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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978 保媒拉縴

有人帶了頭,蕭嵩馬上響應:“老臣附議,此事絕不能姑息,一定要嚴查。”

李林甫一臉悲憤地說:“竟然在天子腳下在太子府行兇,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不查不足以正律法,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王脧、楊崇禮等人也紛紛表示要嚴查。

李隆基擺擺手說:“查肯定是要嚴查,此事京兆府、刑部已經聯合行,太子府也會全力協查,朕召集諸位卿,就是商議一下現在怎麼辦?如何防止同類事再次發生。”

楊崇禮聞言,眼珠子轉了轉,乾咳一聲,很快開口說道:“皇上,老臣以爲,襲擊太子一案要查,火的來源更不能放過,要知火威力巨大,朝廷五令三申,火是違品,違規持有者殺無赦,火如何流兇徒手中,一定要深查深挖。”

“老尚書的話說得很對”留下來參與討倫的刑部侍郎潘子壽一臉正地說:“太子吉人天相,避過一劫,但當中兇險異常,差一點點就讓兇徒得逞,火只有兵部所有,是不是需要回去自查一下。”

王脧搖搖頭,?面從容地說:“兵部有使用火的權利,但所需要的火,都是戰時按需撥給,所有火皆由火署研製、庫存,兵部的所有倉庫中,一件火也沒有。”

“沒錯”李隆基證實道:“所有火,皆火署,由羽林軍嚴看護。”

潘子壽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火是冠軍候鄭鵬所開發,無論是生產、庫存還是使用,都在鄭將軍的控制之下,現在掌握專門管理火的火署,也是由鄭將軍主事,微臣竊以爲,太子府襲擊的事跟鄭將軍分不開,最好讓鄭將軍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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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侍郎這話有些武斷了吧”方開忍不住反駁道:“鄭將軍是大唐的大功臣,爲大唐開疆拓土、立功無數,多次拒絕皇上的升遷,若是鄭將軍有異心,他大可不把火,沒有確鑿證據前最好不要說話,以免寒了天下有功將士的心。”

這個潘子壽,名義上是分析,話裡行間都把屎盆子扣在鄭鵬的頭上,方開一向很欣賞鄭鵬,當場就爲他抱不平。

“方尚書莫要激,某隻是說讓鄭將軍協助調查,並沒說要定鄭將軍的罪,我們都知鄭將軍立功無數,是大唐公認的第一猛將,然而功歸功,過歸過,二者不能混爲一談,就刑事而論,鄭將軍的家眷和太子妃鬧過不愉快,冠軍候府和太子府的關係不算融洽,有作案的機,從律法的意義來說,可以立案。”面對上司的質疑,潘子壽毫不退讓地說。

說罷,潘子壽恭恭敬敬地對方開行個禮:“屬下對事不對人,只針對案得出自己的觀點,請老尚書見諒。”

“呵呵,潘侍郎能拋開個人的,一心爲公,對事不對人,老夫作爲刑部尚書,自當理解。”方開一臉真誠地說。

這個潘子壽,以前辦事一直中規中矩,這次主站出來打急先鋒,有意無意把矛頭對準鄭鵬,明顯是似有所指,藏得好的,就是方開也不知他他的立場這般“堅定”。

李隆基不地說:“王卿,你是兵部尚書,你對此事怎麼看?”

王脧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皇上,此事太複雜了,只能說,微臣對鄭將軍還是很信任,火是鄭將軍搗弄出來的,鄭將軍就是配方,想做火輕而易舉,只要出現火,就能跟跟鄭將軍聯繫起來,而鄭將軍也有作案的機,問題是一點點小矛盾,冒得著誅九族的風險去報復嗎,還拿能牽涉到自己的火去,以鄭將軍的智慧,想必不會犯這種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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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很重要,火是一直掌握在鄭將軍手裡,但不可能所有的火都由鄭將軍親自作,爲了大局,征戰西域時,鄭將軍還給西域大總管黃洋、葛邏祿族族長庫羅派遣過火小隊,幫助他們敵,這些都有可能異致火的泄,還有一點,那些製作火的匠師並不是一直在鄭將軍的控制之下,微臣竊以爲,潘侍郎的說話有失公允。”

鄭鵬可是兵部之,大唐將士的崇拜的人,證據還沒找到就似有所指,王脧可不肯答應。

說話的時候,王脧一直盯著潘子壽,只是潘子壽好像沒看到一樣,一直低著頭,既不分辯也不反駁,對他來說,好像挑起這個話題就已經足夠。

氣氛有些尷尬,李林甫左右看了一下,有心打破這種尷尬,開口說道:“沒有線索和證據,一切都是猜測,京兆府和刑部聯手,想必離水落石出的那天並不遙遠,諸位不如耐下心,靜待佳音。”

李林甫不敢得罪太子,也不想開罪鄭鵬,因爲這二個人,一個能帶給他前程,一個能帶給他財富,悶聲發大財最重要,兩不相幫最睿智,不過既然來了,也得在李隆基前面刷刷存在

“楊卿,你對這件事怎麼看?”李隆基突然把話題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楊崇禮。

在場的人都表了態,而楊崇禮一直沉默著,李隆基知道他肯定有了自己的主意。

楊崇禮向李隆基行了一禮,朗聲地說:“皇上,老臣不僅欣賞鄭將軍的能力,對他的人品也敬佩,只是太子府遇襲的事,可以確認用到火,與鄭將軍扯上關係也無可厚非,特別是遇襲之事又是發生在鄭將軍調到火署的資源轟炸黑山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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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楊崇禮繼續說:“老臣建議先暫停鄭將軍的職務,全心全意協助調查,一來可以堵悠悠之口,對鄭將軍是一種保護,二來早日查明真相,也可以早日還鄭將軍一個清白。”

蕭嵩皺了一下眉頭,開口道:“鄭將軍是大功臣,在軍中和民間名頗高,沒有任何證據就罰,對鄭將軍來說有失公允。”

楊崇禮是忠實太子派,很多人說,要不是爲了支持太子,早就告老還鄉,現在倒好,不就想暫停鄭鵬的職務,分明是公報私仇,要是傳出去,說不定外面不知底細的人,還真以爲鄭鵬就是襲擊太子府主謀。

“蕭中令誤會了”楊崇禮不不慢地說:“只是暫停,並不是罷免,鄭將軍主持著火署,現在要查火署是否有人倒賣火,暫停主要是避嫌,相信鄭將軍能理解,再說鄭將軍一個月也沒到火署多次,火署也不會因鄭將軍的暫時缺席而導致混,於於理於法都能說得過去,方尚書,你是刑部尚書,不知這話可對?”

方開沒想到楊崇禮反將自己一軍,楞了一下,有些吱唔地說:“楊尚書的話,按律法來說沒錯。”

李隆基因火外泄的事弄得有些心神不寧,聞言一錘定音地說:“爲了配合檢查,就依楊卿的話做吧。”

任免一個人,對李隆基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鄭鵬在職還是停職本不是事,現在李隆基只關心霸道的火有沒有外泄,要知道,這可是關乎大唐長治久安的問題。

兵部尚書五脧離開京兆府時,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太子府遇襲,最先倒下的卻是鄭鵬,鄭鵬知道這個結果後,也不知有什麼反應,千萬不要寒了有功將士的心纔是,很明顯,楊崇禮和潘子壽一唱一和,是停了鄭鵬的職,配合得很有默契,潘子壽得夠深的,現在才知是太子那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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