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榮承澤帶著一酒氣回了家。
睡中的時好好并沒察覺到靠近床邊的男人,側在被子里。
“啪嗒——”
榮承澤手點亮了屋子里的吊燈,刺眼的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本以為時好好會因此醒來,卻不想毫無反應。
榮承澤皺起眉,手掀了掀的被子。
本想將時好好弄醒,卻在看到乖巧恬靜的睡時,驀地止住了手上的作。
像是覺到了冷氣,見著脖子往被子里躲了躲,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卸下濃艷的妝容,這張臉看上去倒有了幾分清純之氣。
畢竟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孩,不作妖的時候倒也沒那麼招人厭惡。
榮承澤沉了口氣,放棄了醒的念頭,將被子不怎麼溫地掀了回去,關掉房間里的燈,轉走出房間。
翌日,時好好被傭人醒:“夫人,老爺和夫人都到了,就等你吃早餐了。”
時好好打哈欠的作一頓,立馬問:“榮承澤呢?”
傭人:“先生也在客廳。”
時好好掀開被子,一邊往浴室方向走一邊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傭人:“昨晚就回來了,應該是喝多了,在沙發上睡了一晚,有些著涼,剛才一直咳嗽。”
時好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并沒在意榮承澤冒的事,而是奇怪他居然沒在外面過夜。
恐怕是因為知道他爹媽一早上要過來,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被迫回家。
時好好換好服出去時,榮夫人就熱地朝著招手說:“月月快過來吃早餐。這麼早過來打擾到你休息了吧?”
時好好微笑搖頭:“沒有,我平時也差不多這個時候起床。”
“平時那是因為要上學,難得放寒假是該多睡睡懶覺。”榮夫人說著,瞄了一眼時好好走出來的方向,并沒有直接質問他們是不是分房睡,而是問榮承澤:“你搬到樓下來住了?”
榮承澤也早已想好了借口,聲音因為冒而略顯沙啞:“怕冒傳染給,昨晚就讓睡的樓下。”
時好好干笑著瞄了榮承澤一眼,心里都有些佩服榮承澤找借口的能力。
不過在這一點上,和榮承澤是統一戰線的,也不想榮承澤的爸媽每天來盯著他們。
于是時好好主上前挽住榮承澤的胳膊,笑著問他:“老公,你冒好些了嗎?”
榮承澤:“……”
聽到“老公”二字從時好好里說出來,榮承澤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畢竟這是結婚之后,他第一次聽見這個稱呼。
雖然知道時好好只是當著他爸媽的面逢場作戲,但榮承澤心里還是有些異樣。
榮夫人滿意地笑了笑:“還是月月會人,我們承澤娶了你是他有福氣。”
時好好只是笑了笑,并沒把榮夫人的話當真。
很清楚,榮夫人肯定也知道季初月在外面的那些八卦,說完全不介意肯定是假的。
之所以對好,也不過是想哄著,借的肚子給榮家傳宗接代。
吃早餐的過程中,時好好都表現地對榮承澤很好,聊天說話間時不時地往他邊依偎,一副新婚小夫妻恩恩的模樣。
榮承澤覺得自己應該是因為冒,腦袋暈乎乎的,竟會從這些逢場作戲中嘗到一甜。
“爸媽慢走,有空常來玩。”時好好挽著榮承澤的手,站在車邊送別二老。
榮媽媽過車窗,開心地笑著說:“好好好。承澤,你可得把月月照顧好,趁寒假把調理過來,你爸看他那些同學抱孫子早就眼饞了,你好好加把勁。”
榮承澤沒有回應什麼,只是叮囑司機:“慢點開車,注意安全。”
時好好也是干笑著裝沒聽見,還好榮承澤也沒有這個想法,還不至于在要孩子這件事上“孤立無援”。
不過榮媽媽看著就是個圓機靈的人,時好好現在覺得要耗到大學畢業再說孩子的事恐怕都有點難。
還是祈禱季初月趕出現,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車還沒駛出院子,時好好就將落在榮承澤臂彎的手放了下來。
榮承澤低頭看了一眼,莫名覺得心里空了一下。
“我要去補覺了,中午不用我吃飯。”
榮承澤沉著臉沒有回應什麼,而時好好也沒有等他表態,說完就轉回了屋。
剛才還對他噓寒問暖的,轉就不聞不問了,榮承澤心里多有點落差。
回屋拿了車鑰匙就要出門,傭人急忙出來住他:“先生又要出門嗎?這麼冷的天多穿件服吧。”
榮承澤像是沒聽見,鉆進車里,車很快消失在庭院。
上午十點多。
“鐺鐺鐺——”
急促的手機鈴聲將睡夢中的時好好吵醒,都沒看清來電人,時好好就迷迷糊糊地接起了電話:“喂?”
聽見睡意朦朧的聲音,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才響起秦遲低沉的聲音:“還沒起床?”
時好好頓時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是你啊?”
秦遲:“今天有空嗎?”
時好好遲疑了一下,問:“有什麼事嗎?”
秦遲:“殷先生在嗎?”
時好好有些詫異:“……殷管家?你找他做什麼?”
秦遲:“問點事。”
時好好皺眉說:“你找他不就暴了我和你的關系嗎?你想問什麼?我幫你問。”
秦遲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對時好好說:“你問問他和殷舒蘭是什麼關系。”
“殷舒蘭?”時好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悉。
季初月的去世的時候,好像提過一,當時季夫人還不高興的。
想著家里都是榮家的傭人,在家里談這些事不太方便。
于是掛斷電話后,時好好就打電話殷南僑來接去外面吃飯。
車上,時好好就問:“你知道殷舒蘭是誰嗎?”
殷南僑把著方向盤的手一頓,側頭看了一眼:“你認識?”
時好好搖搖頭:“忽然聽季初月的一個人提起的,想著和你一個姓,你應該認識,就隨口問問。”
殷南僑沉默著沒有做聲,時好好自言自語般補充道:“上次季初月去世的時候,好像也提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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