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國見穆天華明顯心虛,眼中閃過一諷刺。
這些年他是有多瞎?竟是沒看清楚眼前這人是人是鬼,平白害了他的小雪兒多年!
傅振國心里難,面上越發冷肅。
穆天華并不知道傅振國的心思,平復下心中的慌之后,忙道:“不知您可知早些時日禮部侍郎遇刺被殺,如今禮部侍郎之位空缺之事?”
雖然開口說話,可目卻完全不敢直視傅振國。
或許心虛之人皆是如此吧。
“哦?還有此事?我如今年紀大了,賦閑在家,卻是不曾關注朝堂之事。”傅振國面驚訝的開口道。
事實上,禮部侍郎被害這樣大的事他又怎會不知?畢竟禮部侍郎的位并不小,他雖在家不參與朝堂之事,但是適當的關注卻是有的。
更遑論,禮部侍郎被殺一案還是傅文在負責,說他不知道?可能嗎?
偏就穆天華信了!
在穆天華的想象中,傅振國曾拜一品大將軍,平素做的都是行軍打仗的事,對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是沒什麼興趣的,而禮部侍郎職雖然不低,但是是文,傅振國沒有關注也是正常的。
所以穆天華道:“是的,死了已經有一陣的。”
“那你與我說這事兒是何用意?難不禮部侍郎的死和你有關?想讓我幫你罪?”傅振國奇怪的問。
神特麼有關!神特麼罪!穆天華聞言,險些沒氣得吐。
他不知道傅振國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作不知,他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思量,只好開門見山的道:“您老誤會了,并非是與我有關。而是禮部侍郎死了,如今禮部侍郎之位空缺,小婿對這個位置有些想法,所以希您能助我。”
說著,又道:“畢竟我的地位高了,雪才能得到更多的照拂,將來便是嫁過去南王府,腰桿才能更,不至于委屈。”
“是嘛?”傅振國面淡淡的應了一聲,并沒有太熱衷的模樣。
事實上,他心里早已咆哮不已。
這麼多年來,但凡穆天華遇到什麼事,都是傅家暗中解決的,就是因為穆天華曾他面前說過類似的話,所以為了不讓穆雪委屈,他才會命家中之人幫著穆天華。
要知道,他傅家一門,都是將帥之才,想要什麼都是自己去爭取,去得到,從來沒有人坐其,也沒有利用職權。
他平生明磊落,也就在穆天華的事上,才會用權勢幫他開方便之門,為的就是讓穆雪的日子好過一點。
卻不想穆天華這個小人,竟然一邊著傅家帶給他的榮耀權勢,一邊卻對他的小雪兒不好,害他,這讓他恨不得穆天華去死。
依著他的子,他這會兒最想做的事是將傅振國給趕出去,而不是在這里和他嗶嗶,虛與委蛇!
但是他不敢!沒錯,就是不敢!
天不怕地不怕,上陣殺敵,在敵軍中敢殺幾個來回,幾進幾出的他……不敢!
只因為穆雪還在清平侯府,還在穆天華的手下,還喚著他父親!
如果他辱為難了穆天華,回頭穆天華給氣怎麼辦?他已經對不起瑤瑾了,可不想連的兒都護不住。
所以,強下心中的暴戾,傅振國又道:“你自己有多大的把握?”
“說實話,小婿并無把握。畢竟如今競爭此職位的人都是不簡單之輩,小婿并沒有優勢。”穆天華苦笑著開口,看著很是可憐兮兮。
傅振國聞言淡淡道:“禮部侍郎一職想必陛下心中早有算,你也無需太過有力,該走的就走一下,然后等結果便是。你也別太出頭了,免得陛下不喜。”
“是,小婿明白。”穆天華應了一聲,心里想的卻是:就這樣了?沒有旁的了?
傅振國自然也看出了穆天華的心思,雖然極為不愿,但是考慮到穆雪的存在,還是道:“回頭我會讓人問問這事兒,幫不幫得上忙另說,總歸還是看你自己。”
穆天華聞言卻是大喜,他相信,只要傅振國開口,這事兒基本上就已經定了。
畢竟傅家可不止只有一個傅振國是大將軍,他底下的幾個兒子,可都不差,孫兒輩也紛紛嶄頭角,在戰國絕對是超級豪門,其勢力可不容小覷。
“如此就多謝岳父了。”穆天華大喜著起沖傅振國行禮。
傅振國冷眼相看,最終斂了眉眼,淡淡道:“無需多禮,你且先回去忙的,等我消息便是。”
“是、是、是,那您老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的子,小婿回頭再來看您。”穆天華說著,帶著滿心的歡喜離開了大將軍府。
等他走了之后,傅文才皺眉道:“祖父您想手這事兒?要幫穆天華?”
傅振國輕輕搖頭:“我倒是不想管這事兒,只是雪兒那孩子畢竟還在侯府,若是當面拒絕,穆天華回去恐怕會為難,回頭我想個法子將這事兒圓過去吧。”
傅振國說著不由得抬手了眉心,面有些不耐。
他最討厭做這些勾心斗角的事了。雖然在戰場之上也要行軍布陣,也要推演,但是那種卻是和爾虞我詐不同,充斥著的是熱而不是黑暗。
所以相比在朝堂之上和一群文嗶嗶,你來我往的爭來爭去,他更喜歡馳騁沙場,上陣殺敵!
可惜他年紀大了,到底不如當初,家中之人擔憂他的,不讓他上戰場,而皇上也想留他在京中加以牽制,讓他的行越發的到限制。
“對了,禮部侍郎一事不是你在調查嗎?這麼久了,還沒結案嗎?刺客沒抓到?”傅振國看向傅文問。
傅文微微搖頭,“還沒有。”
心中想的卻是,兩次都要功了,可都寶貝妹妹給攪和了,這世上沒有比他這個哥哥更加苦的了。
傅振國聞言倒是驚訝,自家孫子的能力有多強,他是知道的,竟是還沒有將事辦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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