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發現了埋藏寶藏的地圖,沈晚熹激又忐忑地翻看著日記。
日記本上寫滿了關于的文字,可對文字所呈現的故事卻毫無印象。
“……這些都是我寫的?”
秦夜點點頭:“嗯,在你還沒忘記我之前寫的。”
沈晚熹對秦夜的話將信將疑,因為無論如何都回想不起這些事和有關,可日記里的點滴卻又不像是偽造出來的。
“你說,等你以后忘記了這些,就讓我把日記里的容當故事講給你聽。”
秦夜說著,轉打開了墻邊的另一扇柜門:“這里還有很多你的照片。”
沈晚熹放下手里的日記起走過去,看著擺放在柜子中的婚紗照。
相框中的人像極了,可卻不曾記得自己何時拍過這樣的照片。
秦夜站在側,輕笑著說:“這是我們結婚之后,你一個人跑去拍的。”
秦夜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沈晚熹的緒,畢竟夏詩槐提醒過,強行給沈晚熹灌輸記憶,可能會給沈晚熹的緒和心理帶來無法逆轉的負擔。
但目前看著沈晚熹的緒還算穩定。
沈晚熹嘟噥著質疑:“……如果這個孩真的是我,你為什麼要把照片藏起來?”
秦夜失笑解釋說:“本來是怕你看見我家里掛著你的照片,你會覺得奇怪,所以才把照片收起來,想等你自己找回記憶。”
沈晚熹還是一副有所疑慮的模樣,思索了兩秒,又說:“既然你說我是你老婆,那我們的結婚證呢?你拿給我看看。”
秦夜:“……”
他還沒等到復婚拿結婚證那天,現在他也只掏得出離婚證。
這個時候拿個離婚證出來總歸有些不妥。
看秦夜猶豫,沈晚熹就覺得他心里有鬼。
“為什麼不敢給我看?你還在騙我?”
秦夜試圖糊弄過去:“我們還沒領證。”
沈晚熹毫不信:“孩子都這麼大了,沒領證?你糊弄誰啊?”
“我們之間事有些復雜,以后我慢慢講給你聽好嗎?”
沈晚熹退開腳步和他拉開距離:“別想敷衍我,你要是拿不出結婚證,我就不信你說的話。”
秦夜沉了口氣:“跟我來吧。”
沈晚熹跟著秦夜走進書房,看他從辦公桌下的屜里拿出一個小冊子。
“離婚證?!”
秦夜胡編著理由說:“你也從日記里看到了吧,結婚前是你追的我,你說沒嘗試過被我追的滋味,鬧著跟我離了婚,說等我把你追到手了再和我復婚。”
沈晚熹臉上寫滿了不信,但離婚證上的的確確寫著他倆的名字。
看沈晚熹神流出質疑,秦夜自己找補著說:“不可思議對吧?你有時候就是這麼任。”
然而沈晚熹覺得不可思議的并不是他們的離婚理由,而是:“結婚之前是我追的你?你在這胡說八道了,你以為你是佩特威利啊?”
秦夜:“……”
沈晚熹低頭瞅著手里的離婚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是秦夜的前妻。
丟下秦夜,跑回臥室里拿走了那本日記。
“你要去哪?”
沈晚熹彎腰在玄關換回了自己的鞋子:“我要去問他們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要是還敢騙我,我就永遠也不會理你了。”
秦夜拿著車鑰匙跟了出去:“我送你回去。”
在車上,秦夜思索后問:“柳曦私下和你有聯系嗎?”
沈晚熹瞥他一眼:“干嘛?怕揭你的底啊?”
秦夜語氣認真嚴肅的叮囑說:“對外你還是清瀾,一定要記住這一點,尤其是在柳曦面前。”
沈晚熹自己也清楚不能暴份,但不明白秦夜為什麼要特意點出柳曦。
不過拋開過去不說,和柳曦的這幾次接都不怎麼愉快,往后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麼集了。
回到醫館后,沈晚熹就抱著日記本鉆進了房間里。
夏詩槐睨著秦夜,秦夜的視線稍微閃躲了一下,聽見夏詩槐發問:“你都告訴了?”
“嗯。”秦夜頓了頓,接著說:“以為我找當替,哭得那麼傷心,我也是沒有辦法。”
夏詩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說:“你用不著跟我解釋,是你的人,出了事也是你心疼。不過看緒還算穩定,但你最近盡量別過來了,讓自己靜靜會比較好。”
秦夜沉了口氣,點頭后問:“律今天為什麼來這?”
夏詩槐:“讓他配合蘇齊遂給你老婆研制藥方。”
“進展如何?”
“回去等消息吧。”
……
律從醫館回到診所,在診所門口看見了柳曦的車。
他加快腳步走進診所,便看見柳曦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
診所里負責接待的小姑娘笑著提醒說:“醫生你可算回來了,柳小姐等你好半天了。”
律若有所思地走過去,住柳曦:“柳小姐?到我辦公室來吧。”
確認房門上鎖后,柳曦才出聲詢問:“哥,你去哪了?”
律將手里放著藥資料的文件袋塞進桌下的屜里,回答說:“有個研究會,去聽講座了。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柳曦將視線從屜上挪開,輕聲說:“有些想你,過來看看你。”
律倒了杯水放到柳曦面前,坐在對面的位置,關心問:“你還在他公司上班嗎?”
“嗯。”
律沉了口氣,輕聲問:“……你還沒死心?”
“為什麼要死心?”柳曦淡淡笑了笑,“我為了他從棠變了柳曦,柳曦是因為他才存在的。”
律勸說道:“棠棠,別再執迷不悟了,何苦為了一個不自己的男人變這樣?”
柳曦臉上的笑容漸漸苦,篤定的話語卻有些沒有底氣:“他會上我的。”
“我幫你瞞小熹的事,是想讓你好好活下去,但你好像越陷越深了。”
“我只是喜歡他,這有什麼錯嗎?”
“小熹是怎麼死的?如果你的喜歡是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前提下,那這就是錯的。”
柳曦嘲弄的笑了笑,毫沒有半點愧疚:“那是罪有應得,是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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