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你怎麼...”
“不好,大將軍傷了,快替大將軍包紮。”
“大將軍,你沒事吧?”
坌達廷的舉很突然,突然到一衆侍衛都沒來得及阻止,看到自家大將軍倒地,兩名侍衛連忙把他扶住。
誰也沒想到意志堅強得有如磐石的坌達廷會選擇自殺。
坌達廷有些艱難地擺擺手:“不要...傷心,這是本將最好的歸宿,不用到大唐的侮辱,吐蕃氣數已盡,本將死後,你們...把給鄭鵬,就是換不了一場富貴,起碼能活命,也算是本將對你們的一點補償。”
說到這裡,坌達廷咳嗽一下,角溢出一口鮮,突然大聲說道:“哈哈,哈哈哈,謀事在人,事在於,該死的賊...老天。”
最後一個字說完,坌達廷好像耗盡最後一點氣力,整個人一,頭一垂,帶着一臉不甘死去。
鄭鵬說過投降不殺,坌達廷知道自己在大唐作惡太多,還親自給鄭鵬設伏,殺死鄭鵬很多手下,就是鄭鵬最倚重的侍衛也沒有幸免,自己早就上了鄭鵬的必殺名單,就是投降也不會有好結果,還不如自己給自己一個痛快,免得被人出賣,落到鄭鵬手裡他侮辱,生不如死。
也算是戰死沙場,對一個將軍來說,這是一種褒獎,也是一種宿命。
“大將軍,小的陪你上路。”
“小的絕不做出賣大將軍的事,大將軍等等我。”
看到坌達廷沒了氣息,五名忠心不二的侍衛用彎刀在自己頸脖一抹,追隨坌達廷而死。
剩下的十多侍衛相對無言,很快把坌達廷的擡起來,向唐軍走去......
庫羅、方山明、斯郎澤仁等人的馳援到後,唐軍反敗爲勝,開始追殺不願投降的吐蕃將士,一直追到夜幕降臨,鄭鵬下令鳴金收金,清點損失和戰果。
沒了吐蕃聯盟軍的威脅,徵西軍把營地搬到納木湖邊,就在舉行祭天法會的祭臺邊,鄭鵬不聲地看着坌達廷的。
心腹大患坌達廷自殺,知道這個消息後鄭鵬非常驚訝,也有點不敢相信,直到看到坌達廷的,再三確認是坌達廷本人無誤後,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在吐蕃號稱戰神的男人,也是一手策劃大唐邊境“流匪事件”的主謀,現在就躺在冰冷的地上,坌達廷不算寂寞,在他邊還躺着他兒子次仁的,可能是被很從人馬踐踏過的原因,次仕的顯得模糊,有點慘不忍睹。
鄭鵬心裡暗暗說道:唐寬老將軍、李顯城、阿軍、曹奉、洪二,還有那些戰死的兄弟們,你們在天之靈看到了嗎,坌達廷和他兒子次仁都死在這裡,大仇報了,你們安息吧。
衆人看到鄭鵬沉默不語的樣子,知道他在緬懷兄弟,一個個靜靜地站着,誰也沒有說話。
半響,鄭鵬淡淡地說:“把坌達廷的帥印和佩刀留下,就在他自殺的地方好好埋了他,給他立一個墓碑。”
站在大唐的立場,坌達廷是惡魔,站在吐蕃和軍人的立場,他不僅沒有錯,還是英雄、楷模,戰敗後他沒有逃跑也沒有投降,而是選擇有尊嚴地死去,是這份擔當就值得尊重。
以他的功績,值得給他立碑,把他的佩刀和帥印作爲信上去就行,鄭鵬沒有帶死人頭領功的不良好。
現在是夏天了,首級不好保存,就是用石灰封存也會有異味,再說帶着那種東西,路上吃飯也噁心。
郭子儀指着一旁次仁的問道:“將軍,他兒的怎麼辦?”
鄭鵬看也不看就開口道:“這個人嗜殺,犯案累累,死得這麼快倒是便宜他了,看着就不舒服,隨便挖個坑把他埋了。”
虎頭隊的兄弟絕大多數是死在次仁手裡,流匪事件大唐邊境的案,策劃者是坌達廷,而實施者就是次仁,鄭鵬不止一次被案發現場的腥和兇殘震驚,不誇張地說,沒讓人把次仁碎萬段鄭鵬都覺得自己素質有很大的提升。
“知道了,將軍。”郭子儀應了一次,很快讓人把都擡了下去。
“說說戰績吧。”鄭鵬的語氣明顯輕鬆了很多。
烏古拉山一戰,徹底打垮了吐蕃聯盟軍,就是吐蕃大將軍坌達廷也伏法,鄭鵬鬆了一大口氣。
赤德祖贊死後,坌達廷就了吐蕃反抗唐軍的急先鋒,也是吐蕃抗唐的一面旗幟,坌達廷這個心腹大患一死,吐蕃的事就容易解決多了,再加說鄭鵬最討厭的次仁也確認戰死,整個人輕鬆了很多。
郭子儀面帶喜地說:“烏古拉山一戰,我軍大勝,徹底打垮吐蕃聯盟軍,人數還在統計中,大約估計殲敵九萬餘人,俘虜近二萬,剩大唐新二軍、葛邏祿部、徵西軍前軍、左軍還在追擊,相信戰果還可以擴大。”
“我們的傷亡數字呢,還有,那些被近到祭天法會的大唐百姓呢?”鄭鵬焦急地問道。
手裡握着大殺,鄭鵬一點也不擔拿下吐蕃,現在擔心的是徵西軍的傷亡,還有那些無辜的大唐百姓。
郭子儀神一暗,面一暗,心有些沉重地說:“馳援的人馬都在追剿,不好統計,至於徵西軍,初步估計傷亡超過七千,被送往祭天法會的大唐百姓,天亮前次仁派人全部決了......”
鄭鵬聞言低頭不語,眼裡閃過一怨恨。
傷亡超過七千,也就是折損了七的人,雖說七千包括傷和亡,但倒下的人這麼多,還是讓鄭鵬吃驚,要知自己手裡有火,還人爲製造了一場巨大的雪崩和山崩,可傷亡還這麼大。
回頭想想這個傷亡也合理,最危急的時候敵人快打到營區,要是庫羅來晚一刻鐘,說不定徵西軍就要全軍覆沒,傷亡七已經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最不甘心就是那些大唐百姓,鄭鵬是想着救他們,就是不能全救,能救一部分也不錯,沒想到,二千多無辜的大唐百姓死在黎明之前。
對別人來說,烏古拉山一戰,是堪稱載史冊的大勝仗,但對鄭鵬來說,這一戰雖勝猶敗。
那個次仁的傢伙,倒是讓他死得太痛快。
鄭鵬眼裡閃過一寒芒,大聲吩咐道:“剛纔說挖個坑埋次仁,不用那麼費事,扔到山裡喂狼就行。”
“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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