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平侯府掌權多年,王雨早已經將自己當了主人,忘記自己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姨娘,而今日這事兒不但被穆雪反復提起,還直接因為這事兒而被穆雪踩到了塵埃里,這讓王雨心里簡直難以接。
王雨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溫,面從起初的呆滯變了鐵青。
“雪,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如此態度,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面對王雨明顯惱怒的樣子,穆雪角的笑意不減:“怎麼,我是哪句話說得不對,說錯了?王雨,看來是多年的養尊優讓你忘了,我敬你的時候,你是我長輩,我不敬你時,你不過就是個下人罷了。”
王雨看著穆雪角蔑視的笑容,氣得兩眼發黑。
“你,你,你……”王雨指著穆雪,你了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最終竟是生生的被氣得厥了過去。
“夫人,夫人,您怎麼樣?”隨行的丫鬟們見狀忙上前攙扶王雨,但因為太過突然,力道大得們拽不住。
最后還是一個丫鬟給王雨當了墊背,這才沒摔著王雨。
“夫人,您沒事兒吧?”
“夫人,您摔疼了沒?”
“夫人,您快醒醒。”
眾多丫鬟七八舌的著王雨,滿是擔憂和關切。
而此時的王雨儼然一副已經昏迷的模樣,給不了們回應。
“誰許你們喊夫人的?王姨娘自己?還是侯爺?”穆雪冷淡的問。
丫鬟們聞言頓時住口,不由得面面相覷,最終都沒敢開口和穆雪說話。
王雨夫人,是侯府下人早就已經養的習慣,而這,也是得了穆雪和穆天華的默許的。
畢竟這麼多年,王雨除了沒有正兒八經的抬為夫人的份位,在府的權限可是半點不差,他們也早就已經習慣這事兒。卻忘了,如果真正追究起來,王雨……當不得一句夫人的稱呼!
“你們給我記好了,只要侯爺一日沒有抬王雨的份位,不管做多事,都只是一個姨娘罷了,而侯府的夫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母親……傅瑤瑾!以后,本小姐不想再聽到有人喊王姨娘做夫人,明白了沒有。”穆雪目清冷的開口,聲音平靜又帶著篤定。
以前是太蠢,被王雨蒙在鼓里,以為多好多好,認賊作母,以至于忘記了,還有個已經亡故多年的生母。
這個做兒的都將自己母親的存在給忘得一干二凈,更別說旁人了。
重活一世,不會再做那樣的蠢事,會用行告訴所有人,的生母是傅瑤瑾,而不是王雨!
要……為母親正名!
聽到這話,眾多下人面面相覷,最終只能齊聲應道:“是,大小姐,奴婢明白。”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昏迷”著的王雨的手指指尖,輕輕了,最終歸于平靜。
穆雪淡淡掃了們一眼,隨后擺手道:“既然王姨娘昏過去了,就帶回雨苑去吧,記得給找個大夫看看,我可不想回頭真要氣出個三長兩短來,侯爺回來找我麻煩。”
“是。”眾人齊刷刷的應了,這才帶著王雨走了。
穆雪看著們離開的背影,角閃過一淺淡的笑意。
王雨……該氣死了吧!
接下來會干啥?裝病找穆天華哭訴告狀?還是假裝什麼沒發生,繼續和虛與委蛇?
不管是哪種,都無所畏懼!早已做好任何的準備,面對這次風暴。
畢竟的真正目的,可不只是氣一氣王雨而已!
“小姐,你剛剛好棒,好厲害啊。”好一會兒,安靜的屋才響起聲音。
穆雪循聲去,就見青桃正一臉崇拜的看著,似乎是剛剛從戰場之上百戰而歸的將軍似的。
雖然懟王雨只是穆雪的一時興起,但是被青桃這樣崇拜,穆雪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輕咳一聲,穆雪道:“這沒什麼,不過是說幾句話氣一氣王雨罷了,以后才有仗打。”
“只要有小姐在,青桃不怕。”青桃一副勢要與穆雪同生共死的模樣。
穆雪角不由得劃過些許淺淡的笑意,起站在青桃面前,抬手輕輕了的發,低聲道:“又沒有要你去做什麼危險的事,無需這麼張,沒有那麼嚴重的。”
當然,這話也就是安而已。
都說狗急跳墻,雖然眼下和王雨們的戰場還在侯府的后宅之,但是真要急了王雨他們,請殺手對下手,也是很正常的事,那次梅園詩會,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這些,還不想讓青桃知道得那麼多,更希青桃能無憂無慮的過好每一天。
穆雪想著,將目落在了春華、夏艷、秋實、冬藏四人上,道:“方才你們應該也發現了,我和那個王姨娘不對付,而在侯府的權勢不低。”
四人聞言默默點頭,面有憂,卻還是由春華帶頭,開口道:“小姐放心,我們四人是小姐買下來的,我們一定會聽小姐的,站在小姐這一邊。”
事實上,離開牙行的人上都會帶著毒藥,每個月都要給解藥,不服用解藥就會死,被控制著不能背叛。
而穆雪的手上,就掌握著們的解藥,們若是背叛,就是死路一條。
這個毒的解藥,分為兩種,一種就是每個月可以制毒緩解痛苦的暫時解藥,一種則是可以徹底解開毒藥的解藥。
從牙行將人買下來之后,牙行附贈了一顆能徹底將毒藥解開的解藥,還附贈了一顆暫時接除痛苦的解藥,只要穆雪沒有給們復用徹底解除毒藥的解藥,便要靠著暫時的解藥控制們。
換而言之,穆雪自己拿不出相同的解藥,就必須每個月向牙行購買,這也算是牙行的另外一項支出了。
所以,說不上什麼忠誠,只是……不想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