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遙沒追得上沈晚熹,聽見沈晚熹走之前提到了“安安”,就打電話詢問了一下秦夜。
秦夜聽起來也是一頭霧水,給沈晚熹打電話過去,一直提示在通話中。
察覺到異常,秦夜立馬開車去了孩子的學校。
正巧阿遇和徐宴在學校安保室調取監控。
安安的老師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聲音發著解釋說:“我真的看到是沈小姐來接的孩子,說今天是孩子的生日,要接孩子回去陪,所以跟我請的假。”
監控畫面中,帶走安安的人的確是沈晚熹的面容,不然安安也不會自愿跟著這個人走。
秦夜反復看了幾遍監控,通過態確認了冒充沈晚熹的人:“是柳曦。”
通緝要犯現了,秦夜立刻聯系了戚峻。
但柳曦的出現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麼好消息
安安在柳曦手里,沈晚熹肯定是去救安安了,而還有孕在……
秦夜不敢設想最壞的結果,他一遍一遍地給沈晚熹打著電話,卻一直在通話中……
伏西碼頭。
廢棄多年的西岸港口,堆放著一些報廢的車輛和銹跡斑斑的集裝箱。
“繼續往前走。”
沈晚熹跟隨著電話中柳曦的指引,打量著四周,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
每深一步就多一分危險,但此刻沒有退路。
安安在電話里害怕的哭聲,地揪著沈晚熹的心。
“我已經走到你的地盤了,你先把孩子放了。”
柳曦笑了笑說:“你沒有資格跟我談判。”
沈晚熹:“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你有什麼怨恨沖我來,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的?”柳曦嗤笑一聲,低聲喃喃說:“那我就是罪有應得嗎?”
沈晚熹還想說什麼,眼前視線變得開闊。
通向海面的棧橋上,柳曦穿著一襲黑長,站在棧橋邊緣。
當著沈晚熹的面揭下臉上的人皮面,笑容詭異地看了沈晚熹一眼,又低頭打量著手中癱的面,自言自語般問:“這張臉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沈晚熹掛斷電話,手將海風吹到臉上的頭發別到耳后:“安安呢?”
柳曦站在原地一不地看著沈晚熹,笑著說:“太吵了,我讓睡了。”
“你把怎麼了?!”
“放心,只是讓吃了點藥,暫時休息了。但會不會一睡不起,還得看你這個當媽的如何表現了。”
沈晚熹一想到眼前的柳曦真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棠,冒出一的皮疙瘩。
“棠棠,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棠緩緩朝著沈晚熹走來,語氣輕飄飄地說著:“如果你當初死在那場大火中,事也不會變得像如今這般復雜。”
沈晚熹滿眼不可置疑地看著:“所以火真的是你放的?”
“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嗎?”
雖然沈晚熹早已猜到這個結果,但聽棠親口承認,還是覺得很痛心。
“那也是你的家,你為什麼要……”
“家?”棠冷笑著打斷沈晚熹的話,嘲弄說:“寄人籬下看人臉的地方,也能‘家’?沈晚熹,你為何總是能把事說得這麼天真?”
“我爸媽是怎麼死的你心里一清二楚,家早就不欠你們什麼,憑什麼你是沈家大小姐,我就得是伺候你的丫鬟?”
“棠棠你在說什麼?”
棠將手里的面用力拋進海水中,滿眼恨意地看著沈晚熹:“從小被生慣養,盡寵,你怎麼可能明白我的境?”
“自以為是的施舍,就期我對你言聽計從?”
“明知道我喜歡秦夜,你還在我面前說那些挑釁我的話,還讓我幫你送書。沈晚熹,別以為沒人知道你心里的那些算計,沈家落到這樣的下場你也有不了的干系!”
沈晚熹神錯愕的看著棠。
棠喜歡秦夜這件事,當初回來調查火災的時候,聽邵姨提起過。
可在這之前,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所以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報復我?”
“我不過是想用我自己的方法,拿回屬于我的一切罷了。可惜這個世界太不公平,我終究還是輸了。”
哪怕是聽棠親口承認了這一切,沈晚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那時候你也才十六歲。”
當時只是覺得棠格相對斂,怎麼也無法將“殺人放火”這種事跟棠聯系起來。
“所以是你和林代霜聯手策劃的對嗎?林代霜本沒有作案時間,而你就是的幫兇……還有在火災中被當做你的那位孩,是姓關對嗎?”
棠一直帶著微笑,神之中毫無悔改之意:“分析得這麼清楚,看來你早就懷疑我了。”
寧靜的廢棄港灣,海風中傳來了警笛聲。
沈晚熹愣了愣,看著棠笑容肆意:“他來了。”
說著,棠像是熱中的等來了的郎一般,腳步雀躍地朝著沈晚熹來時的路走去。
沈晚熹剛想跟上,卻不知道從哪里鉆出兩個壯漢,迅速將控制。
秦夜剛下車,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
“阿,你終于來了。”
電話那頭沉默后,響起的卻是律的聲音:“棠棠,別再做傻事了,小熹說過會替你求的,你現在自首還來得及。”
“哥?”這個時候聽到律的時候,棠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甚至因為律的話,心有所搖。
但很快,切換回了冷漠的聲音,對棠說:“讓他一個人來棧橋,否則他老婆孩子都得死。”
不等律再多勸說什麼,棠掛斷了電話。
秦夜和警方商量后,為了先緩和棠的緒,依照棠的要求獨自前往棧橋。
橋邊,沈晚熹被綁住手腳,膠帶死死地封住的。
兩個壯漢挾持著,只要棠一聲令下,沈晚熹便會被推下棧橋,落深海……
“阿,我還以為你不愿意見我。”
秦夜視線擔憂地看著沈晚熹,語氣盡可能平緩:“你先把和孩子放了,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都會滿足你。”
棠笑了笑:“我只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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