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夫人聽了沈夫人的話,一噎,差點咬掉舌頭。
“不,不是的,大嫂,我們……”
沈夫人抿了口茶,聲音冷寒。
“不是?既然不是來慶賀送禮的,那其他事就免了吧,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記得上次你們一家上門來,就是為了要錢,當時你們是怎麼答應我的?
說以后再也不會手了,難不都忘到狗肚子里了?”
關夫人:……
關夫人委屈地快哭了,扭頭看向獨孤欽,還是你來吧,我降不了。
獨孤欽吃到教訓,知道自己肯定說不過沈夫人,所以把視線投向獨孤鐸。
這是他最后的希了。
誰知獨孤鐸看到他的視線后,濃眉一豎,怒吼一聲。
“看我做甚!老子在家什麼時候做過主!一切都聽我夫人的!有什麼話直接跟說!
夫人說行,就行,夫人說不行,趁早滾蛋,不要在我跟前礙眼!”
獨孤雪:……
我怎麼覺得爹爹說這話的時候還自豪?
金珠和王語嫣早就見怪不怪,一臉淡定地品茶。
獨孤欽被他一吼,慫了,肩膀一,屁都不敢放。
他轉頭看向關夫人,目倒是惡狠狠的。
“不是你要先說嗎?你倒是說啊!”
關夫人回瞪他一眼,一點出息都沒有。
鼓起勇氣,再次看向沈夫人。
“大嫂,我們這次來真不是為了要錢,眼看著柳姐兒和筠姐兒該說親了。
這要是穿的太寒磣,出去了,豈不是丟我們獨孤家的臉?
所以我尋思著,要不讓們給兩人做套服,穿出去面了,咱們也有臉不是。”
獨孤雪聽到這話,差點笑出來。
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不是要錢,我只要兩套服,知不知道寶珠繡坊的兩套子多錢!
還未開口呢,獨孤將軍倒是開口了。
“獨孤家的臉面?那是什麼東西,老子不在乎!你們隨便出去丟!”
沈夫人轉頭看他一眼,眼底滿是贊賞。
這貨要是知道臉皮為何,當初可就娶不到了了。
磨泡,死不要臉往上,追求了大半年,才把哄回家。
“我家夫君的話,你們可都聽清楚了?還有什麼事沒?沒事,就趕走吧。”
獨孤鐸收到夫人的注視,心里冒著泡泡。
夫人肯定是被我的剛氣質折服了,眼里都是小星星。
獨孤雪差點把口里的茶噴出來,爹爹真是能屈能大丈夫也!
關夫人:……
你們這是要死我呀。
獨孤雪柳和獨孤雪筠小臉通紅,快要氣哭了。
這一家人都是土匪嗎,說話這麼俗,還這麼厚臉皮!
兩人見獨孤鐸和沈夫人堅不可摧,開始轉變策略,看向對面的三個人,企圖用眼淚攻勢。
“大嫂,你不是負責整個繡坊嗎?那麼多的繡娘,繡一件子,也就幾天的時間。
可這關系到我一輩子的幸福呢,你就不能行行好嗎?”
王語嫣慢慢地放下手里的茶盞,抬頭看向獨孤雪柳,面上不氣不惱,十分淡然。
“哦,我家繡坊的繡娘確實多,但是關你什麼事呢?你掏錢請的?
既然你覺得做條子很簡單,你完全可以自力更生啊。
你和夫人、姨娘,還有你妹妹,再加上伺候的丫鬟,人也不啊。”
獨孤雪柳差點被嗆死,眼都紅了,使勁掐著手。
獨孤雪筠見被欺負,當即站起來,手指著王語嫣三人。
“我們好歹是你們的親戚,而且是這世上跟你們緣最親近的人!
不就是兩條子!你們怎能如此冷酷無!不怕遭天譴嗎!”
金珠和王語嫣正要說什麼,卻被獨孤雪攔住了。
沈夫人和獨孤將軍都站起來,準備手了,也被攔住了。
獨孤雪淺淺一笑,慢悠悠地走到面前,笑的人畜無害。
“你剛剛說誰要遭天譴?”
獨孤欽正要站起來為兒說話,卻被關夫人死死拉住了手。
這是自找的!明知道將軍府一家都是瘋子,還敢出言挑釁,這不是找死麼!
因為獨孤欽寵妾滅妻,關夫人早就看鄭姨娘三個不順眼了。
又怎會幫獨孤雪筠說話,當然,說了也沒用。
獨孤雪筠說完之后,就后悔了,可說出話潑出的水,也不能收回,只能撐。
“我說的有錯嗎?我爹是你親叔叔,你們家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能接濟一下我們?
你們隨便拿出一點給我們,又不會怎麼著,可偏偏一不拔,不是冷酷無是什麼?”
獨孤雪還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要飯也能要的理直氣壯!
忽而出一只手,掐住獨孤雪筠的脖子,眼里滿是寒冰。
“我上次好像警告過你,不要再來挑釁我,可你似乎跟君庭芝一樣,記太差,好了傷疤忘了疼!
可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話,從今往后,再敢挑釁我,挑釁一次揍一次,這一次要讓你在床上躺多久呢?一個月?”
話音落,扣住的肩膀,一個利落的過肩摔。
噗通——
獨孤雪筠趴在地上,痛的嗷嗷。
獨孤雪慢慢地蹲下,拽住的胳膊,輕輕一卸。
啊——
一陣殺豬般的聲。
獨孤雪筠的兩條胳膊被卸了下來,疼的額頭冷汗直冒。
獨孤雪又從袖子里出一張靈符,往眉心輕輕一,手掌晃過。
靈符化為一抹,正點在的雙眉之間。
“這是緘默符,此后一個月,你別想說出一個字。
你不是喜歡口出惡言嗎?我就讓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憋不死你!”
話音落,站起,看向獨孤欽。
“叔叔,你家庶一點教養都沒有呢,我幫你稍微教訓了一下,不介意吧?”
本不想理這幾人的,但是能給獨孤欽添堵不是,多好的機會。
獨孤欽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要是敢為獨孤雪筠說一個字,估計下一個被這麼折磨的就是他!
他趕把額頭的冷汗去,勉強出一個笑。
“是,大侄兒教訓的是。”
關夫人看著在地上痛的打滾的獨孤雪筠,眉頭狠狠一皺,示意兩個丫鬟把架回去。
花廳再次恢復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