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沈晚熹疲憊又頹然地離開了碼頭。
接連找了好幾個酒店都被告知滿客之后,沈晚熹才后悔沒有聽秦夜的話。
當時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天氣旅客滯留,周邊的酒店肯定供不應求。
沈晚熹撐著傘站在街邊,風大得傘都有些撐不住,擺全都了。
這麼晚也不好意思再過去找邵姨,況且距離還遠。
糾結一番,沈晚熹厚著臉皮給秦夜打了電話。
“喂。”
電話接通得太快,沈晚熹聽到這個低沉的“喂”的時候,一時間都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滯了兩秒,才輕聲開口說:“……是我。”
“怎麼了?買到船票了?”
沒理會秦夜的挖苦,沈晚熹用輕松地語氣說:“我就想問問爺您那邊的酒店,還有房嗎?”
秦夜沒有正面回答沈晚熹的問題,而是說:“碼頭出來左行,最高的那棟樓。”
“嘟——”
電話被掛斷。
沈晚熹角搐了一下,收起手機,抬頭找尋著那棟最高的樓,目測有八、九百米的距離。
冒雨走到酒店后,上的服幾乎了。
抬頭看了看酒店名稱,然后發現酒店門上的LED廣告牌上,就顯示著“客房已滿”的字樣。
站在門廊前收傘的時候,手機振了一下。
上面顯示出一條新信息:46樓,直接上來。
淋得像個落湯一樣,走進裝潢這麼奢華的酒店,沈晚熹多覺得有些窘迫不堪。
站在電梯里,沈晚熹才電梯壁上看到自己樣子,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落魄。
立馬手扯了扯在上噠噠的薄紗,整理了一下自己頭發,還出口紅補了補妝。
“叮咚——”
電梯抵達樓層,沈晚熹走出電梯左右張的同時,就見秦夜站在左邊的廊道,淡淡提醒道:“這邊。”
秦夜上穿著干爽的睡袍,給人慵懶舒適的覺。
對比起沈晚熹此刻的模樣,哪怕補了號冷艷高貴的口紅,看起來也像只蔫氣的落湯。
默不作聲地跟在了秦夜后走進了一間屋子,沈晚熹站在門邊打量的時候,就看見秦夜徑直走到床邊坐在,床頭的電視機里還播放著財經新聞。
意識到這是秦夜的房間,沈晚熹問道:“我住哪?”
秦夜淡淡睨了一眼,目繼續盯著電視機說:“兩百平米的房間容不下你?”
“我的意思是沒有其他房間了?”
“不好意思,下午四點就客滿了,先前詢問沈小姐,沈小姐可是親口拒絕了,我也就沒預留房間。”
沈晚熹杵在房門邊,秦夜悠閑地靠著床頭坐著,拿著遙控切換著電視臺,一副不管去留的模樣。
屋外風雨加,沈晚熹又冷又累,也懶得糾結了,掉腳上噠噠的高跟涼鞋走進屋。
反正他們兩個共一室,應該是秦夜防著才對,畢竟結婚的時候秦夜都懶得。
沈晚熹看見架子上掛著寬大的浴巾,手取下,第一時間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吹干頭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穿著工作服的阿姨在地板上鋪了一張床。
“秦總,床和被褥都準備好了,還其他的吩咐嗎?”
秦夜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離開了,沈晚熹卻立馬湊過去,把裝在袋子里洗干凈的遞給工作人員說:“麻煩您盡快幫我把服烘干送過來,順帶送件浴袍過來。”
“好的。”
看著工作人員關門離開,沈晚熹揪著裹在上的浴巾,邁著小碎步越過了大床。
之所以這麼小心翼翼,是因為的都送去烘干了,此刻浴巾底下什麼也沒穿,生怕腳步邁大一點就會走。
待沈晚熹走過去之后,秦夜視線才往沈晚熹那邊瞥了一眼,那時纖長白皙的長,的確讓人有些挪不開視線。
沈晚熹走到落地窗邊的沙發旁,拿出包包里的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律,才發現手機只剩百分之五的電了。
來的時候沒打算在這邊留宿,所以什麼都沒帶。
朝著床頭方向瞥了一眼,看見秦夜正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
猶豫著走過去,問:“能借一下充電嗎?”
秦夜瞥一眼,手將他自己的手機扯下,而后繼續看電視。
見他默許了,沈晚熹才走到床邊,背對著秦夜在床沿坐下,只占據了很小的一塊地方。
秦夜斜睨著,披散在后的黑長發看起來順,整個背影顯得很纖瘦,細細的胳膊上,清晰可以昨天留下的傷口。
小的時候手指頭破塊皮都會哭哭嚷嚷的,昨天理傷口的時候,沒聽喊過一個“疼”字
秦夜失神之際,突然聽見沈晚熹的手機里傳來男人的聲音:“孩子都已經睡了,放心吧。你一個人在那邊注意安全,晚上就別出去瞎逛了。”
沈晚熹聽完語音條,打字回復之后,正準備站起,后突然傳來秦夜不冷不熱的詢問聲:“是管家那個兒子吧?你們在一起了?”
沈晚熹回頭看了秦夜一眼,笑說:“爺您這麼問容易讓我誤會,而且你現在也沒有道理問我這樣的問題,你又不是我的誰。”
秦夜冷嗤一聲,諷刺道:“看來你備胎不,你很喜歡把這些男人耍得團團轉是吧?很一堆人追求你對吧?”
沈晚熹輕笑說:“就準爺您緋聞滿天飛,還不準我有追求者了?莫非離婚四年了,我還得為您這個前夫守活寡不?”
說完沈晚熹從床邊站起子,只是腳步還未邁開,就覺得子一涼,接著就看見白的浴巾掉在了腳邊。
坐在床上的秦夜也為之一愣,的黑發雖長,卻遮不住腰。
看的秦夜下腹一,結不由自主滾了一下,腦子里浮現出他和唯一的那次纏綿。
記憶雖模糊,但他的忘不了那次好……
沈晚熹驚慌地拾起浴巾,胡地裹在上,回頭看秦夜,而秦夜也正看著。
顯然,該看的不該看的,秦夜都看見了。
四目相對時,秦夜微啟,聲音薄涼地譏誚道:“這就是你勾引我的新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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