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多,早已過了宿舍門時間。
梁似星徘徊在關臨盛住所樓下,低頭看著手機上他們的聊天頁面。
從他提出分手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回復過的消息。
翻看著之前的聊天記錄,哪怕只是些日常的口水話,也讓梁似星覺得特別溫馨。
看著看著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
秦夙找到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站在路燈下。
凌晨的街上凄清無人,只有路上時不時有車輛經過。
“他不在這。”
聽見秦夙說話的聲音,梁似星才將視線從手機上抬起。
秦夙低頭看著臉上的淚水,心和面都沉了幾分,繼續說道:“他和程煙在一起。”
梁似星吸了吸鼻子,抬手掉眼淚,問秦夙:“是你讓程煙這麼做的對嗎?”
秦夙淡淡說:“如果他心里只有你,程煙的出現對你們構不任何威脅。”
梁似星反駁:“可如果不是你和程煙,我和他本不會走到這一步!”
秦夙:“早晚的事而已,沒有程煙以后也會有別的人,我早就跟你說過,他沒你想的那麼好。”
“他和你這種人不一樣!”
秦夙冷笑一聲:“是嗎?那我帶你去看看他究竟是哪種人。”
秦夙將梁似星拽上車,一路將車開到了公司。
深夜無人的辦公大樓顯得有些空曠森。
秦夙打開會議室的投影儀,將手機中的畫面傳送到屏幕中。
梁似星站在會議桌最后放,正對著投影幕的位置,不明白秦夙做這些的目的。
秦夙走到后,將遙控遞到手中:“你自己來吧。”
梁似星訥訥地看著投影幕,心中惴惴不安,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所蠱,手指摁下了播放鍵……
“嗯啊……啊……”
曖昧的息聲流耳中,畫面中不著寸縷的兩人糾纏在大床上。
“砰——”梁似星腳步踉蹌著往后退開,手中的遙控摔落在地。
“關掉……快關掉!”緒失控地說著,慌忙地彎腰要去撿地上的遙控。
秦夙從后拉住,反手扣住的下顎,迫使抬頭看著屏幕:“好好看看他是哪種人。”
梁似星閉上眼睛,淚水絕地落下,耳邊還有程煙的息聲,每一聲都像是在訴說著關臨盛的背叛。
哪怕他們已經分手了,梁似星還是無法接這樣的事。
“他不值得你。”秦夙在耳邊低語。
攬在梁似星腰腹上的手安分地向上游著,低頭輕輕吻去臉上的淚。
這一刻梁似星才反應過來,想往一側躲開,腳卻踢到會議桌旁的凳子。
秦夙順著子傾倒的方向俯而去,將上半放置在會議桌上:“做人不能太善良,要學會以牙還牙,他怎麼背叛你的,你就怎麼還給他。”
語畢,秦夙再次俯首,吻得強勢。
梁似星手腳并用地掙扎著,拳腳沒輕沒重地往秦夙上招呼。
秦夙主松懈了力道,任憑梁似星將他推開。
梁似星用手抹著,腳步踉蹌地落荒而逃。
攔上出租車離開后,梁似星的腦海中還是程煙在關臨盛下承歡的畫面。
車廂明明安靜得異常,程煙的聲音卻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姑娘,去哪啊?”
司機的聲音讓梁似星回了神,然而這個問題卻問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第一次無家可歸的時候,是關臨盛給了一個家,如今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沉默幾許,梁似星才回答說:“去最近的酒店吧。”
的不適和心中的難折磨著梁似星,躺在酒店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盡是讓不安的形。
……
清晨,關臨盛從醉意中清醒過來,一子才發覺臂彎躺著一的。
他和梁似星同居卻也一直分房睡,所以這種形讓他覺得異常陌生,起的作幅度有些大。
程煙醒了過來,笑看著他:“關主任,累了一晚怎麼不多睡會?”
關臨盛黑沉著臉看著程煙,他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但此刻的境又讓他清楚地知道昨晚應該發生了什麼。
他一言不發地起,彎腰拾起地上的服,背對著程煙將服往上套。
程煙在他背后,手臂纏在上,輕笑說:“昨晚你抱著我可一直喊的是‘星兒’,我想知道……你家星兒的材有我好嗎?這也能認錯?”
關臨盛有些厭煩地將程煙的手甩開,整理好后就離開了房間。
看著手機上并沒有和梁似星有關的信息,心頭還是涌上了失落。
他也說不清現在的心,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和梁似星分手,但在梁似星和秦夙糾纏的清的況下,他也做不到若無其事。
他想等看明白秦夙并不是適合的那個人,應該會再回到他的邊吧。
忍住了對的關心和擔憂,黑掉手機屏幕,放回了服口袋里。
國慶假期很快結束,梁似星沒想到原本期待的度假,會以這種方式收場。
從關臨盛的朋友那兒打聽到,關臨盛離開伏城了,今天上午的機票回了老家。
連一句告別都沒有,將一個人丟在了這座城市。
無數次翻開他們的聊天頁面,卻一直不敢再發消息過去打擾他,更害怕關臨盛把刪除后顯示消息發送失敗。
聊天記錄從他們認識的那一天起,全都保留著。
這些天每個晚上都會翻出來看看,然后躲在被窩里地哭。
以前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都是講給關臨盛聽,如今卻只能藏在心里自己慢慢消化。
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讓自己快點好起來。
“叮咚——”
“叮咚——”
聽見新消息提示音,梁似星神經質的反應很大,急忙拿起手機,才發現發來消息的人并不是所想的人,是在秦氏上班的時候,和一起實習的一個生。
【小梁,你看到程煙的朋友圈了嗎?】
下面是程煙發的一條態截圖,截圖上是一個男人的背影,配著的文字是:和他一起回家。
梁似星將截圖放大,不難認出那個背影正是關臨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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