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和木子到的很快,怡喬開了門,「不用換鞋,」停了幾秒,「沒鞋。」
連自己的都沒去買,更何況是別人的。
時笙看了眼赤著踩在地上的腳,雖然是夏天,但怡喬是個病號,寒從腳,這麼凍著,什麼時候才好的了,「莫北廷摳的連拖鞋都捨不得給你買一雙?」
「……」
時笙吸了口氣,將那麼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莫北廷對怡喬沒,怎麼會記得給買拖鞋,該被罵的人應該是沈怡喬才對,嫁個男人不疼,自己還不知道疼自己。
木子轉正題:「陳白沫回來了?」
「恩。」怡喬斜倚在沙發上,氣神萎靡不振。
「你打算怎麼辦?」木子嚴肅的看著,「當初你從國回來,一心想著嫁給莫北廷報復陳白沫,現在,你嫁給他了,以後呢?」
怡喬的狀態著實不好,便省去了問莫北廷的去向。
陳白沫今天回國,莫北廷便夜不歸宿,想也知道他和誰在一起!
怡喬維持著一個姿勢窩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沒說話,客廳里陷了詭異的安靜,時笙吸了口氣:「怡喬,放棄吧,跟莫北廷離婚,回國。」
「不行。」拒絕。
「那就讓莫北廷上你。」
……
讓一個男人上你。
怎麼上?
時笙沒主意,木子更沒主意。
最後,時笙念了句胡蘭的經典名句,「若他竇初開,你就寬解帶;若他閱人無數,你就灶邊爐臺,你看著琢磨吧。」
莫北廷不是竇初開,但也絕對算不上略人無數。
寬解帶和灶邊爐臺中間的過渡期是什麼?
怡喬雖然是嫁給了莫北廷,但畢竟是『寄人籬下』,時笙和木子沒呆多久,便走了。
怡喬坐在沙發上等莫北廷回來。
不確定,他會不會回來。
花水灣白天都特別清凈,一到晚上,更是一點兒人聲都沒有。
怡喬吃了葯,冒藥有安眠的作用,剛開始還能撐著,後來實在不行,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莫北廷還是回來了,凌晨一點多,怡喬被開門的聲音驚醒了。
睜開眼睛,盯著頭頂的水晶燈,一時有些茫然,自己怎麼會睡在客廳。
莫北廷在玄關換了鞋子,還是一樣的白襯衫配黑西,勁短的頭髮,和臉部的廓線條筆直凌厲,襯得周氣質通、利落!
怡喬看著他,一時間找不到話題開口。
這兩年,越來越安靜,即便是跟木子、時笙們一起,也很主找話題。
灶邊爐臺。
站起來,「那個……你不,要不要吃東西?」
莫北廷抬頭,落在上的目充滿了探究的意味,看出怡喬不是在說笑,挑了下眉,倚著鞋櫃沒再往裡走,「要吃東西呢?」
「我給你煮麵條。」
只有麵條了。
這幾天生病,沒在家裡過火。
莫北廷皺起了眉頭,「說目的。」
怡喬聽出他話里的不耐煩,有些煩,這種事,不擅長,懂察言觀,卻猜不到對方緒變化的原因。
比如現在,完全不知道莫北廷的態度怎麼突然就變得薄涼了。
「我去煮,你坐……半個小時。」
莫北廷嗤笑了一下,走過去,站在去廚房的必經之路,「沈怡喬,說你的目的,如果不為難,我可以幫你。我娶了你,你便是我莫北廷的妻子,我可以給你份、地位、金錢,但除此之外,我不會給,也不願給。」
除了之外是什麼。
、忠誠!
「或者你告訴我,你非要嫁給我的原因,我也可以一併幫你解決了。」
「沒有原因。」
「是嗎?」莫北廷的話裡帶著刻薄的諷刺,「心裡裝著另一個男人,卻費盡心思爬上我的床,嫁給我,沒有原因,難道是本如此?陸焰是誰?」
他突然轉了話題,說的太自然,怡喬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反問,「你怎麼知道陸焰?」
莫北廷嘲諷的笑了笑,才反應過來,他在探的話。
眉頭皺了皺,盯著他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出神,平靜道:「前男友,和陳白沫一樣。」
說謊了,陸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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