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秦之漢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
“就憑你不按照規章制度辦事,做什麼都隨心所,作為臺長非但沒有起到以作責的作用,反倒引發了惡劣的影響,竟然讓臺里的同志三請四請才回來繼續工作。”
“你以為你是什麼?臥龍先生嗎?你搞清楚自己的份!”
英紅雅明白了,“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我沒當你們的狗是嗎?”
秦之漢然大怒,“你說的什麼話?”
“我說錯了嗎?這檔節目是我一手辦的,從立項到拉投資到布景,每一個燈都是我親手調整的,最忙的時候我一周也睡不了兩個完整的覺,加起來恐怕也只有十來個小時,在我節目最要的關頭,你讓秦頌出來搶我的功勞,還怪我沒有搖尾乞憐,所以才停我的職!”
在場的人都眼觀鼻、鼻觀口,仿佛自己不存在般。
秦之漢被氣得夠嗆,英紅雅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這種話。
“胡鬧!這些都是你的憑空想象,當初也是正常的工作調,是你不考慮臺里的利益,胳膊肘往外拐,我讓你作檢討也是應該的。”
英紅雅橫眉冷對,“當初你讓我上法庭作偽證,這是犯法的!作為一個領導,你竟然知法犯法,還拿我的拒絕上綱上線,我真不知道你怎麼好意思坐在這個位置上。”
誰也沒想到英紅雅竟然剛到這種地步,秦之漢渾發抖,手指抖指著英紅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秦頌氣恨加,直接跳了起來。
“英紅雅,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檔節目能起來還不是沾了臺里的,是臺里給了你施展的平臺,給了你一個好的舞臺,當初是誰讓你來當這個臺長的,你竟然不知道恩,現在還敢對著領導大呼小!”
英紅雅仰起脖子,“真有意思,當初我來的時候,你們電視臺還是在國排名末端,甚至收視率比不上縣級臺的一個小頻道,現在開始給我說什麼舞臺了?好,那在我之前你們怎麼沒做出來類似的節目,怎麼沒提高收視率呢?”
秦頌咬牙切齒,“你……”
可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有的事就算能顛倒黑白,秦頌的腦子卻反應不了那麼快。
英紅雅繼續問他,“怎麼,是不愿意嗎?是不想提高收視率嗎?”
秦頌被氣得差點吐,秦之漢也沒好到哪里去。
“英紅雅,你說話注意點,別以為伶牙俐齒能有什麼好下場。”
英紅雅輕蔑一笑,直接將工卡取下來重重拍在桌上。
“行啊,不就是停職嗎?我不干了。”
眾人皆驚,誰也沒想到英紅雅竟然會說這種話。
這年頭工廠也漸漸開始出現下崗,有編制的鐵飯碗本不會有人愿意放手,英紅雅瘋了嗎?竟然要辭職?
秦之漢原本也只是想給英紅雅一個教訓,磨一磨的子。
畢竟能做出這檔節目的人才,就算是他也不愿意輕易放走,這次給他、給臺里帶來了多功績。
直到此刻,秦之漢也覺得英紅雅不過在說氣話,沉聲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有些事覆水難收,到時候你后悔可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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