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欽正哭著,聽獨孤雪如此問,轉頭看一眼,仿佛看到了希。
“大侄兒,你能幫幫叔叔嗎?叔叔真的不想丟掉烏紗帽啊。”
獨孤雪想到上次剿匪的事,這個什麼見鬼的叔叔,本就是個廢。
可事關百花樓,如煙還在里面呢,又不能袖手旁觀。
“行了,你還沒說,他們是怎麼死的呢。”
獨孤鐸踢了他一腳,讓他坐好說話,像什麼樣子。
獨孤欽像個小媳婦一樣,坐在椅子上。
“已經死了三個人了,全部被挖走了心,手段非常殘忍。”
挖心?
此話一出,花廳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岐城這種地方,竟然有如此狠毒的人,還真是很見。
獨孤雪眉頭蹙。
“既然已經有人死了,為何還會接二連三死人?難道百花樓沒被封了?”
獨孤欽搖頭,一臉苦。
“第一個人死的時候,大家以為是意外,還以為是誰酒后喝多干的,本沒放在心上。
畢竟以前也有人死在院,那種污濁之地,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最主要的是,百花樓把這事攔下來了,藏著掖著,本沒有報。
等到第二個人也被挖了心的時候,們才意識到事不對勁,但老鴇為了掙錢,再次把消息攔了下來。
直到岐城周巡的庶子周元壽也死了,這事才被捅出來。
周元壽平日里就是個紈绔子弟,喜歡逛花樓。
他兩天沒回府,周巡就著人報了,我們去那里一查,才知道出了這事。
這就是個連環殺人案啊,周巡已經給我下達最后通牒了。
要是一個月不找到殺人兇手,他就罷了我的。”
空氣突然很寂靜。
沈夫人、王語嫣和金珠平日里很接這種事,聽完之后,也被嚇了一跳。
獨孤雪給獨孤鐸使了個眼。
獨孤鐸心領神會,開口道:“臭小子,你跟我來書房談吧。”
說罷,安地拍了拍沈夫人的肩膀,當先走了出去。
獨孤欽趕跟了上去。
獨孤雪也站起,跟沈夫人三人說了幾句。
自己的好友在百花樓,這事必須管。
沈夫人自知勸不住,也不阻攔,只囑咐幾句,便放了人。
獨孤雪腳步飛快地朝書房而去,在書房又談了許久。
第二天,獨孤雪用罷午飯,帶著玉簫兩人,換上男裝,再次去了百花樓。
還沒到晚上營業時間,本沒什麼人。
開門的小廝看到獨孤雪的時候,眼神一,嚇得手直哆嗦。
“你、你、你……”
獨孤雪咧一笑,朝他打招呼。
“沒錯,就是我,我又來了。”
小廝二話不說,轉就跑,一邊跑,一邊喊的震天響。
“媽媽!媽媽!那個人又來了!”
玉簫和流星站在后,角了。
不就來過幾次,又沒把你怎麼樣,至于嚇這樣嗎!
三人也不理他,徑直走進來。
獨孤雪拉了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來,斜斜地歪著子,一副沒骨頭的樣兒。
流星眼睛一亮。
“天哪,小姐,你這樣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嫖客啊。”
獨孤雪嗔一眼。
“是公子,穿男裝的時候我公子。”
流星吐了吐舌頭。
三人等了好大一會兒,卻不見老鴇下來。
玉簫眉頭微皺,抬頭看著樓上。
“我以為之前被我們收拾一頓,老鴇變聰明了,沒想到還學會擺譜了。”
流星跟著附和。
“我也覺得,不應該嚇得滾下來嗎,這人怎麼還跑沒影兒了?要不要上去看看?”
就在這時,二樓的樓梯口終于出現一抹悉的影子。
獨孤雪抬頭,與那人對視一眼,眸子微微瞇起來。
還真是漲膽子了,竟學會擺臉了!
剛剛對視的那一瞬間,分明在老鴇的眼里看到了厭惡,還有冰冷的殺意。
三人各懷心思,看著老鴇一步步走下來,直到近前。
老鴇好像第一次見到們一樣,先是把三人打量了一遍,才開口。
“我們下午又不營業,不知道你們來做什麼?”
獨孤雪眼里滿是詫異,卻又極快地收斂了。
“我自然知道你們下午不營業,我只是來找個人,聊幾句就走。”
話音落,從袖子里出一個錢袋子,放在桌上。
老鴇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聲音微冷,“你要找誰?”
獨孤雪鎖住的視線,“能配的上這個價的,自然是如煙姑娘。”
老鴇似乎思考了一下,點頭。
獨孤雪站起,朝流星兩人使了個眼,制止了兩人開口講話,帶著們往二樓走。
老鴇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也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三人的影消失在樓梯口,才拿起桌上的錢袋子,了一枚金葉子,隨手丟給那個嚇破膽的小廝。
“去,盯著們點兒,不要出什麼事。”
小廝本想拒絕,但是一看到的眼神,立刻點頭應是,小心地往樓上去了。
獨孤雪三人剛從二樓的樓梯口拐過去,流星就忍不住開口了。
“小姐,咱們不是來找老鴇的嗎?怎麼又了找如煙姑娘?”
玉簫看一眼,低了聲音。
“你沒看出來,那老鴇怪怪的嗎?小姐肯定不能冒險。”
獨孤雪點頭,眸幽深。
“玉簫說的沒錯,今天老鴇看起來很怪異。”
流星眨眼,“哪里怪異了?”
獨孤雪沉道:“哪里都怪異,從眼神到舉止。”
以前每次來,老鴇都是笑瞇瞇的,尤其喜歡錢。
每次看到錢的時候,眼里會發,仿佛除了錢,再也裝不下其他。
可見天的老鴇看到錢袋子,居然不為所!
其實,早在看到的第一眼,獨孤雪就懷疑了,是眼神,太冷了。
被盯著的時候,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著,本不像是往日里的老鴇。
所以才會故意拿出錢袋子試探,沒想到財如命的老鴇,就只淡淡地看了一眼。
沒辦法,只能臨時改變主意,先問問如煙況再說,最起碼如煙不會說謊。
流星悄悄看一眼,“或許是因為死了三個人,所以被嚇到了吧。”
獨孤雪搖頭,卻也沒有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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