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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982 鄭鵬獻策

鄭鵬看著他可憐的樣子,冷笑地說:“滾!”

“是,是,滾,馬上滾。”郭通雄這下還真是怕了,一聲也不敢吭,連忙爬起來準備走。

這段樑子算是結下了,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等鄭鵬淪落或太子上位之日,就是自己報仇之時。

郭通雄心裡暗暗下定決心,絕不讓鄭鵬好過,到時要讓鄭鵬哭著求自己,對了,把他的妻妾都搶了,還要當著他的面百般凌辱,反正自己掂記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

就在郭通雄浮想聯翩時,突然聽到鄭鵬厲聲喝道:“聾了嗎,我是讓你滾,讓你走路了嗎?”

什麼,滾?郭通雄楞了一下,臉上頓時現出屈辱的神,可他看到鄭鵬一臉輕蔑的表,一張老臉,咬咬牙,?把眼一閉,在衆目睽睽之下從路中央滾到路邊。

現場發出一陣嘲笑聲,很多人對著郭通雄指指點點,把郭通雄臊得恨不得找條地鑽下去。

長安到本是通要道,就在一會兒的時間,圍觀的人圍了外三層三層,看到鄭鵬霸氣教訓郭通雄,不人大聲好:

“那人是不是傻的,竟然對冠軍候不敬。”

“咦,那不是貴鄉郭氏的人嗎,敢攔鄭將軍的去路,真拿自己當一個人。”

“鄭將軍可是大唐的大才子,還是我們大唐的英雄,什麼時候一個小賤賈也敢指著候爵說話了,這可是大不敬,只是他兩太便宜了。”

“太子府遇襲一案,鄭將軍好像牽涉其中,據說襲擊太子府用的,就是鄭將軍攻打吐蕃時所用的火,這個姓郭的,看到鄭將軍一時落難,仗著有靠山想來作威作福,真是活膩了,不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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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通雄低著頭,面鐵青爬到路邊,衝到下人哪裡搶了一匹馬,二話不說騎上馬落荒而逃。

這次失算了,本以爲鄭鵬被鉅變弄得六神無主,知道自己跟太子的關係,看到自己會著臉過來求自己,求自己跟太子求個,就算放不下臉面求自己,作爲大唐名人的鄭鵬,也要在大庭廣衆下注意臉面,沒想到鄭鵬說手就手,本就不給自己留一點面子。

郭通雄邊也有好手,但郭通雄不敢還手,畢竟鄭鵬的份在哪裡擺著,真鬧大了,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就是郭通雄也吃不消。

在衆人一片友善的好聲中,鄭鵬帶著紅雀,繼續向前行。

“姑爺,沒想到你一點面子也不給姓郭的留,估計跟貴鄉郭氏這一份香緣,也走到了盡頭吧。”紅雀驅馬跟鄭鵬並排走,突然開口道。

鄭鵬在戰爭上異常果敢殺伐,對敵人毫不手,最多是來一個眼不見爲淨,而回到大唐搖一變,了謙謙君子,一點也不像指揮千軍萬馬、談笑間就能葬送上千上萬敵人的大將軍,紅雀還是第一次看到鄭鵬下手這麼狠。

“香火?”鄭鵬搖搖頭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存放在櫃號裡的錢,存得多才能用得多,存用多,一旦用完了或提超了,關係也就沒有了,貴鄉郭氏是對我有恩,然而滷生意上人他們已獲得超乎想像的回報,可以說我並不欠他們什麼,把新式印刷送給貴鄉郭氏,助家主郭鴻回到朝堂,貴鄉郭氏已經欠了我很多,再說他們見利忘義、過河橋,那點香火早就沒了。”

早就郭通雄不順眼,一直沒有好的由頭,現在正好,他二讓他清醒一下,別在自己面前出自我覺良好的樣子,像只蒼蠅,看著就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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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米養百樣人,這個郭通雄,比郭家小姐差遠了。”紅雀點點頭。

兩人一邊向聊,一邊向前行,沒走多遠,遠遠看到前面的路上,很多百姓想順著道向前行,好像激著什麼,可他們被一羣穿著差服的衙役攔著,雙方好像在爭論著什麼,那些衙役揮著手裡的木或橫刀,攔在百姓前面的路上,還聽到“到京兆府告狀”“請皇上作主”一類話。

前面有一個衙役攔在鄭鵬面前,示意鄭鵬停馬。

“前面繞著行,不要停留,免得被打或拉到衙門,別怪沒人提醒。”一名國字臉的衙役大聲道。

衙役剛想再叮囑幾句,一擡頭髮現騎馬的人是鄭鵬,嚇了一跳,連忙行禮道:“小的見過冠軍候,剛纔一一時沒留意,不知是冠軍候,有不周之請冠軍候恕罪。”

長安的百姓就是不知京兆尹是誰,肯定認識鄭鵬,剛纔沒看準人就呵斥,把國字臉嚇了一跳。

鄭鵬不以爲然地說:“不知者不罪,你也是在執行公務,對了,那些人鬧什麼?”

“這個...”國字臉衙役猶豫了,瞄了鄭鵬一眼,一臉糾結的樣子,看起來很爲難。

跟在鄭鵬後的下人代安驅馬上前,給國子臉衙役扔了一塊碎金,有些不滿地說:“沒聽到我家爺問你話嗎,有什麼說什麼。”

國子臉衙差看看手裡的碎金,嚇了一跳,連忙雙手奉上:“小的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事不知道怎麼說,一時怠慢,還請冠軍候收回。”

不如現管,在京兆府當差,月錢比其它地方高很多,一些商賈怕麻煩,都喜歡隔三差五給衙役送好,國字臉平日也收過別人的“孝敬”,然而,就是再給國字臉衙差二個膽,也不敢勒索鄭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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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鵬擺擺手說:“賞出去的,我從不收回,收下吧。”

“謝冠軍候賞賜。”國子臉衙役眉開眼笑地說。

那塊碎金看似不大,重量可不輕,足有二兩多重,換銅錢有二三十貫呢,頂得上國子臉衙差攢人幾個月的月錢了。

鄭鵬勒好馬,隨口問道:“你什麼名字,在哪裡做工?”

“回冠軍候的話,小的江大樹,在京兆府擔任一個小小的衙役。”

“原來是京兆府的人,江大樹,那些人在幹什麼,好像鬧得大的。”鄭鵬饒有興趣地問道。

江大樹猶豫了一下,看看左右沒什麼人,這才低聲音說:“冠軍候,那些人都是被徵了地的苦主,說吏部侍郎李林甫濫用權力,他們賣田賣地,損失慘重,他們鬥不過李侍郎,就想一起到京兆府去請願,上面有令不能讓他到長安鬧事,於是就把他們攔住了。”

還有這事?

鄭鵬明白江大樹言又止的原因,現在收地的人是李林甫沒錯,可長安附近的人都知道,李林甫是替鄭鵬徵的地,說來說去,這些人就是針對鄭鵬,他們裡說要告李林甫,誰知他們會不會把矛頭轉向鄭鵬。

“冠軍候”江大樹有些擔心地提議:“這些都是刁民,誰也不知們要幹什麼,通過時,冠軍候最好繞著一點。”

“江大樹,百姓鬧事是因爲徵地問題,都說李侍郎是謙謙君子,在長安的聲譽也好,就是收地,相信在價錢方面不會讓這些老百姓吃虧,這些的百姓是不是被有心人鼓,故意鬧事?”鄭鵬故意裝作不解的樣子。

“謙謙君子?”江大樹一聽,很輕易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向上翻,角不經意間出一嘲笑,好像聽到一個很大笑話一樣,很快不以爲然地說:“冠軍候也不是算外人,小的不會說話,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理應如此,放心”鄭鵬拍拍他的肩膀,鼓勵地說:”沒事,有什麼說什麼,就是說錯了也沒關係。”

江大樹得到鄭鵬的鼓勵,很快低聲音說:“有句老話說得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有錢能使鬼推磨呢,李侍郎又豈能例外,說他是謙謙君子那是以前,現在李侍郎爲了收地,可以說無惡不用其極,要是痛快點把地低價賣給他還好,不肯賣地的、不肯降價的,他就會種種爲難,先是衙的人各種查,好像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證據,要是府的人辦不妥,就會有市井兒或不知姓名的遊俠兒天天搗,有的家裡半夜走火,有的家中被搜出贓,手眼通天呢。”

估計是那塊碎金起了作用,江大樹對鄭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鄭鵬不地說:“低價買地徵地,想必那位侍郎不會直接就出低價,肯定有番說詞,李侍郎怎麼跟那些老百姓解釋的?”

“就是兼施,先是那地這不好那不好,然後就說這是大唐大才子、常勝將軍鄭鵬要買的,賣便宜一點算是對大唐英雄的致敬,還說冠軍候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得罪冠軍候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行啊,這個李林甫,錢想收,名也想要,竟然把自己當擋箭牌。

就猜到李瑛會這樣做,行啊,都敢在背力編排自己了。

鄭鵬拿起面前的茶,慢條斯理喝了一口,這才繼續問道:“不知李侍郎出到什麼樣的價位徵地?”

“這個難說,主要是看是什麼,皇親國戚、朝中高或有大靠山的人,價格就高,有的還超過市價,要是那些無權無勢的老百姓,能拿到地價的一半也就笑吧,小的有一個親戚,上好的水田,一畝起碼值二十貫,可李侍郎的人把他弄進了衙門的牢裡,最後七貫一畝含淚賣了,唉。”

鄭鵬和紅譽對視一眼,兩個眼裡都有流出一個信息:這個李林甫,不僅吃相難看,做法也很坑髒,不聲不響把一盆髒水潑在鄭鵬頭上。

不過鄭鵬從驚訝中,著一,李林甫終究還是走出了自我毀滅的一步。

“你們看,那不是冠軍候鄭將軍嗎。”

“某看過鄭將軍巡遊,沒錯,就是他。”

“聽說鄭將軍經常到修路的工地做監工,看來還真沒說錯。”

“對了,那條新路就是鄭將軍修的,吏部侍郎李林甫,就是替鄭將軍收地。”

“將軍又怎麼樣?早就聽說鄭將軍生財有道,家裡的錢數也數不清,還出錢讓陣亡的將士葉落歸,多好的人啊,怎麼對我們這些老百姓這麼狠心。”

“是啊,沒法活了,那點田地是祖上傳下來,一畝說也值二十貫,徵地時只有給六貫,還說不買後果自負,這要是斷我們的活路啊。”

“以前對鄭將軍還是很敬佩的,有才華,軍功又多,連吐蕃都讓滅了,是真漢子、真英雄,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瞎了眼。”

“正主就在這裡,走,問問他,爲什麼要欺負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就不信天下間,找不到一個說理的地方。”

不知是誰先說起,那些想集到京兆府上訴的老百姓,一窩蜂向鄭鵬的方向過來,要找鄭鵬討過說法。

“冠軍候,不好”江大樹一下子張起來,一邊刀一邊大聲說:“這些刁民要鬧事,請冠軍候先行離開,這裡有小的頂著,要是有什麼損失,小的可擔當不起。”

那一羣想上訴的老百姓,拖家帶口有一百多人,而前來維持秩序的衙役只有八名,那麼多人一起衝,哪裡的擋不住,江大樹一下子張起來:鄭鵬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也是大唐公認的棟樑之材,要是在這裡出事,自己肯定到牽連,於是連忙催促鄭鵬快點走。

紅雀用手拉繮繩,一邊盯著那些要涌過來的人,一邊打量著四周環境,有事可以儘快撤離。

然而,鄭鵬卻面不改地說:“正不怕影子斜,又沒做虧心事,幹嘛要跑?要是就這樣跑,那就坐實了我以權謀利、剝削、欺百姓的事實,不走。”

要是沒記錯,李林甫徵地的作真快,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支取了八次錢,鄭鵬每次都是把錢給得足足的,也沒作什麼限制,任他發揮,最近看他紅滿面、笑不攏,估計在徵地上獲利不,賺錢賺爽了吧。

高興這麼久,是時候給他添點堵了,看著那些羣洶涌的百姓,鄭鵬的眼珠子轉了轉,出一不易察覺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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