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爵就那麼看著寧半夏。除了婚禮那天,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盛裝裝扮的。沒想到,可以這樣的。江景爵的嗓子一陣發,想喊的名字,卻是怎麼都喊不出口。寧半夏上次那麼決絕離開的那一幕,就像是魔咒,在他的腦海里反覆播放。他想去找寧半夏解釋,可他不知道能說什麼。他的確不能丟下方不管。就算方再過分,他也不能不管。可他放不下方,就要放下寧半夏。兩難,兩難。寧半夏全程眼眸無波,平靜的拉起江景爵的手指,快速的清理掉了玻璃渣,消毒,包紮。速度快的,全程只有三分鐘。「好了。」寧半夏冷冰冰的丟下兩個字,轉就走。江景爵手去撈寧半夏的手腕,卻只撈了個空。江景爵怔怔的看著寧半夏的背影,手指停留在空中,頓了好久,才緩緩收了回來。「景爵,你沒事了吧?」方一臉虛弱的靠了過來:「我有點累,我們回去吧。」江景爵看著寧半夏頭也不回的影,眼眸里的,逐漸暗淡了下去。「好。」江景爵忍著痛意回了一句。寧半夏聽著後兩個人相互攙扶,相依相隨的靜,眼底浮起一抹嘲諷。既然他已經選擇了方,何必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態?秦之和來到寧半夏的邊,低聲說道:「累不累?帶你吃點東西?」「嗯。」寧半夏應了一聲,跟著秦之和轉離開了。江景爵在寧半夏轉離去的那一刻,猛然回頭。卻只來得及看到,寧半夏跟秦之和並肩離去的背影。心,再度疼痛了起來。一片一片的被人撕扯著。片刻,便已鮮淋漓。「江總……」邊的人不安的提醒他。江景爵慢慢收回了目,不再回頭,帶著方快速離開。寧半夏跟著秦之和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下意識的回頭朝著門口看過去。門外,江景爵細心溫的為方拎起了擺,的為撐起了傘。呵。男才貌。真是般配。自己就如同跳樑小丑般,突然出現在他們中間,又理所當然的離去。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把這個誤會,當了真。果然,自己不配擁有這種奢侈品。寧半夏深呼吸一口氣,收回了目,跟著秦之和去休息了。江景爵離開,這讓宴會主人鬆了半口氣。還有半口氣,懸在了秦之和的上。不過,他很快就又懸了半口氣。另一邊,苗若英問自己的老闆:「你剛剛乾嘛讓半夏去給他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