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款式其實喜歡,如果不是季予南送的,肯定會不釋手一直戴著。
「時笙。」
有人在。
太長時間沒聽到有人名字了,不免有幾分恍惚,眨了眨因為長時間沒有閉眼而酸脹痛的眼睛——
回頭。
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其實更趨向於是的錯覺,畢竟,真的有好幾天沒見過除了傭人之外的其他人了。
如果不是每個深夜都上幾遍自己的名字,怕都要忘了,自己時笙了!
下。
怡喬的影站在花園的口,邊,還站在同樣幾天沒見的季予南。
一黑西裝,俊臉微沉,看著,眸子里一片幽深黑暗。
好友久別重逢,多的是話題。
時笙拿了兩瓶酒,拉著怡喬上了二樓。
怡喬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不知道你現在用不用,我順道帶來了,如果還不到時候,我就帶回去。」
來的時候下了兩個決定,一是如果時笙出事,就幫完願,將這份證據吊腳到法院,二是如果時笙沒事,就將這份文件給自己理。
時笙接過來,沒有打開。
這裡面裝著季氏這些年暗箱作的證據,是當時離開臨江的時候給怡喬的。
當時回國,抱著必死的心,把這東西留給怡喬,只是以防萬一。
時笙拉開茶幾下的屜,拿出打火機。
這幾天心實在煩躁憋不住的時候偶爾會煙,所以備了打火機。
點燃。
暖的火苗在兩人中間跳躍。
將牛皮紙袋湊過去,火苗順著那一角燃起,漸漸的將牛皮紙袋的下半部分包裹在了其中。
怡喬並沒有阻止,「決定好了。」
「恩。」
決定好了。
永遠不會原諒季時亦,但是,季予南是無辜的。
他的人生還長,不該為了上一輩的糾紛買單。
「那你和季予南?」
「我和他啊……」
時笙皺眉,拉長了聲音。
…………
時笙和怡喬窩在房間里將兩瓶酒喝得。
中途傭人送了下酒的小菜進來,說是季予南吩咐的,放下后就出去了。
怡喬看著桌上的幾樣菜,都是時笙平時吃的,有點喝多了,加上面對的人是時笙,整個都沒了平日的淡漠。
托著腮,兩頰的,「對你好的。」
「這點算什麼啊?你沒看見他對慕清歡好的時候,那簡直是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滿世界的讓我去搜羅好東西,你不知道……」
時笙打了個酒咯,難的皺眉,「那個人煩死了,貴的不肯收,說不是貪圖季予南的錢,便宜的又看不上,明明很嫌棄,還裝作一臉驚喜,真是煩死了……」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醉倒的。
總之時笙醒來,已經不在主臥的房間里了。
而是躺在次臥的床上,上蓋著紅的卡通被子。
喝多了,斷片了,是怎麼進的這間房,怎麼躺在這張床上的,完全忘記了。
時笙從床上坐起來,頭痛裂。
閉著眼睛穿上鞋子去浴室洗漱,牙刷和巾都是一次的,時笙用不慣,鞠了捧清水沖了下臉,準備回主臥洗漱。
剛從浴室出來,就和正推門進來的季予南對上視線。
他盯著有些嫣紅的臉頰,「醒了?洗漱下去吃飯,這杯是醒酒茶,你喝了會沒那麼難。」
時笙在床沿上坐下來,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頭髮。
嗓音裡帶著宿醉后的沙啞。
「怡喬呢?」
「大概還在睡覺。」
昨晚時笙和沈怡喬都醉得趴在沙發上不省人事了,他不方便抱沈怡喬,便只好抱了時笙來次臥,讓傭人在主臥照顧。
現在還沒見出房間,估計是還沒醒。
「哦。」
季予南著的側臉,見不想和他說話,也沒有勉強,低低的道:「半個小時,下樓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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