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靜婷憶起往事,看著面前的男人,深邃的眼眸緩緩浮現一片猩紅。
“我恨你,一直都恨你,要不是因為娘親,我本不會你一聲爹!
就在剛剛,你把娘親打出去的時候,我們之間最后的一誼也沒了。
娘親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剛剛說,不是做的,那便不是做的。
我離那麼遠都聽到了,為何你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你寧愿相信那個狐貍的挑撥離間的話,也不相信娘親的話,你不配做的丈夫!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爹爹,也不再是娘親的相公!
既然你對那個狐貍的那麼深,你去找好了。
今天我就把娘親帶走,跟我去王家住,以后你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就算你把那個狐貍帶回家里來,也沒人管你!你也不要再管我和娘親了!”
話音落,攙起王夫人,就離開。
王夫人因為吐了,兩眼昏花,心口疼痛,本說不出話來。
后來獨孤雪給了一張靈符,急速跳的心才慢慢的緩和下來,那種將要沖出膛的怒火也滅了。
此時此刻,再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心如死灰,再也沒有任何期待了。
聽著章靜婷一句句質問,回顧這幾十年,只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
被自己的相公毫不猶豫打飛的時候,心底仿佛有一把鐵爪,長著尖利的指甲,將口跳的心臟呼啦啦扯下一層皮。
再也沒有任何留了,只剩下疼痛。
王子墨趕上前,與章靜婷一左一右扶著。
王夫人閉上眼,任章靜婷攙扶著,拖著沉重的步伐朝前走。
章提督被兒質問一番,看著母倆眼里閃爍的淚花,心頭一痛。
他好像將要失去珍貴的東西了,是他親手毀了這一切。
想到這麼些年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曾想竟把兒傷到這般地步。
平日里看笑嘻嘻的,完全看不出疼痛,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歇斯底里地質問自己。
而且自己啞口無言,說的是事實,雖然很沉重,的的確確是他干的事。
章提督心尖蔓延著后悔,眉梢頓時一挑,攔住們的去路。
他放緩了聲音,想到之前做的糊涂事,心懷愧疚。
“阿瑩,剛剛是我太激了,不該這般對你,你原諒我好不好?不要走……”
王夫人聽了這話,只覺好笑,角冷冷一勾。
“確實很激,畢竟隔了十幾年,終于又見到自己心頭的朱砂痣了。
我說了,不是我做的,是自己拿著我的劍往心口刺的,可你呢?
你不聽我的解釋,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既然如此,你現在這般做派又是為何?
夫妻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好過的。
這麼些年,我一直忍著,心里對你還存留著些許期盼。
我以為或許有一天你就會幡然悔悟,可如今呢?我等來的是什麼結果?
要是早知道如此,我當初便不會勉強跟你過下去,我可以帶著兒子和兒自己過。
就算是和離我也不在乎,不在乎別人的眼。
從今往后,你再也不要我阿瑩了,我聽了,只覺惡心。
那個一聲聲我阿瑩的年,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死在了商落城的懸崖之下。”
話音落,拍拍章靜婷的手背,朝院子外走去。
章提督站在原地,呆愣一塊石頭,許久沒有彈。
心上像被塞了什麼東西,又漲又痛,連呼吸都覺得疼。
他的手慢慢地垂落,再也抓不住什麼。
頭頂月發寒,有種惡毒的冷薄。
獨孤雪回到府中后,趕讓玉簫去請了個大夫,帶到獨孤墨瑜的院子。
大夫給開了些藥,說是沒什麼大礙,確實沒有中毒,但最近一段時間最好是不要再左手臂了。
獨孤雪這才放下心來,又讓玉簫悄地把大夫送出府,生怕驚沈夫人夫妻倆。
膽戰心驚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獨孤雪實在不放心章靜婷母倆,特地讓玉簫去問了一趟。
待回來才知道,章靜婷把王夫人帶回了王家,說是王夫人要跟章提督和離。
獨孤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
若是王夫人,經歷了昨晚那樣惡心的事后,再多的分也磨了。
這種渣男留著做什麼,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還是和離了好。
眼不見為凈。
你喜歡你的小人,那就跟過好了。
獨孤雪心里暗的想,翹翹回來也好的。
就那毒的子,最好能把章提督也給弄死得了。
可惜,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不好手。
在確定王夫人和章靜婷都沒事后,才放下心來,也不再多問。
本以為翹翹被人救走之后,總會出現的。
可等了好幾天,卻沒有毫靜,就好像憑空消失了。
如煙說,老鴇回去之后,翹翹就再也沒出現過,也再也沒有人意外死亡。
很明顯,翹翹最近消停了。
沒了章靜云的尸,自然不用再繼續煉傀儡香,也就不用一直殺人了。
那跑哪兒去了呢?難道被的同伙給帶走了?
獨孤雪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再想,該出現的時候總會出現的。
自從那天在水師提督府遇到那一伙黑人,那個跟獨孤墨瑜手的藍眼人,引起了的注意。
先是翹翹的易容和傀儡,然后是藍眼人的分。
這些幾乎已經滅絕的奇門異為何會接連出現?
而且們彼此之間有聯系,像是同一個神組織。
章提督說他是在西北商落城附近遇到的翹翹,那麼這個神組織的老巢是不是也在那里?
心里有了這種猜測,獨孤雪一連幾天都泡在府中的藏書閣,就連一日三餐,都恨不能在樓里解決。
沈夫人和獨孤將軍聽說后,嚇得不輕。
最近兒給他們的驚喜真是一個接一個。
要說以前,就算是說破皮子,兒也不會翻幾下書的。
從小到大,一看到書本就睡覺,讓讀點書,跟要了的命一樣。
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好學了?還一看就是一整天,從早到晚不帶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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