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樣,時間久了,夙清差點都忘記自己的份了。
痛恨的,是別人拿份說事。
更痛恨的,那是事實,無論多麼努力地往上爬,仍然無法擺。
獨孤雪低頭看著,慢慢地蹲下,與對視,目幽冷。
“我勸你最好醒醒吧,你算什麼東西,自己心里就真沒一點數嗎?
王爺為何留著你的命,你難道不清楚?說到底不過是個贗品。
你若是老老實實的,或許還能多活幾年。
你若是總這樣作死,總有一天,他會讓你消失的不知不覺。
他是什麼子的人,你多也應該了解一點吧,連自己的王妃說放棄就放棄。
你這張臉不過跟王妃有七分像,子這麼差,出又低賤,你覺得他會一直容忍你?
還有啊,王爺喜歡的另有其人,或許你的存在,正膈應著他呢。
你這般作死,剛好惹怒了他,或許明天你就香消玉殞了。”
夙清被的話嚇得渾直,面上盡褪,頭皮發麻。
“你到底是誰?為何這麼了解王爺?你、你……”
獨孤雪越發靠近,抓住的頭發,幾乎是著的耳朵說話。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你們家王爺一樣,是個狠人。
以后若是再讓我看到你欺負翡翠,我也會讓你消失的不知不覺。
或許今晚睡著了,第二天就再也不會醒來了,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
不管你是在岐,還是在涼京,我都不會放過你,這話可記住了?”
夙清自從進了王府,一直都是被捧著。
就算偶爾出去,有些世家看不慣,看不起,卻也不敢當面說什麼。
沒曾想,到了小小的岐,竟被一個小孩兒收拾。
看這模樣,完全不像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實在太兇殘了!
的眼神能殺人,毫不用懷疑,真的是說出就能做到。
夙清不想死,所以拼命掙扎,哭的像個淚人。
“我不會再欺負翡翠了,本就是王爺的人,我本不敢弄死的。
我、我只是想教訓一下,誰出言不遜……”
話未說完,頭皮一疼,覺頭發都要被拽了,嚇得肝膽俱。
“出言不遜?維護自己的前主子有錯嗎?難道你想讓做個背信棄義的人!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只要能往上爬,什麼尊嚴什麼分都可以丟棄?”
夙清尖兩聲,死命搖頭。
“不,不是的,是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獨孤雪冷冷一笑,這才離遠了些。
夙清還以為放過自己了,還未來得及開口,臉上傳來劇痛。
啪——
清亮的掌摑聲,左側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夙清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
獨孤雪淺淺一笑,聲音洪亮。
“這一掌是因為你出言不遜,最好永遠記住我的話。
我是將軍府正兒八經的嫡,你不過一下賤的,竟敢出言頂撞我!
你記住了,就算你住在王府里,可你一沒份,二沒位份,依舊只是紅袖閣的姑娘。
涼京的那些人或許會看在王爺的份上,給你幾分薄面,我可不會!
如果你真覺得委屈,想找我報仇,想把掌扇回來,那就先坐上王妃的位子。”
夙清腦子里轟的一聲,雙眼呆滯,輕輕晃。
翡翠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般不給面子,說揍就揍,差點被嚇到。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這位將軍府的姑娘,就不怕攝政王找麻煩麼?
不有些為獨孤雪擔憂,這事都是因而起的。
自從王妃死后,這都多年了,還從未有人為出過頭,心里酸一片。
流星和玉簫早已見慣不慣,小姐出手教訓人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像夙清這種狗仗人勢的,稍微給點甜頭,就忘了自己的份,活該被揍。
小姐最看不慣這種人了,輒打罵丫鬟,本不把丫鬟當人看。
只不過,心里免不了還是有些擔憂,這夙清背后的金主可是攝政王啊!
別說是將軍了,就算是岐王見了他,也不敢放肆啊。
兩人對視一眼,正想著要不要上前勸一勸,耳邊又傳來清脆的掌摑聲。
啪——
夙清右邊的臉也紅腫起來,疼的眼淚直掉。
雙手捂住臉,看向獨孤雪的眼神,就跟見鬼了一般,恨不能立刻消失在眼前。
“這一掌是因為你狗仗人勢,心思歹毒,本不把他人的命放在眼里。
不管翡翠做錯了什麼,你可以小小的懲戒一下,而你非要把人往死里整。
當初你還在院的時候,所有人都看不起你,欺負你,那時候你是什麼覺?
怎麼一朝出了牢籠,就忘了自己的苦日子了?
你這種做法,跟當初那些人有什麼區別?己所不勿施于人。
你以為自己進了攝政王府,就是一朝麻雀飛上枝頭變凰?做什麼春秋大夢!
且不說攝政王什麼意思,宮里的那位能饒得了你?
我勸你最好夾尾做人,本本分分的,否則我還沒手呢,就有人收拾你了。”
宮里的那位?
夙清聽到“宮里那位”幾個字,越發嚇得魂不守舍。
“你怎麼會什麼都知道,你……”
獨孤雪出一手指,往上一豎。
“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要記住,我隨時能要了你的命,絕不是危言聳聽。
今天我跟你說的話,最好都藏在心底,要是敢在王爺跟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說到這里,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夙清心里怕的要死,哪里敢去打小報告,眼前這人太嚇人了。
估計還沒開口呢,就要被弄死了,可不想死。
“我不會說的,一句都不會說的……”
獨孤雪這才滿意地點頭,慢慢地站起。
轉過頭,看了鄭乾一眼。
“玉簫,把東西給這位,咱們走。”
玉簫點頭應是,走上前,把錦盒塞到鄭乾手上,又順便威脅了一句。
“你最好聰明點,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小心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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