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門外的韓碩,這才邀功似的快步跑了進來,笑道:“王妃,王爺的這盆子覺如何?”
沈清瞳哭笑不得,“甚好。”
司凌染恐怕一進門的時候,王府里的事他就都知道了,也知道沈清瞳對這種事為難,才命人安排了這場打死奴婢的戲碼。
別說立刻把陳燕云嚇住了,就是沈清瞳也嚇了一跳,才會迫使那難纏的陳燕云知難而退。
而陳燕云離開還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
二房陳氏與另外一個婦人,就登門拜訪了,而且多半也是為了陳燕云的事。
而陳氏帶來的那個婦人,一見沈清瞳就哭的傷心,只覺又一個哭包上門了。
沈清瞳實在頭大。
“清瞳,這是你舅母,”陳氏無奈介紹了一句。
原來是陳燕云的母親,王氏。
“舅母好。”
“不敢不敢,”王氏謙虛的看著沈清瞳,隨即又抹了一把眼淚,道:“清瞳如今已是皇親國戚,皇室兒媳,我怎麼敢托大……可為了燕云的事,我今日也是厚著臉皮登門了,嗚嗚,現在陳家上下都知道燕云要凌王府,是被輔國公府的馬車接走的,可若是不了,燕云回去還怎麼議親做人啊……”
“哦。”
沈清瞳了然,看了陳氏一眼,陳氏也是滿臉的無可奈何。
母家的這些親戚,也是紅了眼想高攀尚京的親事,過去他們是沒機會,如今老夫人突然給了這麼一條登天梯。
陳家怎麼可能輕易松手,勢必是要送一個兒凌王府的。
只是可憐了的兒,若是松口讓陳燕云進了,以后表姐妹一個屋檐下,想想也是嘔心,若抵死不讓。
得罪老夫人事小,以后陳氏母家的關系必然會更加僵持,加上母家大哥連續幾分書信的哀求,陳氏心里也是五味陳雜。
“清瞳,這是你的事,該如何便如何,不必看我,”陳氏索表明了態度。
“你這話什麼意思,燕云好歹也是你侄,小時候也是抱過的,怎麼說不必看你呢?”王氏見陳氏不愿意搭理,還攛掇沈清瞳自己做主。
登時不高興了,今日登門,也全要仰賴陳氏幫忙的。
陳氏冷笑:“你兒要分我兒的寵,你還要我里外幫襯,你打量著我腦子有病是嗎?今日把你送到這,已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事最終如何,我幫不了你們。”
“可……”王氏暗恨。
沈清瞳則心上一暖,隨即打量個哈欠道:“舅母,你來晚了,你還不知道嗎?燕云剛才來過,已經走了。”
“走了?”王氏一愣,與陳燕云竟是一前一后錯開了。
“是啊,陳表妹剛才見過王爺了,不想王爺脾氣蠻,表妹被嚇著了,之后就不想凌王府了,不過為了全的清白名聲,我自會在京城給找個好人家,舅母若不放心,到時您親自過目。”
沈清瞳這麼一說。
王氏登時驚疑不定,可不了凌王府心里還是百般的舍不得,畢竟這皇室門第,別家怎麼比得了。
“舅母若不信,可以回去問問表妹。”
“我回去問問這個死……丫頭……”
王氏今日還以為,要與兒一同雙雙好一番糾纏,方能事,不想那個死丫頭竟自己斷了前程。
當即王氏也不好在跟沈清瞳說什麼了,又與陳氏回了輔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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