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福又鉆向弘一大師的僧袍底下,雙手還在不停地揮舞。
“不要靠近我!我不是故意要謀財害命的,都是斧頭幫我的!是他們我的!”
他真的親口承認了!真是大爺干的!
花廳眾人好似吃了蒼蠅一般,原本有多維護他,現在就有多恨他,簡直是深惡痛絕!
此時他們的臉熱辣辣的,仿佛聽到了啪啪打臉的聲音。
獨孤雪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里,角輕勾,看向趙大善人。
“之前便說錦繡山莊有人跟山匪勾結,謀財害命,你還不信。
現在總該相信了吧?我可沒有冤枉你們錦繡山莊。”
跟山匪勾結?
趙大善人一聽這話,雙一,形一個踉蹌。
若不是管家扶著,早摔到地上去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臉慘白,好似一瞬間老了十多歲。
弘一大師面上悲戚,手指捻佛珠,長長地嘆了口氣。
“眾生皆苦,得饒人且饒人吧。”
趙大善人也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獨孤小姐,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好這個兒子。
子不教,父之過,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福哥兒,我只有這一個嫡子啊。”
獨孤雪他痛哭流涕的臉,心頭火苗竄,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得饒人且饒人?放他一馬?那你可問過那些被害死的亡靈?又有誰饒過他們?
他們或為人父,或為人母,或親不久,或互許終,卻因為某些人的貪念,無辜枉死!
留下的父母該有多傷心?留下的兒該有多絕?你可曾想過?
難道趙承福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
他是你唯一的嫡子,有些被他害死的人,還是家里唯一的兒子呢!
得饒人且饒人?呵,去他娘的得饒人且饒人!
今天我就把話放這里了,趙承福必須死!”
獨孤雪越想越氣,一激,了句口。
此話一出,整個花廳瞬時雀無聲。
去、去他娘的?
君子闌冷不防聽到這句,差點被口水嗆到,再看向獨孤雪時,目晦難明。
不過是去了一趟山匪窩,這麼快就把罵人的話都學會了。
果真是聰明絕頂。
相較于君子闌的與有榮焉,其他人的臉就沒那麼好看了。
弘一大師幽幽嘆息一聲,沒再開口。
趙大善人直接癱在地,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獨孤雪不為所,看向花廳中眼神瑟的眾人。
“該聽到的你們也聽到了,與此事無關的人都出去吧,現在我該好好地跟趙大公子算算賬了。”
府里的下人如釋重負,激地差點熱淚盈眶,腳步飛快地朝門口涌去,難民進城一樣。
正當他們著急忙慌往外涌時,花廳忽而響起森森的話。
“我剛剛說的是,與此事無關的人都出去,可沒說所有人都出去!”
下人們停下推的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閃著迷茫。
“讓開!讓開!快讓我出去!”
混在人群里的趙承安推開眾人便要往門外,眼看著已經出大半。
角剛泛起一得逞的笑,卻被人抓住了肩膀!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吼響徹花廳。
趙承安的好似斷了線的風箏,被丟回了花廳里,噗通一聲,地板上塵土飛揚。
眾人看著突然出現的宏桓,先是一愣,待回過神來,爭先恐后地出了大門,做鳥散。
這是做了什麼孽!
宏桓看著人走的差不多了,又把大門輕輕合上。
趙承安蜷在地上,滾來滾去,眼看著門慢慢合上,亮越來越,徹底絕了。
生的門已關,地獄之門即將開啟。
趙大善人原本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此時看到被甩回來的趙承安,眼神一。
該不會連庶子也參與這事了吧?
這是要斷子絕孫啊!
我到底做了什麼孽!
獨孤雪看著有些空的花廳,咧一笑,眼底卻帶著寒涼。
“現在咱們可以進正題了,還請弘一大師繼續做個見證。
切莫事后說我自作主張,屈打招,那我上的罪責可就洗不了。”
君子闌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依舊端坐在那里,后背直,神凝重。
擺明了要給獨孤雪做最堅實的后盾。
花廳中剩下幾人仿佛深無盡深淵。
趙大善人生無所地癱坐在地上。
弘一大師僧袍一拽,把里面的趙承福甩了出來。
“阿彌陀佛。”
趙承福蜷把自己裹一個球,仿佛這樣就不會被咬了。
獨孤雪走到趙承安旁,溫熱的掌心往他后背一拍。
“還是由你來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承安被獨孤雪強行了張現靈符,看著趙秋彤,嚇得一團,打死都不愿松口。
獨孤雪冷冷一笑,你以為這樣就拿你沒辦法了麼?你還是太了。
轉頭看了趙秋彤一眼,朝點點頭,又往趙承安背后了一張馭靈符。
趙秋彤心領神會,靈撲向趙承安,瞬間奪舍。
趙大善人眼睜睜地看著趙承安掙扎,嘶吼。
還未想明白他到底怎麼了,突然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
趙大善人打了個,只覺花廳冷了些,好似冰天雪地,“你、你是……”
“趙承安”勾了勾,“爹爹,我是彤姐兒啊。”
趙大善人:……
他覺得有些骨悚然,嚇得都忘了哭。
“你、你不要過來……”
“趙承安”慢騰騰地挪到趙承福邊,一腳將他踢飛。
“是他!是他我的!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庶,在府里本不待見的!
我有什麼本事勾結斧頭幫的人!都是大哥我的,讓我去引其他人!
否則他就殺了我,再殺了姨娘,我能有什麼辦法!
冬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想害的,可我也沒有辦法啊,嗚嗚嗚~”
“趙承安”說到這里,開始大聲哭嚎。
哭著哭著,突然白眼一翻,僵直著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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