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北戲很快,已經是長輩詢問晚輩的語氣。
被一個小七歲的孩子,用長輩的口吻質問,問的又是最心虛害怕的事,白夢鸞嚇的渾冰涼,指尖發抖。
怎麼也沒想到,當年設計了顧君逐的種,想母憑子貴,嫁給顧君逐,卻出了意外沒嫁。
如今,葉星北倒是了顧君逐的妻子。
而……千般算計、萬般籌謀,只嫁給了一個沒有繼承權的私生子!
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掩飾著心的驚恐和不甘,勉強笑笑:“北北,一年前,我了一次重傷,忘記了很多事,你說的孩子是什麼孩子?我不記得了。”
“就是你污蔑我和野男人生下的孩子!”葉星北目如寒箭,冷冷釘在的上:“你把孩子丟給我就跑了,我養了那個孩子兩天,四找你,想把孩子還給你,還沒等我找到你,江家人忽然闖進我租住的地方,說那個孩子是我的野種,他們說我敗壞了江家的門楣,把我趕出了江家,趕到了國外!”
咬了牙,忍著眼中的酸和心中的恨意:“那年,我才十六歲,被迫離開我的哥哥,被放逐到從未去過的異國他鄉,獨自生活。”
其中的艱辛困苦,可想而知。
白夢鸞像是被嚇到了,眼中浮起淚,“對、對不起,北北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不知道什麼孩子,我不會做那種事……”
“小嬸兒,”顧遠方忽然站起,恭敬說:“您大概旅途勞頓,記錯事了,夢夢不舒服,我先帶回去了。”
他握住白夢鸞的手,帶著白夢鸞起離去。
葉星北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咬了牙。
走?
走的了和尚走不了廟。
如今,回來了。
害過的人,會一個一個清算。
欠了的債,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直到再也看不到顧遠方和白夢鸞的背景,才收回目,踢了踢顧君逐的椅子:“快想辦法,我們趕離婚。”
顧君逐慢條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粥,優雅的拭了拭,“別做夢了,我爸認定的事,沒人能改變。”
葉星北氣炸了。
又驚又怒,氣的一口東西都吃不下,這男人卻拿當唱大戲的下飯吃,沒事人一樣吃飽了!
葉星北氣的拍桌子,“反正我不承認你是我丈夫,我要搬出去住!”
“剛好,”顧君逐瞥一眼,“我也不想承認你是我妻子,歡迎你搬出去住!”
葉星北氣結,卻無計可施,又狠狠拍了桌子一下,轉就走。
“記得兩天后回來,”后傳來顧君逐仿若碎玉相擊般聽的聲音,“結婚第三天,我要陪你回門。”
葉星北腳步踉蹌了下,懷疑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的扭頭看他:“回門?既然你我都不認可這段婚姻,兩天后,你為什麼要陪我回門?”
“這是江城的習俗,新婦不回門,夫家娘家諸事不順,”顧君逐勾勾手指,暗影閃出一人,走到他后,為他推椅,“如果你不怕我爸強行將你綁到江家去丟臉,你隨意!”
“你……”葉星北已經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這個男人……確實有病!
不過不是將死之病,而是神經病!
*
一個小時后。
星宗國際娛樂集團江城分部。
星宗國際掌門人的弟弟葉星離站在寬大的辦公桌后沖葉星北那三個保鏢拍桌子:“廢!統統都是廢!怕北北出什麼意外,特意派了你們三個去保護北北,結果你們居然還能把人給弄丟了!等著我哥打折你們的狗吧!”
三個大漢低著頭,神愧,狼狽不堪。
昨天,葉星北上了江家人的車,他們三個坐江家保鏢的車,跟在葉星北后面。
也不知怎麼的,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早晨醒來,發現他們睡在酒店里。
問過前臺,說是江家人送他們過來的,房錢已經付過了。
他們連忙去江家找人。
結果,在大門外就給攔了。
說葉星北正在和家人敘舊,不見客。
他們是客?
到底是葉星北的家,他們不敢闖,著頭皮來找葉星離匯報。
毫不意外,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葉星離抄起車鑰匙,大步往外走,“還不快召集人手,北北可是星宗的搖錢樹,北北要是丟了,你們就等著我哥你們的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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