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好不容易哄住了顧承臨,讓他自己去后頭他自己的馬車上坐。
可吃完飯后,去找孟靈羽,打算跟說自己已經搞定了顧承臨的時候,卻被孟靈羽給先發制人了。
“嫂子,你和四哥太膩歪了,簡直都快連嬰了,我覺狗糧吃得有點撐,所以我決定一會兒去青桃們車上坐,不跟你們一起坐了。”孟靈羽急急的說。
穆雪:“……”
“我剛想跟你說我把你四哥趕到后面的馬車上去坐了。”穆雪輕笑著說。
“別,可別,我四哥這會兒這麼黏糊你,這要是嫂子你為了我把四哥給趕到后面的馬車上了,我四哥不得恨死我啊,還是別了,我怕被我四哥給惦記上。”孟靈羽笑嘻嘻的說。
別看四哥長得驚為天人,平時也是一副病弱又不顯山不水的模樣,可實際上,著呢,腹黑著呢。
被他惦記上的人,不死都能層皮,才不想做那樣的蠢事兒,也不想被四哥給惦記上。
既然不想被惦記上,那就只能識趣一點,早點麻溜的滾蛋了。
穆雪:“……”
低咳了一下,道:“真不用我陪你?我都已經和你四哥說好了呢,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剛剛撞見孟靈羽和沈知行對話的場景,到底沒有明說,畢竟那對孟靈羽來說也是一種殤。
人傷口的事,不會去做,畢竟這并不會起到治愈的作用,反而會讓人覺狼狽不堪。
沒有人希把自己狼狽的一面展現在旁人的面前,被人看見,除非是自己開口訴說的況下。
畢竟被撞破和主說,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不用,你還是陪我四哥吧,我可不敢和我四哥搶人,還是小命要。”孟靈羽好似沒看出的異樣來,笑盈盈的說完之后,便主朝著青桃們那邊去了。
孟靈羽知道,穆雪看到了和沈知行偶然撞在一起的那一幕。
可是,不想談沈知行。
那個人不應該再在的生命之中占有太過沉重的比列,想要戒掉,忘卻,那首先就要學會藏,忍。
忍住不再去說他,不再去討論他。
說得了,時間久了,總會忘記的。
所以,拒絕了穆雪,哪怕知道穆雪是一片好心。
穆雪看著的背影,神微頓,最終什麼也沒說。
倒是不遠等著的顧承臨見狀,走上前來,“怎麼,一片好心被拒絕了?”
“嗯。”穆雪微微點頭。
“可能不想讓我看見難過的一面。”穆雪道。
就如同孟靈羽知道穆雪是為了安才和同車而行一樣,穆雪也猜到了孟靈羽所想。
“那我不用獨守空車了吧?”顧承臨含笑道。
對于孟靈羽的事,他不好手,而孟靈羽既然選擇的忍,他也會尊重孟靈羽的選擇。
所以眼下,自然是該為自己謀福利,就謀福利咯!
穆雪聞言面微微有些發紅。
為他這種恨不能時時刻刻黏著的黏糊勁兒。
他本不是那樣黏人的人,可是在面前,卻總像個孩子一般,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分開。
低咳了一聲:“走啦,上車了。”
說完之后,穆雪不去看他,轉朝著馬車走去。
轉的時候,連耳朵都是紅的。
顧承臨見了,知是不好意思,也沒多說什麼,含笑跟在穆雪的后,朝前走去。
隨著他們都上了車,馬車緩緩朝著京城而去。
……
時間轉眼過了半月有余,顧承臨他們也越來越接近京城。
一行人一路走來,風平浪靜得很,一點起伏都沒有。
“主子,快到京城了,太子那邊還是一點靜都沒有,難道他就真的那麼放心咱們把咸永帶進京城嗎?他就不怕咸永把他給咬出來?”
“他當然怕,只不過還沒找到機會手而已。”顧承臨淡漠道。
依照太子的子,表面偽善,實則猶如毒蛇。
咸永是他的人,這些年在沆州城撈的油水大半都進了太子的兜里,咸永落難,太子不可能不管不顧的。
而他帶著咸永進京的事,他也未曾刻意的去瞞,太子那邊肯定是知道消息的。
到時候,為了不讓咸永見到皇上,將罪名給說出來,太子肯定是要采取行的。
不管是殺了咸永,還是要救走咸永,都是一定會手的。
恢復過往為尊神記憶的他如今對這些所謂的爭斗越發的覺得淡漠了起來,并不怎麼在意這些事的發展,也不在意太子是要殺了咸永,還是要救走咸永。
當然,他如今在俗世,肯定是不能夠避免這些的,所以對于太子這個他未曾將對方看做是對手的對手,他也只能夠將就應付著了。
所以以不變應萬變,是最好的。
再說了,他也已經提前布置好了,希借這一次,抓住太子的把柄,把太子給廢了。
這樣一來,他邊了麻煩,自然也就后顧無憂了。
“那太子可真的是夠能忍的,咱們這沒幾天都要進京了,他還忍著呢。”韓墨小聲道。
“嗯,無妨,且讓他忍著。這兩日我要離開隊伍一陣,你好好看著咸永,別讓人鉆了空子。”顧承臨道。
“主子這會兒要離開?”韓墨有些驚訝。
太子前面沒有手,到這最后關頭,肯定是會手的,顧承臨在這關鍵時刻要離開,著實讓他有些不著頭腦。
顧承臨微微點頭,道:“嗯,有些事要去辦。”
至于辦什麼事,顧承臨沒有解釋。
韓墨聞言只得點頭。
“是,屬下明白,屬下一定會看好咸永,不會讓他出現任何意外的。”
“他倒是其次,守好阿雪,阿雪的安危才最重要。”顧承臨道。
太子已經知道了阿雪是他的肋,到時候未必沒有可能打阿雪的主意,用阿雪來要挾他,這況,他總是要考慮到的。
如果他自己在阿雪的邊,依著他如今的修為,自然不用擔心任何的事,說句不客氣的話,如今在這鳴大陸,本沒有人能夠對付得了他。
哪怕是景飛白和景飛然這兩個外來的修真者,也不行。
但是眼下,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能夠親自守在阿雪的邊,才會如此憂心。
當初他封鳴大陸的時候,是毀滅了自己的神格,以自己的全上下的神力,神魂,真靈作為代價的。
所以這鳴大陸的許多地方,都逸散著他的神力,神魂或者是真靈。
而在這附近,他到了他即將逸散的真靈之力。
真靈之力難修,許多修真者便是到死,也不一定能夠修煉出真靈之力來。
而神之所以稱之為神,就是因為真靈之力。
尊神,更是如此。
尊神的真靈之力,是遠遠凌駕再普通神祗之上的。
經歷過億萬年的歲月,滄海桑田的變遷,他這一所留存下來的真靈之力的制之力瀕臨潰散,一旦制潰散,他的這一部分真靈之力便會融鳴大陸的大地之中,滋養整個大地。
對鳴大陸,自然是有好的。
畢竟真靈之力,乃是始之力。
到時候,鳴大陸之上被他刻意封的靈氣,都會因此而蘇醒。
可是對他的恢復來說,卻是沒有任何好的。
眼下他雖然已經覺醒,神界的那些人也還不曾知曉這個消息,但是凡事,總要想壞一些。
那些人當初拼了命的想要阿雪的命。
在他表明要護著阿雪之后,更是拼了命的,想要阿雪的命,他當初為尊神,尚且付出極為沉重的代價才保靈魂不散。
如今,他未曾恢復,能力不足當初億萬分之一,總歸是一個短板。
他總要早做準備,盡快恢復,才能以不變應萬變。
所以這一部分的真靈之力,他不能讓它消散,必須得去取回來。
“是,屬下明白。”韓墨沉聲應了。
他知道顧承臨對穆雪的看重。
也知道對顧承臨來說,穆雪比他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都會要求他們以穆雪的安危為主,韓墨深知這一點。
顧承臨跟韓墨代完之后,去找了穆雪,告知了,他要離開的事。
“怎麼忽然要離開?”穆雪聞言很是驚訝的問他。
“有件急事兒要去辦。”顧承臨含笑說。
什麼事兒,他沒有說。
他的記憶覺醒,是偶然,阿雪的記憶,定然還沒有覺醒。
否則,依著的子,不可能還如此平靜。
過往的那些記憶,想起來都是痛,沒有記起來,自然是最好的,讓他一個人記著,承著,便也足夠了。
只要他能恢復,他自能護住,不必再費神。
“會有危險嗎?”穆雪聞言有些張,抓著他的手,輕聲問。
顧承臨迎著溫又關切的目,低笑了一聲。
他親了親的瓣,聲道:“放心吧,不會有危險的。”
便是有危險,他也不會告訴。
穆雪聞言這才微微點頭。
“那你去吧,小心一些,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穆雪輕聲說。
雖然知道他如今的武功很強,已經是鳴大陸之上武者最頂尖的存在了,甚至,他已經了傳說中的修真境界。
可是,一個人的時候,從來不會因為他的能力高強,就不去擔心對方的安危,那是不可能的。
擔心心上人的安危,從來都和能力無關,只和心意有關。
“好,放心吧,在隊伍進京之前,我會盡力趕回來。”顧承臨聲承諾。
穆雪聞言心下稍寬。
既然顧承臨能夠承諾時間,想來是如他所說的那般,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好。”穆雪輕聲應了。
顧承臨抱著,著獨屬于兩人的靜謐時。
……
是夜,顧承臨乘著夜悄然離開了隊伍,朝著某個方向離去。
他要去取回他的那一小部分真靈。
按照他之前的應,這一部分真靈外的制已經極其微弱,若是不管,這一兩天,就要消散了。
制若是消散,用不了兩日,真靈也會隨之消散。
也就是說,還有四五天的時間給他運轉。
他這會兒趕去,應該是來得及的。
顧承臨走后,隊伍依舊照常前進著。
他離開的第二天傍晚,車隊停下來休息,孟靈羽過來找穆雪說話。
“嫂子,我四哥這是不在車隊里嗎?他這是跑哪兒去了?竟舍得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兒?”孟靈羽好奇的問。
中午的時候,就沒看見顧承臨,當時還以為是岔開了。
但是到了傍晚還沒看見顧承臨,就覺得很奇怪了。
畢竟顧承臨對穆雪,不是一般的黏糊。
穆雪聞言輕笑了一聲:“怎麼就我一個人了?你們都不是人啊?”
孟靈羽道:“哼,你們兩個膩歪的時候,我們就都不是人了,你們兩個不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才是人。”
穆雪:“……”
被調侃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穆雪輕咳了一聲。
道:“你四哥說忽然有一件要事要去辦,要離開幾日,在咱們抵達京城之前,他會回來的。”
孟靈羽聞言哦了一聲。
倒也沒有去追問顧承臨有什麼要事要辦。
畢竟,既然是要事,那肯定是要保的,所以不管穆雪愿不愿意說,都沒有多問的必要。
“那嫂子,四哥回來之前,我回來你車上陪你吧。”孟靈羽道。
孟靈羽覺自己真的是個無比心的好妹妹了,四哥和嫂子膩歪的時候,就主滾蛋。
四哥不在的時候,又主送上門陪嫂子說話解悶,再沒有比考慮得更加周全的了。
穆雪聞言微微頷首:“好啊,本來都說了你不用跑去后面跟青桃坐的,是你自己不聽。”
孟靈羽翻了個白眼:“我不跟青桃們坐,留在馬車里吃狗糧嗎?我才不想被撐死呢。”
穆雪:“……”
就覺很不好意思啊。
孟靈羽見這樣,嘿嘿一笑,手拉的手:“嫂子,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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