,不拉回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族長,你罰我吧。”虎當抹著眼淚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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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人時,烏瑪部的族人看到希,不斷,烏倫呷瑪看到場面失控,直接決了大半,庫羅帶人發了幾次進攻才救回三十多人,虎當就是其中一個幸運兒。

庫羅長長嘆了一口氣,拍拍虎當的肩膀說:“好虎當,你做得很好,這件事不能怪你,把眼淚抹去,要記住,我們葛邏祿的男子漢,流流汗不流汗。”

很難去責備一個懂事的孩子,庫羅相信,就算沒有虎當這些孩子發現財貨,這些財貨最後還是會以第二種方式出現烏瑪部。

現在整個葛邏祿族都了別人的棋子,哪有臉去責怪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庫羅現在是一個頭二個大。

鎮北大營的事還是一個謎,而烏瑪部之戰,已經打破了葛邏祿和吐蕃之間小心翼翼維護的那種平衡和信任,下一步怎麼發展,庫羅一點頭緒也沒有。

贊普哪裡有什麼反應,庫羅猜測不到,不過烏倫呷瑪這個結肯定是解不了,就是用屁去想,也知烏倫呷瑪回去,一邊宣揚葛邏祿一族要造反,一邊集結兵馬對葛邏祿一族打、攻擊。

回到營地,營地早已一團,各種消息不斷傳來,多是哪個部落怕到吐蕃軍隊衝擊,向大本營靠攏,哪個市集開始追捕葛邏祿一族的人,哪裡又有吐蕃的軍隊集結等等,像蘇爾哈察、烏爾多善等族老,也不斷詢問的事的經過和以後的對應之策,庫羅一直疲於應付,一直弄到深夜纔可以鬆一口氣。

得到最新報,由於事發生得有些突然,烏倫呷瑪麾下的鎮北大營全軍覆沒,從孫波城借來的人傷亡慘重,一臉不甘的烏倫呷瑪也沒辦法,只能一邊加強孫波城,一邊向赤德祖贊稟告,要求增兵。

至於鎮北大營,的確你烏倫呷瑪所說的那樣,一夜之間全軍覆沒,要不是水泥築的圍牆沒倒,用夷爲平地更合適。

就在庫羅心如麻時,一名親衛突然走進來:“族長,外面來了一個陌生人,說一定要見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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